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发现我的存在之后,小马惊喜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地拉着我的衣袖开口道:“钟叔你前段时间都去哪儿了?你知道吗,我找你找得可辛苦了,每次打你电话你都关机,想去你的住处找你可又怕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我妈怕你出意外,害得我都不敢告诉她我并没有联系上你,只能骗她说你出国旅游去了。”
我淡淡的笑笑,想着自己上次和小马见面的时候还是自己去全国各地执行清理任务之前,回来后我就再没有刻意和小马联系过,就是怕幕后团伙的人会再度找上这个已经步入正轨的年轻人,不想让他像他的父亲那样,明明好好的一介知识分子,最终却死在了丛林里,连尸体都无法再寻回。
轻轻拍了拍小马的手然后拉着他坐下,自己也寻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开口道:“你小子倒是聪明,编的谎话居然都能猜得七七八八,你说得没有错,我的确是出国旅游了一圈,这么回来一看,你居然都已经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了,真是不错!对了,你妈妈最近还好吗?有没有催你赶紧谈朋友啊?”
和小马只见的寒暄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关心他和他身边人的琐碎之事。岂料小马一听见我承认了自己出国旅游的这件事之后却并非如同正常人的寒暄问候,当下脸色就变了,紧张得再次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门边把自己办公室的门给关上反锁起来,而后才转过身皱眉小声地问我:“钟叔,你不会又去给他们走货了吧?这次去的哪里?越南还是老挝?”
我没想到自己说出国的事情会让小马直接联想到走货的事情之上,更没想到这小子随口说出来的出国旅游的噱头居然是在试探我,也罢,他父亲本俩就死在了走货的途中、死在了异乡,这些事能让他那么敏感也实属正常。
我将背靠在椅背上,盯着他轻轻开口:“这次去的泰国,金三角。不过你刚刚说的旅游,我却是在回来的途中真正地做过,感觉还不错!小马,你不用那么紧张,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知道这些事情的危险性,可既然我选择去做了,那么就有相当的把握,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更何况你也知道在幕后团伙当中,我别无其他选择。”
听见我的话后小马有些颓然,一屁股到了门边的沙发上垂着脑袋轻轻地摇了摇,沮丧道:“是啊,如果有选择的话,我爸爸也不会去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瞎转悠了,他一个律师,又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居然都能狠得下心肠来让他去冒险,这些人根本就是没有血性、没有同情心的!”
我一愣,自己来找小马本意并不是来和他一起控诉幕后团伙的罪责的,我也不想让小马再陷入那种虚无缥缈的复仇幻想之中,幕后团伙的事情是需要有人来处理,可并不是他,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律师,怎么和祝老他们所领导的那么一个犯罪集团相抗衡。思索了一阵,本想要找几句话来安慰开导一下小马,没想到却从他的嘴里听到了一个让我心惊肉跳的消息。
“钟叔,还记得上次你来找我问起了关于谢思思的事情么?我虽然不知道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谢思思突然间消失不见、而你又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不要再关注幕后团伙和谢思思,我就猜到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知道幕后团伙的手段,所以当你告诫了我之后我便停下了所有的调查幕后团伙的动作,也没有主动地找过谢思思,可是前段时间谢思思却找上了我,她告诉我她手上有一样大家都想要的东西正威胁着她的生命,她想要把那件东西交给你,但前提是你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你说什么?你之后又见过谢思思了?她说她手里有什么?想让我如何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我以为小马和谢思思见过面交谈过应当是知道得比较详细的,可是没想到小马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起身从他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递给我,解释道:“我搬入这间办公室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和公司的同时就陆续地在为我庆贺,这封信就是在某一天的早晨我从送到办公室的花篮里发现的,没想到拆开之后发现的居然是谢思思的留言。
上面没有写那样让所有人都惦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明要如何让你保证她的人身安全,甚至是如何联系她也没有写清楚。我想谢思思此刻当真是害怕到了极致吧,否则也不会想出这么离谱的办法来联络我帮忙送信,而且这件事已经过了好久了,我也不能确定现在的她是否还是这样的心态。”
看着手上的信封我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谢思思能够现身主动想起我自然是好事,但是她的这封联络信却是一个三无产品,想要从这条唯一的时日久远的线索上找到她,那真的是太难了!小马说他收到这封信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就是说那个花篮早就已经凋谢不知道被他给扔到了哪儿去了,仅凭着手上的这个粉红色信件,我都没有头绪接下来应当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