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纾伟一愣,摇头道:“没有吧,他好像说是要穿过这片林子才算是进入了越南,我们一路过来也没看到有界限标志啊!”
我无语地看着他,边境线也不是处处都会立个牌子或者是修建个标志的,这又不是长城!我让他赶紧回头问一问孔皓,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十分关键,若是我们现如今还在国境线以内就遇到打劫犯,而那些打劫犯又是越南人的话,那他们就是在挑战我国的边防能力,侵犯我国的领土主权,这样的人根本无需多废话,直接操家伙干他们才是正事儿。
可如果现在我们已经过了边境线到了越南,那遇上这群打劫犯就是活该,谁让我们是走私的呢!
单纾伟对于我的言论表示更加无语,但想了想又觉得十分有道理,便转过头准备询问孔皓,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简单前面原本试图和对方想要谈判的孔皓刚一开口就被人给送了一支短箭插在他藏身的树干上,吓得单纾伟一下子不敢出声引人注目了。
孔皓咬牙靠在树干后面,那柄手枪早就被他给掏出来拿在了手上,若非对方的人藏得隐秘,只怕是里面的子弹早就忍不住飞出去了。现如今我们处于被动挨打的一个状态,对方具体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我们统统不知道,这样的环境很像是对方早就严密布置好了的一个陷阱,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
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听见对方的阵营里响起了一阵叽里咕噜的语言,我疑惑地看着孔皓问他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脸上的神色在听见对方的话后都变了,好像是对方的人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孔皓压低了声音回应我,说对方的意思是让我们把东西都放在原地,然后高举双手一个个排成排站出去,他们只要货物不要人命。我一听很是惊喜地表示赞同,大声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就把东西放在原地给他们就好了嘛,保命要紧不是吗?”
我刚一说完就引来了众人的不忿,就连祥子都很是不解地看着我,单纾伟直接开骂:“钟烈,别忘了你这趟出来是干嘛的!你是负责这次货物安全的人,要是货没了,你的命也就没有了,难道你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的命给交代在这里了吗?难道你还相信对方那些劫匪的话?你也太他妈天真了吧!”
我很是不服,“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干吗?就凭我们三个人手上的三把手枪、45发子弹?能干什么?对方有多少武器、多少人你们知道吗?如果你们实在是觉得把这些货物给了对方可惜,那我们就在这里布一颗雷就好了嘛,等他们过来取的时候就送他们上天看烟花。”
单纾伟看着我满不在乎的样子恨得直咬牙,“钟烈,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说得容易,雷呢?”
我摊摊手晃了晃手上的那把枪嚷嚷道:“那我也没办法了,要不然还是你们拿主意,我执行好了,反正有人怪罪下来还有马律师兜着,他不是领导么!”
被我给点到名的马律师瞬间从惊惧当中回神过来,伸出手战战巍巍地指着我身后,开口道:“祥子……祥子和小曾身上的货物就是步枪,里面有整盒的子弹,纾伟身上的货物里也有子弹,他们……都有,我们可以和他们干的!我不想死在这儿,可是我更不想丢了货!”
我无语地扯了扯我身边属于祥子的货物背囊暗骂马律师这群人的老奸巨猾,早些时候当我还在吐槽只有手枪就走私越货的时候他们连屁都不放一个,若不是现在遇上了打劫的,只怕他是打死也不会告诉我这些分散的包包里都是枪支零件吧!
正值犹豫要不要把这些零件组装在一起的时候忽又听到前方的孔皓说了句这里还不属于越南还是属于中国的边境范围,生怕我仍旧会一意孤行投降似的激我,气得我再也无法顾忌地张嘴就骂了句脏话,可孔皓却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我不再啰嗦,将手里的手枪扔给祥子,让他就趴在原地不动,而后将小曾和祥子的背囊打开,将里面散落开来的枪支零件给组装完毕之后一把扔给单纾伟,而后又开始组装另外的。
单纾伟学着我的样子将手上的手枪递给了离他最近的人,而后拿着步枪趴在原地冲着孔皓点头,孔皓会意,立马朝着对面也叽里咕噜地吼了一串话,可刚一吼完就又得到了一支短箭作为回馈,直直地划过他藏身的那棵大树往后面飞去。
单纾伟当即扣下扳机,一阵响亮的枪声在丛林里响起,把祥子和小曾给吓了好一大跳,祥子甚至开始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
我快速地将两个背囊里的武器给组装完毕不断递给身边的人,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能够开枪,反正我要做的和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坚信有单纾伟和孔皓在,对面的那些劫匪不会得到什么便宜,是以当背囊空了之后我便开始转头教育起了祥子:“知道害怕了吧!让你别来你偏来,你以为干走私的跟过家家一样好玩儿吗?看到了没,分分钟要命来换的!”
祥子只顾着呜呜呜地哆嗦来不及回话,我也不管他,趁着单纾伟他们和对方火拼得厉害至极开始翻看自己的货物背囊里都装了些什么,本来以为还是和其他背囊里的63式自动步枪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