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瞧着这人躲在树后的表现可比上午的那两个人欠缺些经验,那么明显的蹲点连祥子都发现了,更何况是我。
我俩越靠越近,躲在树后的那人也发现了我们。祥子担忧我再次情绪失控而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引来警察,主动请缨:“烈老大,你说要是待会你再掰断那人的手指然后又踢断他的肋骨的话,警察还会相信这是一场意外吗?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是故意的啊?
要不然这样,这次烈老大你就不用出手了,这么个家伙就由我祥子出马吧,看我去警告他一下,要不然他还以为我俩是病猫呢!”
祥子看我没有反应以为是我默认了他的提议,挽起袖子就大步地朝着树后那人走去,远远地我就看见那人脸上慌张的表情,恐怕是做梦都没想到我和祥子居然会率先动手。
我看见祥子颇有气势地教训着树后的那个人,而那人则是唯唯诺诺地边应承边往后退,眼神还时不时地往我这边瞟,看起来祥子这招狐假虎威使得相当地纯熟,跟电视里那些街边混混没啥大的区别。
本来警告两句就可以完事儿的,可片刻之后祥子居然带着那人屁颠屁颠地往我这边来了,而且脸上还带了种兴奋的表情,刚一跑到我面前还未站定,祥子就十分江湖地开了口:“嗨!烈老大,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蹲点抢劫的,而是华老板派到这里来保护柳妙那朋友的,跟咱们是一路的。”
“保护?”我愕然,“华先生派来的?”
听见我的问话,那人急急忙忙地点了点头,开口承认:“是的是的,我们是华老板派过来保护这里五楼的庄湉的,千真万确!”
我失笑:“就你一个人这么鬼鬼祟祟地站在楼底下张望,能保护得了人吗?”
“没有,不止我一个,我们一共三个人呢!听华老板手底下的单先生说,这个庄湉的安全十分重要,所以我们老大亲自出马,每天都是白天晚上轮流着派四个人守在这里呢!烈老大您放心,我们都是能打的,肯定能保证那个庄湉的安全的!”
我听着这人跟祥子如出一辙的称呼,皱了皱眉看了眼旁边一脸坦然的祥子,经过之前我失控的表现,祥子应该不会再轻易跟别人说起我的任何事情,但这人又怎么会轻车熟路地称呼我‘烈老大’呢?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疑惑不禁更浓了,张口问那人:“你认识我?”
那人点了点头,还来不及开口作答便被祥子给抢了先,“就是!烈老大你不知道,刚刚我过去教训他的时候他支支吾吾地一声不吭,后来偷偷地打量了我们之后,就问我是不是‘祥子哥’,还问你是不是‘烈老大’。我一听这不对啊!你说如果他们只是蹲点抢劫的话,怎么会清楚咱们的身份呢?
所以我就那么一问,结果他说他们根本就不是来抢劫的,而是单纾伟那小子按照华老板的吩咐找来保护庄湉的人。单纾伟一早就料到我们会到这里来找庄湉,所以今早就给他们老大打电话说了这事儿,还告诉了他们咱俩的名字。”
我点头,自动忽略祥子刻意在那人面前挺直了胸直呼单纾伟名字时的张狂,想到如果这是单纾伟安排的人,那么知道我和祥子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你不是说你们有四个人轮守在这里的吗?现在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三个人呢?”
看着这人一脸猥琐的模样,我不禁怀疑起了单纾伟找人的能力,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都像是街边的小混混,单纾伟怎么能找这些人来保护庄湉呢?另外的那三个人不会是玩忽职守了吧!
那人见我面色严肃,赶紧解释:“他们三个上楼去了。不是,刚刚我们发现有一个女的,鬼鬼祟祟地在这栋楼下张望,而且还顺着阳台往上数了五下,五楼那不正好是庄湉的住处吗,所以我们老大就赶紧带人上去了,留我在下面接应。”
“一个鬼鬼祟祟的女的?”我疑惑,心想被这么个鬼祟的人形容成鬼鬼祟祟,那出现的那个女的究竟得有多鬼祟啊!
还来不及多问,就听见楼道口里传来的动静,还没见人出现呢,就听见一道响亮的女声响起:“放开我!你们这些流氓!赶紧放开我,告诉你们,要是得罪了我你们知道什么下场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赶紧他妈地放开我……”
直到留守下面接应的那人所说的三个人把那女的押下来,那道女声就没停过,沿途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不过大都怕事地迅速闪离了原地。
我抬脚往楼道口走了几步,那女的或许是见我与其他人的逃离不同,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嘴里原本的威胁之语变成了冲我的求救:“这位先生,救命啊!救救我,他们这是绑架,赤裸裸地绑架,我不认识他们,他们都是人贩子,请你救救我……救救我!”
听见那女的的呼救声我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但脚步却没有停下。押着那女的的三个人或许是当真害怕了我是前来搭救她的人,其中一个急急忙忙地站出来威胁道:“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女的是个杀人犯,你要是敢动手可别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把你也当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