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就曾经干过这些工作,时不时地部队里就会有任务出来是进山林里逛一圈,而被我们遇到的在山林里的偷猎者和走私贩毒者不胜枚举,若是我们此趟也遇到了部队派在山林里的人,那我是决计不会帮马律师他们把这批货给弄出去的,窝里反弄死他交给边防还差不多,还指望着我帮忙走私,想得美!
可是祥子和我们一道儿就显得复杂了,若是我一门心思地反水,他们用祥子来要挟我怎么办?还有单纾伟那个不明身份的家伙一直跟着,也是个麻烦!
我满腹担忧地将这件事告知了祥子,不料这家伙非但一点儿害怕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是满脸的兴奋与期待,一个劲地给我说着越南那边的风土人情,而且还羡慕我曾经有过丛林作战的经验,很是期待着这场出去能够从我的身上学到点儿当兵的样子,也生吃点儿蛇肉和虫子什么的。
我被祥子脸上的这种激动神情给深深地刺激到了,曾几何时,当我和战友们第一次深入丛林出任务的时候,脸上也是这种兴奋和期待,虽然后来吃了不少苦头,但是那段经历至今回忆起来都让人很是怀念。
不想也没有能力阻止祥子单方面的幻想,我马不停蹄地拖着他外出购买一些必备的药品,走在丛林里最可怕的不是暗处可能隐藏着的敌人,而是那无处不在的毒虫,好在我国边境的树林时常都有人走动,不至于像亚马逊那么让人闻风丧胆。但那一带埋骨接近好几万远征军师团的丛林,也是不容小觑的,还好我没这次走的不是那条路线,要不然我还真没脸面从这些烈士们保家卫国牺牲的地方上跨过去实施犯罪,怕是若真到了那里,我是自裁的心都有了。
不知道马律师他们这次要走私的是什么东西,居然心黑得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及要走那些山路跨境,反正肯定不是什么零散软件。我真是搞不明白,既然走私有这么大的风险这么困难,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要去做呢?既增加了自己的心理负担,又增加了国家的清扫负担,这不是累人累己么?
自己的东西采购得七七八八之后我和祥子便也算是闲了下来,距离马律师上次小聚会之后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了,可至今都没有收到他出发的通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变故不去了?我抱着侥幸心理询问单纾伟,岂料被他告知我的想法是天真的,之所以等了这么多天是因为弥驰集团需要办理出关的文件,所以才耽搁了这么许久,具体的出行日期或许快了。
我惊愕地看着他傻傻发问:“不是说走山路出去么,怎么还要办理出关文件?改线路了?干嘛不早说啊,害得我还去买了不少的药品带在身上,真是没劲!”
单纾伟好笑地拍拍我的肩,又开始教官似的给我上起了幕后团伙的走私课程,开口道:“你以为走山路走私就这么容易和简单么?拜托你,我们几个人要突然间消失一段时间,这段消失的时间去了哪里总要有个说法吧,尤其是你这样的特殊人士还有条固定的尾巴在后面跟着,就更不能掉以轻心。
再说了,我们抵达越南之后是要横跨整个河内绕到老挝的,我们在山里可以自己背东西,但到了城里总不至于还自己背吧,那多引人注目!”
我了然,“所以弥驰集团就还要安排其他的车辆正常出关,然后再在越南境内接应我们么?”
我以为自己的猜测十拿九稳了,岂料根本就是猜错了方向。只见单纾伟轻轻摇头,张口道:“我们自己该怎么走货就怎么走货,到了越南之后货和人分开走,到时候找山轮车或者是小货车都是有固定的接头人来负责的,跟这次办理的出关文件并没有关系。”
我傻了,“那既然没有关系我们为什么还要等出关文件办理呢?”
“出关文件办理自然是有其他货品要正常流通,他们走他们的,为我们打掩护。我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单纾伟故作高深地将整件事情告诉了我,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难怪他说弥驰集团背后的犯罪团伙很难确认方向,就这么一趟单纯的出货也是真真假假地掺和着,让人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这种情况就算是警察要逮人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逮,反倒是打草惊蛇,抓也只能抓几个无关紧要的编外人员。
听单纾伟十分具有耐性地给我说了这些,我不由得再次开始怀疑起他无间道的身份,这小子跟幕后团伙那些人差不多,也是真真假假没有标准,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卧底还是个真贼,也不敢让人轻易地相信或是完全防备,着实累人。
既然迟迟都没有出门的动静,那么我和祥子也只能照旧该干嘛干嘛,时而盯一下收购公司的交接情况,时而等方嫄有时间的时候陪陪她,还抽空请跟在我身后的两名警察吃了顿快餐,日子过得逍遥极了,直到弥驰集团的交接工作完成以后,我这种逍遥的日子才被迫停止。
老板娘之前跟我说过弥驰集团因为内斗风波的关系股票荡得厉害,而我在风头浪尖上收购了弥驰集团的子公司,势必会引起市内商界人士的注意,可是我没有想到她所说的注意会来得这么猛烈,搞得我连正常出门都成了问题。
公司收购成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