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期盼能够落到单纾伟头上,也只有这群亡命之徒才会想得出来将我放到战场上来逼迫这一招,若是在部队,他们是决计不会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的,尤其是还携带着我在乎的人的性命。
单纾伟丝毫不以为意地一个翻身趴在地上冲我晃了晃他的屁股,而后笑嘻嘻地准备起身,可刚刚一动就被一声枪响给吓回了地上。
所有人包括我都在听到这声枪响后屏住了呼吸,只因这声枪响并不是来自于方才那群人撤退的方向,而是来自我们的后方!
单纾伟抬眼看着我,我轻轻地冲他摇了摇头很是抱歉。方才我的注意力全都在前面那群持有重型武器的人身上,的确是没有关注到后背的状况,不晓得后面什么时候有人趁乱抹黑爬了上来,现如今还主动率先放枪将我们遏制在这里。
从后面爬上来的这群放暗枪的家伙很显然装备跟我们一样很有限,否则不可能在单纾伟那么大大咧咧准备起身晃悠的动作下还打不中。想到这些,我赶紧悄悄地松了松捆在树干上的绳子,慢慢地往后调整身体和枪杆的方向,将绑在手上枪微微地挪了挪,试图从瞄准镜里看清楚对方的布局。
可我似乎把一切都想得太过容易了。那群放暗枪的人似乎是知道我们这边配有狙击手,从刚刚那声枪响没有得逞之后便不再有其他的动作,一个个地藏得完好,我根本就从瞄准镜里看不见有任何的不妥和人影。
祥子在树下有些着急,抖得也很厉害,或许是刚刚那一枪将他给吓着了。我缓缓地冲着属下的祥子打手势让他趴在原地不要动,可怎奈这家伙看不懂我的手势,反而是将头越抬越高,急得我不行。
‘嘭’!
又是一声枪响随之响起,祥子这边刚刚将头冒出了石头一丁点儿就迎来了对方的一颗子弹,若非祥子躲闪及时赶紧趴回地上,只怕这时的他已经气绝,但即便如此,祥子也被迸溅的碎石给砸伤了脑袋,疼得直咧嘴。
能够看见祥子的身形晃动,说明对方的枪上或许和我一样也配有夜视功能的瞄准镜,只不过枪法不太漂亮,接连着两枪都放了空。我放缓呼吸,四周搜寻对方可能藏身的地方和看出来的视角,在锁定了两个地方之后我赶紧让单纾伟想办法丢出一粒石子试试水,若是我的预料不错的话,那么这粒石子应当就能了解了那个想要放祥子冷枪的家伙。
单纾伟会意,立即往地上摸了摸而后将石子打在他不远处的石头之上发出‘啪’的一声,对方果然中计,我瞥见一棵粗壮的树干和巨石缝隙之间有一个黑影轻轻地动了动,当即便没做多想扣动扳机,直到那个黑影随着我的枪声重重地倒在了巨石之上才算是出了气。
原以为这些人也应当同方才那群人一样的,知晓我们这边配有狙击手会知难而退,可是谁知道这些人远比方才那群人要亡命得多,见我一枪了结了他们的人之后,居然不退反进,二话不说就频繁密集地朝着我们这边开枪,打算以火力来压制我们继而打乱我们的步骤。一时间子弹乱飞,一会儿听见子弹没入树干的憋闷声,一会儿又听见听见子弹打在石头之上的迸裂声。
见此情形我是不敢在树上多呆了,这棵树虽然生得茂密但却不挡子弹,我可不想死在流弹之下,那太不划算了!
祥子被忽如其来的子弹雨吓得哇哇乱叫,一杆63端在胸前活脱脱地被他当成了一根烧火棍,拿在手上不知道该干嘛。我迅速将绳索全部解开放下,在孔皓等人的还击掩护当中顺着绳索滑了下来,几步蹿到祥子躺着哇哇叫的地方,将他手上的63抢了过来,把M99塞到他的手上,让他学着方才的样子在石头后面躲好,而后便冲了出去找自己的掩护体。
或许是我的这一连串动作太过打眼而被敌方找寻到了可乘之机,又或许是对方的火力压制太猛流弹太多,当我刚刚找到自己的掩护体时一颗子弹就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我的背囊之上,要不是我正在往下动着,只怕这颗子弹会直接穿透我的身体,到时候我就前后各挺一个窟窿眼只能暗自哭了。
虽然子弹没有打着我的人,但是却打着了我背着的那一整袋值钱货上面,而且子弹穿透的力道和我的行动力相错,直接将里面的东西给腾飞了一些出来,好巧不巧地全扑在了我的脸上,逼得我不得不埋在青草泥土里清理自己的眼睛。
我啐了口口水在手上搓了搓,直接往自己的眼睛上抹,心里止不住地暗骂,或许没有人像我这么浪费地用白~粉来洗脸了吧,也不知道呆在崇左的那群幕后团伙知道了我这么糟蹋他们的黄金白面会不会气得想要直接崩了我,虽然这并不能全算作是我的错。
可是我这不用口水擦还好,一擦竟然不经意地往嘴唇上舔了一口,顿时有些懵了。
从前在部队的时候我们曾经配合过特警和缉毒警察在边境打击过不少的毒贩,甚至还经过授权直接进入过别国作战,见过的毒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虽然没有像毒贩和缉毒警那般可以用口就试出这些黄金白面的品级,但也能了解到一些常识,那就是真正的黄金白面尝起来绝对没有像面粉一样的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