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这些的同时也从马律师的话中听出了些许端倪,好像‘肥佬’的人之所以会那么积极地出现在中国境内,除了我背上的那一包黄金白面之外,还有着其他的隐晦原因,否则幕后团伙又是怎么样会料到我们会遭遇打劫,而且是那么准确地遭遇‘肥佬’团队的打劫!或许,‘肥佬’早就已经对弥驰集团的货物产生了锲而不舍的心思了!
抵达越南边境的城镇之后,我们便再不能把枪就这么挂在身上了,单纾伟和我负责将所有枪支拆卸还原放进背囊里分散给其他人,可仍旧将那两把手枪给保留了下来,并且还分了一把给我。
我不解为什么单纾伟会如此执意地给我枪和要我开枪,仿佛在他的观念当中我就应该肆无忌惮地端着枪扫射一样。我不喜欢单纾伟这种自以为是的误解,将手枪扔回给了他,开口道:“你还是把枪拿给需要他的人吧,你也知道我开不了枪,就算是你把枪给了我,也起不了作用不是吗?”
单纾伟叹了口气摇摇头,又将枪塞回了我的手里,低声道:“钟烈,我想经过‘肥佬’那一出,你也应知道这次出货很不寻常。不说货品里有这么多的枪支和弹药,你的那个背囊里的东西想必比这些枪支弹药更加值钱吧!
‘肥佬’他们的人在边境的丛林里吃了亏死了人,相信我,以他的性格他是没那么容易就算数的,你可千万别以为到了越南就算是安全了,别忘了,‘肥佬’是越南人,这里才是他的地盘!
我有预感,‘肥佬’定然还会卷土重来的。把枪给你是为了让你在危险的时候防身,我可不想你死在越南的街头,枪在你身上可比在没有用的人身上威力大多了,至少在你的身上这还算是武器,若是给了别人,说是摆设都闲多余。”
说完,单纾伟便不再给我拒绝和多嘴的权利,拎着两个背囊就转身离开了。我掂着枪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疑窦更深了,完全搞不清楚单纾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总觉得他时常都在变,一会儿变得十分讨厌,一会儿又变得十分值得信任。他刚刚那些提醒的话我不是没想过,只是刻意地不去重视罢了,可从单纾伟嘴巴里说出来,那些我原本担忧的事情仿佛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祥子瘸着腿一拐一拐地蹲在了我的身边,长长地舒了口气开始感叹:“唉!烈老大,我这趟出来也算是涨了见识,那些平常只能在电视里才见着的画面没想到却被我祥子给碰见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早上在树林里的时候,我以为我可能就得死在哪儿了!嗬!没想到,今天我居然还能站在这里看着越南那些温柔的妹子,真是,人生无常啊!”
我扭过头看看他缠着绷带的大腿摇头道:“都跟你说了走私有风险,那天在大保健的时候我说起你还不以为意,怎么,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这次不过也就大腿上划了一道小口子而已,要是下次,我可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这种捡命的狗屎运了哈!”
祥子嘻嘻嘻地抹着嘴,晃着脑袋轻声唱:“只要我跟在烈老大你身边就行了,难不成还有人能够干得过你吗?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单纾伟都还被你给打过,我就不信还有其他人能够打得过你!
话说,方才单纾伟单独找你说悄悄话还给你一柄手枪,我看他突然间那么关心你,是不是其实还有别的什么企图啊?”
听着祥子那些不伦不类的奉承和八卦,我叹了口气笑着摇头打趣他:“要不然,你去帮我问问他,看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企图?”
祥子缩缩脖子,瘪嘴道:“别别,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在单纾伟的手里,想当然的,那种感觉铁定不会好受。”
看着山顶上余下的阳光洒在树叶上,风吹着树叶沙沙只响,这个村子虽然距离镇上很远,但是风景却着实不错,看起来宁静祥和,一点儿也看不出昨天曾经有人在树林里面殊死搏斗过。就这么坐在台阶上享受着傍晚的风,我突然间觉得和祥子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人生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方式,我也可以体会他的那种简单的快乐,不知道从前我为什么会以为祥子是一个十分讨厌的人呢?
孔皓决定让所有人在村子里修整一天再离开,也空闲一点时间出来和在越南境内护送我们的人相接应,安排接下来的行走路线。
孔皓怕我和祥子无聊,特意安排那个越南姑娘跟着我和祥子,不知道是监视还是其他,反正美其名曰是向导,这个越南小姑娘会一点儿中文,最开始的时候还客客气气地称呼我为烈先生,称呼祥子为祥先生,可后来半天不到就直接随着祥子叫我烈老大,跟祥子也熟络了起来直呼其名。
我和祥子也乐得清闲,跟着小姑娘东奔西走地,到处去蹿他们这个村落里自发组织起来的集市,真是卖东卖西卖什么的都有,居然还有公然卖儿卖女的,而且周遭的人也十分习以为常地评头论足,也算是开了眼了。
我惊愕这个村子里的民风,还以为越南到处都和这个村子里的情况一样呢,不想那个越南姑娘却告诉我买卖人口其实在越南也是不被允许的,只是比较贫困落后的村落里会这样做,而且政府也懒得管那么多,所以看起来尤为昌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