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斋堂出来以后,叶小碟就带着叶狸躲进了清心堂。虽然不敢说禅痴现在是天音寺的第一人,但禅痴这面大墙,的确可以为叶小碟挡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本想着把地图交给禅痴一辨真伪就去睡觉,可事情并非如叶小碟想的那样轻松。
“大师,贵寺的套路还真他娘的深!”
叶小碟看着眼前的地图,语气中是那由衷的佩服。
以地图为中心,叶小碟和叶狸还有禅痴三人围坐在一起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禅痴脸上的皱纹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也不说话。
“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那老和尚摆明了就是没安好心!”
叶狸气鼓鼓的说道,却没有注意到禅痴脸上的尴尬和他的年龄。
“不行,这对你来说也许是天大的机缘,纵使不能生出第九尾,以后你修炼的道路也将会平坦许多。”
叶小碟依旧是对着禅心给的那份地图沉默,但语气却是很坚定。
按照禅痴的叙述,自天音寺的妙禅法师圆寂之后,那狐祖留下的起源地图便落在的天音寺历代主持之手。
从那时起,每年隆冬时节,天音寺都会派人去一个叫做燕山的地方。只是悠悠数百载,去的人永远都是空手而归。
望着眼前的地图,叶小碟忽然笑了一声。
禅痴虽然一直在保自己性命安全,但他毕竟是天音寺的人,最关键的时刻,或许会跟天音寺反目,但绝不会对天音寺的众人痛下sha shou。
如此看来,叶小碟身边最大的保障就是太玄初期的叶狸。既然寻不到狐祖的起源之地,何不用一份对己无用的地图,支开叶小碟的护身符?
“的确是一笔划算的买卖,禅心主持不去拨打算盘倒是可惜了。”
叶小碟收起地图,重新交还给叶狸。
如果叶狸离开,叶小碟的身边的确是少了一个太玄初境的保镖,孤身一人在天音寺,没有绝对的实力,也没有绝对的资本,但是那又如何?
叶小碟本来想喊一句豪情壮志的话,就像‘白马游击营杀到!’那样的话,可仔细回想,刀山火海,叶小碟的确是害怕了不止一次,只不过是硬着头皮向前了而已。
“去是一定要去的,我们去看看这天音寺有什么宝贝或是功法,借一些来用用。”
既然不能高声大喊,叶小碟只能悄悄的在叶狸耳边轻语。
“缘善师叔年岁大了,你们莫要打扰他休息!”
禅痴咳嗽的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虽然禅痴提倡叶小碟去藏经阁博览群书,但他这种光明正大在自己面前计划,总是让禅痴有一种监守自盗的感觉。
望着叶小碟和叶狸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禅痴苦笑着摇头。
天音寺每年都会遗失几本武学功法,想来这次用遗失几本秘籍的代价,来支走叶小碟身边的太玄初境高手,禅心等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在叶小碟的一再要求下,叶狸虽心有不愿,但还是离开了天音寺。
叶狸的离开让天音寺内不少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在斋堂遇见了几次笑比哭还难看的禅心,叶小碟也没有再去斋堂过斋的心情。
倒是藏经阁缘善老和尚在天音寺外创立的济生堂,成了叶小碟消遣的去处。
缘善是天音寺内辈分最高的僧人,但却鲜为人知。若不是叶小碟因为特殊原因时常光顾藏经阁,也不会结识这位守阁的老僧。
缘善人如其名,从头到脚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善字。叶狸走后,叶小碟时常借去藏经阁看书之际,以道法向老僧讨教佛学,辩驳之间,二人皆受益匪浅,继而也成了君子之交。
“叶施主,喝碗粥吧!”
戒律端着一碗只有十几立米的清粥递给叶小碟,小和尚有些不明白,叶小碟修的又不是苦禅,为何总是来跟自己受罪。
“我不饿,把这个送给需要的人吧!清规没跟你一起来吗?”
叶小碟随口问了一句,却看到戒律腼腆的看向另一边,在那里小小年纪的清规正和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给人盛粥。
叶小碟笑了笑,又摸了摸戒律的小光头,让小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愣了半天。
“那女娃叫翠娘,有一年逃荒逃到这里,寺内不许有女眷,老衲就把她安排在这济生堂帮忙。”
叶小碟走到缘善的身边,不等他开口,缘善已经为他介绍了清规身边小女孩的来历。
“说来还要多些施主的帮助,若不是你送来了米面,今日这些人怕是连清粥都喝不上了!”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