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丁靖就带着随迁民众尽数返回到了并州,丁靖将迁来的民众分为两部分,十余万迁至并州新平郡,剩余的留在太原郡。
民众安置等事务丁靖全盘交予贾诩负责,丁重从旁协助,若有一切需要,则优先处置,总而言之,一切以安置民众为重。
随联军讨董之后,又带这么多人口返回并州,期间丁靖已领大军出征两个多月了,早已是身心皆疲,这才将安民大事交予贾诩。一来使自己放松一下,以免自己累垮了,二来则是信任贾诩的能力,这才委以重任。
安排好必要事务后,丁靖也立即率军返回晋阳,思虑如何发育自己的势力,以追上其他诸侯,建立一番事业来。
当丁靖回到府邸门前时,只见整个丁府早已经张灯结彩,庆祝丁靖平安归家。而丁母则已经早早站在府邸门前等待,手里牵着丁玲儿,正急切等待着丁靖归来。
见母亲、妹妹如此关心自己,丁靖亦是十分感动,连忙下马朝丁母一拜,口中道:“孩儿让母亲担忧了!”
丁母却是大喜,连忙扶起丁靖,直拉着丁靖往府里走,口中不停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见丁母如此,丁靖心中感慨,世言儿行千里母担忧,母亲如此关切自己,自己无以为报,唯有好好侍奉。
是夜,丁靖放下一切心事,专心陪母亲及妹妹合家吃饭,闲聊逗乐,享受着这不多的空暇时光。
“靖儿,你比你父亲有成就,也更有欲望。”丁母幽幽叹道,眼中满是欣慰与担忧。
所谓知子莫若父母,儿子的改变怎么瞒得过丁母,曾经鲁莽不晓事务的蛮小子,如今成了有勇有断的俏少年,这种改变的确是好事,令丁母高兴不已。只是曾经的丁靖想法少、志向小,活得无忧无虑,而现在的丁靖却要操持一州的生息,还时常亲自带军出征。
想着儿子才十多岁的年纪,就肩负着如此重责、重担,丁母又不禁担忧,生怕丁靖扛不住倒下,或出军在外遭遇不测。上次丁靖虽从董卓追军下逃回并州,身上的二十多处各类伤痕,依旧在丁母心头历历清晰,怎能不令丁母忧心。想到这里,丁母又是悲伤,竟然不仅微微抽泣起来。
见母亲流泪,丁靖立时紧张,急切问道:“母亲何故哭泣?”
“靖儿,以后你不要亲身带军出征了好么?刀枪无眼,若是伤到了性命,我和你妹妹该指什么活呀!”说着,丁母哭声更大。
丁靖连忙起身轻抚母亲背部,让母亲身体舒坦好受些后,丁靖轻声说道:“母亲,孩儿也不想以身犯险,可是当今已是乱世,我不攻伐别人,别人也会攻伐于我。”
“若是我一味龟缩,总有一天会有人攻至晋阳城下,那时候他们岂会放我存活?岂会放了您与妹妹?”丁靖继续说道,神色坚定不已。
听到丁靖此番话语,丁母虽然依旧担忧,却也不再阻拦丁靖,而是口中叹道:“靖儿,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罢了,儿大不由母,你的事情母亲不会再多问了。”
“不过你父亲就你一个独子,母亲希望你为我们丁家,也早早留下一丝血脉可好?”丁母说道。
听到母亲这瞬间转变的话题,丁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脸诧异的看着母亲,却见母亲态度坚决。
原来从丁靖自领安北将军、晋阳太守,兼治并州事务后,并州的豪强世家尽皆看到了丁靖的潜力,前来丁府问亲的人不计期数,甚至连冀州都有人来问亲。
以前的丁靖傻乎乎的,加上年龄还小,丁原也没有给丁靖安排婚事。如今丁原过世,丁靖又快要十六岁了,丁母就将丁靖的婚事放在了日程之上。
两世为人的丁靖虽然见惯了风雨,但结婚成亲这事他还是头一遭,再加上此时他才虚岁十六,实在不敢考虑婚娶之事。
“母亲,孩儿才十六岁,还未及冠,现在就谈婚论嫁,会不会太早了?”丁靖苦笑着说道。
丁母却是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早,不早,你早点娶亲生子,母亲也早点放心。”
见丁母如此坚定,丁靖却只能嘴打哈哈,直到拖延入夜,才告退逃跑。
虽然丁靖对婚事不上心,丁母却留了意,又听闻丁靖带了不少洛阳人回并州,其中不乏门第相对的大族、官家,想到此处,丁母便叫人四处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家适合丁靖。
丁靖不知道丁母的小动作,在晋阳修整的日子里,丁靖看望了一下曹性,此时曹性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剧烈战斗外,骑马行军等事已能应付。
知晓自己离开并州的时段里,并州并没有发生什么乱事,反而蓬勃发展后,丁靖也放心了不少。
如今州内事务尽皆井井有条,丁靖也闲了下来,可丁靖却是个闲不住的人,见事务太少后,丁靖就将武艺修炼的事情提了出来。每日都找来张绣对练枪法,从鸡鸣练到狗叫,从早到晚的练习战场拼杀枪术,让张绣这个陪练每天跟丁靖一样累的跟死狗一样,回家躺床就睡,却令张绣老婆白兰幽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