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跑出去了之后应该去找谁?是额外去找警察帮忙还想直接去找单纾伟的领导寻求庇护呀?我们俩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为了转移华弥驰的注意力,也为了能让自己有点儿事儿干,我破天荒地开始畅想起逃出去之后的打算,并以此来和华弥驰交谈。
华弥驰虽然疼得呲牙咧嘴满脸苍白,但是他的理智仍在,听见我的话后当即就反应过来我的意图,不着意地努力咧嘴笑了笑,开口道:“钟烈,不枉我真心拿你当朋友看,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开口安慰我,值了!”
华弥驰的感慨让我没办法再继续接话,我在心里冷颤,他说真心把我当做朋友在看待这件事着实让我生不出什么欢喜来,另外一边同样也被他当做朋友的单纾伟如今还没有凉透,我实在是搞不清楚华弥驰那种自信和优越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好像被他当做朋友来看待就应当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一样。
我这厢沉默着不说话,却毫不耽搁华弥驰在此时的发泄。只见他情到浓时都顾不得身上的伤,忍着痛调整了一下坐姿,换了一个可以直接看到我正脸的方位,开口道:“钟烈,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当初无端端地把你拉入弥驰集团这潭深渊,我也知道对于祥子的事我的推波助澜的确是有些不对,但是钟烈,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之所以能够顺利地踏进弥驰集团来并非是因为我的策划,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在执行幕后大老板交代给我的任务罢了。”
我惊愕地看着华弥驰,这个说法并不是我第一次从他那里听说了,只是从前我在气头上,想着原因为何对于我来讲已无太大关系所以并没有深究,但是现在,此时此刻,华弥驰居然又老生常谈,再一次说起这个话题,或许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对于他来说当真挺重要。
这次我没有打断华弥驰,任由他继续这个话题,反正我俩如今犹如瓮中之鳖,能不能出去还是个大大的问题,还不如听他说说以前的事情解解乏。
“柳妙并非我的情妇,我想这件事情纾伟应当有和你提过吧?在我心里由始至终都只有思思一人,我不会也不可能再去找其他的女人寻求慰藉,而且还是像柳妙那样轻浮的物质女人,欲望膨胀得比她的胸还要快,得到了一样东西就逐渐地想要更多,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柳妙如果不是被柴豫和姜适远那两个小子先一步给设计杀死,她也会死于幕后团伙的手中,就如同庄湉一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我摇摇头,听到华弥驰突然间提起庄湉,心底里忍不住将那个一直压在最深处的问题给翻了出来:“对了,说起庄湉,那个被我给打伤送进警察局的杀手到底是不是杀死庄湉的人?我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那个人并不是我要找寻的对象,而只是一个幕后团伙权利斗争下的牺牲品,是个替罪羔羊。你告诉我,杀死庄湉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华弥驰对着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将捂着伤口的手又紧了紧,用力地抿了抿那已然失了血色的干裂唇瓣,开口道:“我不知道!嗬……关于‘死神’的事情我当真是一无所知,对于幕后团到底是派谁出来杀人的事情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庄湉的确是被幕后的老板们下令干掉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她不应该发现的U盘。
本来庄湉的房子在她随你去柳妙老家的时候我就派人进去翻找过,只是她的房子实在是太杂乱了,我的人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那个U盘,都以为可能不在里面了,却不想最后居然被庄湉本人给找到了,而且还看了里面的内容。”
我有点着急了,顾不得华弥驰现在还受着枪伤,一把拉着他的另一只手大声道:“那个U盘里到底是些什么?我知道肯定不是你之前说的弥驰集团的不法证据,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致使幕后团伙那么猖狂地想要连杀两人,甚至不惜设下重重计谋引我入瓮。”
华弥驰嗤笑了一声,毫不保留地开口:“钟烈,其实在你的心里或许早就对这些事情有过一定的猜测,只不过一直不敢相信与承认吧?我一直都觉得你这个人并不如同你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愚笨迟钝,其实你聪明得很,在幕后团伙里不吭声不出气儿的,却总是深深地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那个U盘里到底是什么?不就是整个幕后团伙犯案的记录和账务往来么?或许幕后团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如那个U盘对整个集团了解得透彻,因为那是柳妙从她真正的情夫那里弄来的,而那个人就是操纵着整个幕后团伙的人,一个让人敬仰却又望而生畏的人。
还有啊,对你的引入和考量也是这位提出并坚持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会那么执着甚至很多情况下都在让步,但不得不说他对你钟烈真的是十分青睐,要不然你以为我一介商人会因为你多看了几眼柳妙的尸体而设想出后来的一系列计划?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心,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