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啊?”方嫄眯着眼晃了晃,双手不自然地在她的锁骨上摸了摸,显然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我仰头望着天花板,尽量不去看她那一身绷得老紧的小礼服,看得让人血脉喷张的怪难受,接着道:“当然不止这么简单!你记得在宴会上华太太说要了断的事情么?”
“我记得啊!可那不是她气恼了,随口反驳华弥驰二叔的话么?华弥驰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他那二叔的样子貌似比华弥驰还坏,从前的时候吧他还对我挺和蔼的,可是后来华弥驰当家做主了之后,那老家伙就翻脸了,连带着我也不给好脸色,天地良心,我可是跟华弥驰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
我瘪瘪嘴,刻意忽略掉方嫄话中的牢骚,张口道:“其实华太太说的这些并不是空穴来风,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柔软弱,但是骨子里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说这些年她早就在外面单独投资了一家公司,通过那家公司的业务竞争将华家二叔儿子管理的公司给蚕食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她就会启动计划,利用弥驰集团的关系,将华家二叔儿子管理的公司给吞并掉,借此来削弱华家二叔对弥驰集团的股份。”
“哇塞!思思姐当真是把你当做弟弟呀,就连这些她都跟你讲了!诶?可是她怎么不跟我讲啊,难不成还担心我会出卖她吗?”
“华太太之所以会告诉我这些,是因为她想让我来当她投资的那间公司的代言人,让我出面代替她办妥这件事。其实她说的那些我根本就不懂,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做,今天在楼梯间她跟我解释了好半天我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可你说,我一个只知道抡拳头的保镖,怎么能完成这样的事情呢?我现在正愁找不到说辞回绝她呢!”
方嫄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瞪大了眼睛嚷嚷,根本就不了解我的苦楚:“回绝?为什么要回绝啊?这么刺激的事情你居然要回绝思思姐,钟烈,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吧!
思思姐那么相信你,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和你说了,可你现在居然还在背后叫她华太太,你也太绝情了吧!我要告诉她这件事,你个没良心的!
至于思思姐说的事情嘛,你不懂也没关系,你不知道怎么做我可以教你啊,就算我也不懂,那思思姐总可以教你吧,那可是她的事情,华弥驰也能教你啊!
不许回绝,我不准你回绝啊!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到时候算我一个!好久没有碰到这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了,好兴奋啊!”
我无语地看着方嫄蹦蹦跳跳地离开我的房间,对于我所烦恼的事情她完全置之不理,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我在心中哀叹不已。现在我自己都还是个担负着杀人犯罪名的嫌疑人,之前华弥驰让我调查柳妙的案子,这件事好歹我还是了解一点儿的,所以办起来也不至于会犯傻。可是老板娘所说的这件事我却是打破了脑袋也搞不明白的,商场上的事情哪里是我一个在前线冲锋打仗的人晓得的!
不理会方嫄的威胁,我在房间里纠结了一个下午,最后下定决心还是要在第一时间回绝老板娘的要求,趁早让她另寻高明,要是耽搁了她的计划执行就不好了。我自觉自己一向都比较有自知之明,自认为担不起这个重担,可是却抵不住其他人不这样认为。当我还没有走出别墅去跟老板娘说清楚,别墅区内的物管人员就巴巴地在门外按门铃,送了一个不知道是请柬还是信件的东西给我,说是有人指名道姓要他交给我的。
我好奇地拆开信封,瞧见里面装着的卡片上只是简简单单地写了个地址和时间,好像电视里地下党接头一样。对于送这个东西来的人我很好奇,搞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目的,翻来覆去地看了这张卡片许久,在确定了没有多余的信息留下之后,我还是斟酌着决定去赴这个神秘的约,转头跟刘大姐吆喝了一声就出门了。
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平时,我肯定会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毕竟我自己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就不太喜欢这种故弄玄虚的事情。可是眼下却不一样,庄湉的事情发生得蹊跷,警察掌握的那些所谓的证据又明明白白,让我有一种被人当扯线木偶的憋屈感,我倒是想看看,这个送信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是当我好不容易绕开堵点来到卡片上的地址之后,没想到见到的人居然会是华家二叔,看到他亲切地对着我笑眯眯的样子我有些懵,诚实地觉得以我有限的智商实在是猜不透这位老人家的心思,因为他现在的态度相较于昨天和今天下午稍早的时候,差别简直太大!
“哦哈哈,钟烈呀,你今天过来拜访我的事情没让华弥驰那小子和他媳妇知道吧?”
“拜访?”我真心懵了,傻不拉几地看着他摇头道:“那个……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下午的那张卡片是你送的吗?”
华家二叔微微愣了愣,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伸手将我拉进了这家高档咖啡厅的包间内,把门关上之后才缓缓开口:“先进来再说,别那么客气嘛,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我闪躲过华家二叔拉着我的手,再一次重复了他的话,他不是说我是个杀人犯么,不是说华弥驰将我和单纾伟带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