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笑了笑并未表态,想着这趟过来的主要目的是找他接头搞清楚任务的方式,可没有想过要和他深度探讨中国菜。可是我作此想却不代表所有人都会作此想,费启钊在听见孔皓的话后就开始较真了,十分不屑地抽了抽鼻子摇头道:“你只是喜欢你们越南当地鱼露的味道,只要是有那玩意儿,就算是和着泥巴,你也能吃下去好几碗,可千万别说你刚才吃的是中国菜,要知道在我们中国,做鱼香肉丝和青椒肉丝是不放鱼露的。”
闻言后孔皓也不见怪,大声地笑着,不甘落后地开口道:“费启钊,每次我从你嘴里听见‘我们中国’几个字的时候都会恍惚,总觉得我孔皓所见到的是个冒牌货,我说你能不能别顶着一张外国人的嘴脸说你自己是中国人呀,每次都好让人意外的。”
孔皓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在费启钊的面前晃,费启钊见状后直接一巴掌呼在孔皓的手上,大声道:“孔皓我警告你别歧视我的长相,我爱我的祖国,这一点毋庸置疑!”
此言一出,不禁是孔皓被逗得哈哈大笑,就连我都在一旁忍不住憋出了阵阵笑意,见到费启钊这么一脸义正言辞地说出他爱自己祖国的这句话,真心是让人有恍惚感的,毕竟现在在大多数人的眼睛里,中国人的样子都应该像是我这样的,而并非他那样的特立独行。
费启钊咧咧嘴,不打算再与我和孔皓一般见识了,张口道:“行了,不说废话了,赶紧说正事吧!我可不想把美好的下午茶时间耗费在你这么个糙汉子身上,浑身汗臭味,也不知道是才从哪个树林里钻出来,脏死了!”
费启钊有些洁癖和爱美,这几天在我们俩单独的相处当中我是深有体会,每天出门时倒在身上的香水弄得都能够影响我这个身边人的嗅觉,几天下来即便是我间隔他再远,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都沾染上了和他一样的味道,难受死了。
不过费启钊的这些话却是得到了我和孔皓的一致赞成。孔皓也不啰嗦,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照片摆在桌子上,用手指指着那张照片解释道:“这个人就是‘肥佬’,也就是上次走货时在丛林里埋伏我们的那群人的老大,这家伙最近好像不太安分,除了上次在丛林里打劫我们之外,最近还搞砸了我们的两次生意,有一次还把我们的客户直接干掉了,抢了对方的钱,猖狂得很呢!”
我看着照片上那个看起来圆滚滚的胖子,黝黑的皮肤泛着光,一看就是属于那种长期在营养过剩的情况下生活的人,脖子上和手腕上分别挂着长短不一的木珠子,看起来像是佛珠之类的玩意儿,最关键的是左手虎口上纹了一个比他手上珠子还要圆滚滚的骷髅头,就算是在他黝黑的皮肤上面也显得十分显眼,难怪上次在丛林里孔皓一听说那个被我打死的人手上有骷髅头后会一下子就肯定了对方的身份,因为那个人手上的骷髅头看起来和照片上‘肥佬’手上的骷髅头异曲同工,只不过存在着些许个头上的差异罢了。
费启钊不愧是幕后团伙的关键性人物,也不愧是和孔皓相熟相知,孔皓才将照片摆在桌子上说了两句,费启钊就直言他已经明白了这次任务的核心,搞得我一脸懵B,什么也没弄明白。
我左右地来回看着他俩,只见孔皓直接摊摊手,将解释的权利交给了费启钊,而后自己把弄着‘肥佬’的照片玩耍。费启钊也不啰嗦,思索了一阵之后直接开口道:“‘肥佬’是干什么的我想这个就无需我多说了吧,他原本也只是一个越南的土流氓罢了,搞了点儿本钱就开始招兵买马四处打劫,从前只是打劫一些小角色,所以没人管他,可是现在他居然够胆感把目标放在我们身上,以为我们跟‘切文’那家伙一样不堪一击,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算是打错了!”
“‘切文’是谁?”听到了费启钊的这些话,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我们这趟过来的真正意义,尤其是非要我过来的意义。不过在这些话当中,好像还有些我尚未知道的讯息,让我在思考的时候有些枯竭,所以当下也没犹疑,想到了什么便问什么。
费启钊看了我一眼,用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圈,缓缓道:“‘切文’曾经是越南这边做军火买卖的一个大户,后来也短暂涉及过毒品和脏器的买卖,但其根本还是放在军火上面,是个中间商,我们也曾经和他有过短暂的合作。本来‘切文’也算得上是越南这边黑道儿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是没想到有一次在交易之前糟了暗算,阴沟里翻了船,栽在了‘肥佬’的手上,人财两空,自此以后‘肥佬’就高调地全盘接手了‘切文’的一切买卖,雄了起来。”
我了然,点头道:“所以现在‘肥佬’又把主意打到了我们身上,想要将我们也给并吞掉用来扩大他自己的业务,然后在得知了我们即将有一场较大的走货之时就立马派出人在丛林里拦截,想要一下子吃掉那批货插手毒品交易?”
费启钊没有否认,直言道:“‘肥佬’是靠打劫起家的,他抢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也不单单是想靠抢我们来插手毒品买卖,要知道我们所涉及的事业可不单纯只是在毒品之上。
上次走货之所以会那么麻烦,是因为他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