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镇虽然是边城,但因为有山林阻挡,所以姚镇的繁荣并不比永安县城差;而且由于走私盐铁的生意人多,所以姚镇反而比较富裕。
有钱人多的地方,茶坊酒肆的生意自然也非常的好。
“听说没有,张家乡大户张长贵家被抢了,听说他闺女也被人糟蹋了!”一胖子轻声对同桌一瘦高个说道。
“哪儿呀,被糟蹋的是他闺女的丫鬟,就他女儿那模样谁愿意去糟蹋,张长贵怕高兴还来不及呢!”瘦子呷口茶说道。
“这黑风寨也太狠了,怎么就敢到乡里来肆虐的,田县令难道就不管管。”胖子一脸惴惴的说道。
“我倒是听说田县令自己组了个白云镖局抢其它镖局的生意,而且不交过路费,这黑风寨活不下去了才来乡里横行的。”旁边一个山羊胡老者说道。
“唉,其实黑风寨以前还是不错的,一车货才收一两银子,而且搞的是单向收费。如果商队人多,在草原交货点离大赵近的话,这可比请镖行划算多了。”又一麻杆青年加入讨论。
“唉,田大人与民争财,终究还是酿了祸端啊!我倒听说黑风寨最近依然还在道上收费,只是收费站变多了,位置也不固定了。而且听说草原上黑风寨也从草原深处撤回到近处活动了,他们以前可是只打劫蛮子的。这是黑风寨在报复啊!”老者不无感慨的说道。
“小心啊,老王,田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小心祸从口出!”胖子拉了拉老者衣袖,提示他小心。
田小强田县令最近比较烦恼,本来自己用镖行对土匪算得上妙招,哪知这黑风寨竟然完全不讲规矩,竟然做起那打家劫舍的勾当,而且神出鬼没,专挑姚镇大户下手,而且目标全是他姚镇的大户。现在城里头到处都说是他田小强与民争财开镖局,逼得黑风寨没了活路才要来找他田大人要口饭吃的。
“展大哥,你对目前黑风寨的举动怎么看?”田小强习惯性的问道,其实展大并不会给出什么答案。
“公子,我觉得黑风寨故意布的迷阵,让你觉得他们黑风寨到处都是人。”展大谁然出不了主意,但不代表他没眼光。
“看来想要彻底剿灭黑风寨有些不现实,除非大同府里统一指挥,要不我们连出一个县境都不能出,根本没法剿,之前还是操之过急了点。”田小强感叹一番道。
“公子,这大同府就不会真的把他们剿灭了。真剿灭了,每年的剿匪银子可就没了,而且又怎么报军功呢。”展大在田小强面前说话没什么顾忌。
“呵呵,展大哥你还是看得不够透彻,这土匪在大同府早已有之,只要每年在剿就有功。但一旦没了,不仅将来没了军功,哪天突然再生出其它匪患,那可就是要掉帽子的大事了。看看我们这片地方,山高林密的,谁敢保证再也不生匪患,就算本地不生难道就没有流窜过来的。”田小强十分无奈。
“公子,那怎么办才好?”
“狠打他们几回,然后撤掉白云镖局,等以后再说。”田小强不遗憾的说道。
田县令日子不好过,刘正堂也同样陷入了麻烦之中。
“老大,二当家这么搞法恐怕会让兄弟们寒心了!”张五和阮大等几个骨干力量同时出现在刘正堂面前。
“说来听听!”刘正堂知道这段时间麻子抓风纪抓得比较严格,他肯定是支持麻子的。
“楮标为我们山寨出生入死,多次受伤,但这一次二当家屈打成招,冤枉楮标强奸张大户的女儿。把楮标给斩了,底下弟兄们情绪很不稳定。”张五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怎么断定是屈打成招的?”刘正堂可不太相信这一点。
“就张大户的女儿,楮标绝无可能下手,现在百分之百还是黄花大闺女!”阮大帮腔道。
“难道楮标就不会学断刀门,遇到黄花大闺女就走后门,还美其名曰,奸 淫不破 处。”刘正堂觉得这事得问清楚才行。
“没有啊,二当家都问过那女子了,那女子表示那楮标并没污辱她!”张五很不服气道。
“就不会有可能那女子怕污了名声不肯承认,这种事可是多了去了。”刘正堂打算将各种可能性问清楚了,等麻子回来核实一下。
“楮标当时和我在一起的,只离开了很短时间,所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张五一直不满意由麻子管刑堂。
现在黑风寨除了麻子、瘦猴和彭青山是他的嫡系外,其它人大多不太可信。刘正堂沉吟片刻后说道:“等二当家回来我再了解一下情况。”
正在这时,一个喽啰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老大,老大,不好了,三当家出事了!”
“怎么回事?”刘正堂大吃一惊,老彭可是值得信任的人,他率领的也全是当初铁枪会为骨干的人马,这帮人对他也是最服帖的。
“三当家前几天去姚镇打算对西门家下手,结果遇到了官军埋伏,近三十号人全没了。人头全被挂在了姚镇的城门口呢!”喽啰大声说道。
“张五、阮大招呼弟兄先收回来,这次姚镇那边差不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