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目标人物的解决我都会在事成之后给祝老发个短信汇报结果,而他也的确犹如之前所说过的那般,把‘死神’中‘神荼’在国内活动的消息给放了出去,并且还故意在黑道上放出风声,点名之前在贺州和海南的事情是我做的,我想过不了多久,上海的这件事情也会被他公开。
我不知道祝老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自从上次‘死神’的事情被捅开了之后,好多人就晓得了‘死神’和幕后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祝老主动放风出去表明几个省市离奇死掉的道上的人都是‘死神’当中的‘神荼’做的,那岂不是就表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幕后集团搞的?就跟极端组织一样,在哪儿哪儿做了坏事之后还生怕别人不晓得,隔天就会出来个对那件坏事负责的视频。
祝老这么做的真实目的我猜不透,不过却很清楚地了解了他把这些事情公开之后的情况,费启钊打电话给我说现在不仅仅是‘神荼’这个名字从天而降地响亮了,就连‘死神’在东南亚的身价都抬高了许多,孔皓甚至因此而多接了好多单,就连邵志纲都被祝老派出去协助孔皓去了,我在国内的行动就好像是给‘死神’在杀手的市场上打了个样,毕竟想要在中国搞一些事情那还是不那么容易的。
我并没有因为费启钊的这些话而感到沾沾自喜,本来我从前在部队的时候所参与执行的任务大都是在对方提前知晓有准备的前提下进行的,那个时候战友们配合恰当、行动力迅速,虽然也会难免有死伤,但顺利地完成任务对于我们来讲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现如今把我一个特种兵放到杀手组织内去杀那些毫无准备的人,难度又能大到哪里去呢?
再说了,被祝老和幕后团伙这样无休止的压榨和利用,谁的心里又会因为这点儿破事而感到高兴?‘死神’接不接单、接多少单、以多少的价格接单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讲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现在所关心的事情就是重庆的这个目标人物能不能够如同前几次那样被顺利地解决掉,毕竟从崇左出发到现在我辗转抵达重庆,就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了,我不能再耗费时间了,谢思思和那个复制的u盘如今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担心就算是幕后团伙知道了她们的行踪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必须要想点儿办法拿到那个u盘才行!
可让我失望的是,我都到了重庆一个多礼拜了,连目标人物的半点儿影子都察觉不到,每天除了根据幕后团伙提供的最新消息到外面逛一圈晒太阳以外,其他的事情当真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人都急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重庆这边的太阳有毒,天气预报上所显示的温度明明没有那么地高,可是当人一出门就会被无缘无故地晒得由里而外地像是着了火似地,连空气里也时时刻刻都弥漫着一种快要窒息的憋闷感,一个多礼拜下来,我甚至都开始为广大的重庆人民没有被这太阳给烤死而感到庆幸了,尤其是那些光着膀子和长腿的淡定行走在太阳底下的清凉美女们,简直了!
祝老让我若是实在找不到目标人物的踪迹就不妨先回崇左,呆在重庆的这个目标人物在社会上并不是个长期露脸的人,拒祝老说那个人就连他也没有见过几次,整个幕后集团的人知道那个人的自然就更少了,我找不到目标人物的行踪也很正常。我摇摇头无奈妥协,想要在确定回去之前最后再努力一把,把目标人物从前出现过的真假的地方在地图上清晰标注,最后锁定了一个大致比较中心的范围,想要从这个范围开始着手铺开再找一遍。
来到重庆的这段期间,我是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把这座著名的3D城市究竟是个什么概念,从来都不知道生长在重庆的人们居然一直都没有东南西北的说法,就连重庆的出租车司机都搞不清楚东南西北,在他们的固有观念里,只有上下左右。我起初还犯懵,左右我可以理解,但上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我在一条马路的口子上平行地看到了一栋居民楼十几层楼高的窗户,而往下看,在这栋居民楼的正下方,又横着一条不断穿梭着车辆的马路,这才搞清楚了他们为什么要说上下。
说实在的,即便是我现在手持着地图在锁定的中心范围转悠,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这一趟出来行动得最被动的应该就是在重庆了,我那一向值得傲娇的野外行军技能居然在重庆这座城市完全失效,有好几次以为已经走了很远了,可是绕了一圈居然又回到了原地,而且还是走的不同的路,真是身心俱疲,我甚至在想,就算是目标人物从对面迎面而来,我若是没有一击得手而被他给跑了的话,只怕也找不到他,这样的地方怎么让人动手啊!
再一次地拿着地图在原地方绕了一大圈,我心死地准备认命,却没曾想屋漏并不一定就会下连夜雨,一个舔着冰棍的小破孩儿巴巴地站到了我的面前,用他那并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冲我道:“那个,你是钟烈吗?有人想要见你,让我带你去,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