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看着王警官脸上的轻松得意,仿佛华家二叔的死他根本就不在意一般,一股劲儿只冲着我使,心想自己这真的是倒霉催的,才过了多久啊,这就要三进宫了!还好方嫄没事,要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救护车和法医人员来到现场之后,我就被王警官的人给率先带回了刑侦中心,单纾伟的电话来得够及时,当我刚刚一坐上警车,他就打电话来问我找着方嫄了没,说如若他不方便出面的话,他可以请他的警察朋友帮忙。我一听警察朋友这几个字就没好声气儿,张口就嚷嚷回应:“我如今正在警察朋友的车上呢,老子三进宫了!”
也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和王警官他们一行人犯冲,见我气急败坏他们反倒乐了,等我电话挂断了才幽幽地提醒我在调查结束之前不要私自打电话,需要报备,敢情刚才电话响的时候他们不说是合着来看热闹的,好在这次回去是配合调查,不至于像上次那样是被抓进去的,而且方嫄也没事,我的心情相对要好些,见着他们笑我也没当一回事。
王警官没有随两个小警察一道儿回来,所以那两个小警察只是问了我大概的事情经过之后便不知道还要问什么了,但又舍不得这么容易就放我离开,是以我就被安排在了第一次进入刑侦中心时的那根长椅上坐着等待,等待他们的正主王警官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看着过道尽头那枚硕大的国徽有些刺眼,前后三次进入刑侦中心配合调查,可前后三次的心情都不相同。第一次是茫然无措搞不清楚状况,第二次是背叛、被放弃和满腹委屈,今天这次进来虽然仍旧不关我的事,但是我却尤为地心虚,每每不经意见到墙上镶着的那枚国徽时这种心情就尤其强烈,尽管我没有杀人,但是现在的我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犯罪人员,一个走私犯罪团伙里面的人,我已再无脸面可以光明正大地面对这闪耀着无尽光辉的象征。
坐在长椅上等了半晌没有将王警官给等回来,没想到竟等来了许久未曾在我面前路面的马律师。只见马律师在单纾伟的陪同下风风火火地进入刑侦中心,二话不说就直接表明其来为我保释的目的,搞得我气不打一处来,还未等刑警开口应答就直接冲他们吼了出来:“老子这次进来是来配合调查的,我又没有杀人要什么保释!”
单纾伟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先是转过身去安抚了一下马律师,而后又跟身边的几个刑警道歉,说我几经波折情绪有些激动,转眼间就成了我钟烈的代表家长。
我见着马律师那快要冒出火一样的目光有些暗爽,抬脚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小声道:“不过马律师你这次来得及时,或许你可要给我些许解释,为什么杀死华家二叔的那种手法和杀死庄湉的手法那么相似,这次,该不会又是你们给我安排的一场戏吧!华家二叔他又是看到了什么,值得你们连他也杀了,做这件事的时候,你们有考虑过华弥驰的感受吗?嗯?”
“你说什么?你说……你说华家二叔……死了?”马律师和单纾伟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我这次进来刑侦中心的缘由,当我说完那些话后,单纾伟不可置信地拉着我反问,就连马律师也是一脸惊骇的模样,好像这件事情连他们两个都不知情一样。
我冷笑着一把抚开单纾伟的手开口道:“不然呢?你们以为是谁绑架了方嫄,是华家二叔!等我和警察去到他们关押方嫄的那栋烂房子时,华家二叔和一个壮汉双双被一支筷子给插进了脖子死在当场,还好方嫄当时被华家二叔灌了药深度昏迷,否则的话,你们是不是连方嫄都不肯放过?”
马律师闻言情急地将我拉向一边呵斥:“钟烈,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和言辞!我今天早就在电话里说了,方嫄的事情不是我们干的,我现在也不知道你说的华家二叔被筷子插死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之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若你还想要方嫄和祥子好好的,就麻烦你闭上你的鸟嘴,别在这儿乱嚷嚷,你要是让我也湿了身,那我们大家都没有好结果!”
我闭上眼颓然地颤抖着叹气,气愤自己被马律师的这些威胁给牵制,却又无可奈何。单纾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掏出电话给华弥驰大致说了华家二叔的这件事,办公室里面的刑警们也没有拦我们,毕竟这次死的人不同寻常,再怎么样他们也是包不住的,还不如先让我们自行通知家属要来得稳当。
天快黑的时候王警官他们终于回来了,不仅是他,就连华弥驰也来了,弥驰集团牵扯的走私重要人物该露面的都在刑侦中心里露面了,若不是背后还有一群尚未露面的恶毒人士,我今天就是死霸着王警官也要让他把这些人全给抓起来,包括我!
王警官这次倒很实在,知道我没有什么机会成为这次案件的杀人凶手,所以当他回到刑侦中心见到我还在这里时都显得有些惊讶,还以为我是故意在等他回来找他有事呢!我冲着他无语地咧了咧嘴角,我是被他们的人给强行留下来的,肯定没事找他的,不过华弥驰就不一定了。
王警官还未走近自己的办公室就被华弥驰和单纾伟给拦了下来,华弥驰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抖,我从未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