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掌管朝政,郦石涛和夏侯渊没回到永安时,由他来掌控朝政.
大夏战败的消息传回永安后,他能感受到百官的这种恐慌,尤其是以九卿中几个外姓官吏。
在他心中,除了夏家,郦家和王家,其余的人都靠不住。
九卿中,只有太常夏侯落英,宗正夏侯涛,大鸿胪王樵靠得住,外姓的其余六个九卿他都不信任。
其中,廷尉司马朗虽然以公正严明著称.
但他的弟弟司马懿在虎罗帐下效力,夏启对他也是有几分怀疑的。
其余五人更是与外镇诸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夏桀之前将他们调入永安,也是为了防止这些州牧,偏将军在新夏自立时出来分一杯羹。
须知,九州的这些州牧,偏将军虽然修为不算高.
但在各州中的势力盘根固结,说他们是地头蛇也不为过,他们在本地的人望甚至要高过永安的皇权。
其中太仆荀彧和光禄勋荀攸是幽州“荀氏五龙”之一,他们的父亲荀谦和北梁王上官搏的父亲上官烈关系不浅。
卫尉马腾是凉州偏将军马超的父亲,马氏家族威震凉州。
大司农袁槐更是冀州偏将军袁术和州牧袁绍的父亲。
同样,少府秦广也是燕州州牧秦桧的叔父,秦家和石家联姻,偏将军石敬瑭和州牧秦桧在燕州经营多年,势力庞大。
现在永安在江柳津大败,如果九卿中的外姓九卿有反心,逃出永安后定会叛变自立。
如此一来,天下群雄割据,大夏王朝只能在永安苟延残喘,再无翻身之日。
几日的朝政议会,夏启已经感受到这股恐慌,而且几个九卿间的眼神也变得耐人寻味。
他虽然看出不对来了,却也不敢贸然动手,只能等外公等人回来再说。
退朝后,夏启往夏侯家中走去,来到了他与夏侯若英的爱巢屋舍。
闺阁精致,却又不失婉约。
房里摆着一束她最爱的郁金香,阵阵幽香传来,他深吸了一口,心里的烦躁才稍微平复。
“若英!”他轻呼了一声。
平常这个时候,夏侯若英都会倚靠在窗前眺望永安宫,而他通常会挽住她的纤腰,亲昵地与他诉说衷情。
说来也奇妙,那夜紫寰殿夏侯若英将身子交给他后,这个冷若冰雪的女子一下子变得热情如火起来。
那热情如火的娇媚让夏启简直有些难以消受,他忍不住感叹女子心性的奇妙。
未曾与夏侯若英相识前,以为她冰冷似雪。
但一旦打开她的心扉,却发现冰冷的大门只是为了阻住外人。
两年多以来,他与夏侯若英虽然恩爱若水,又忍不住遐想当初那个冷若冰雪的九卿太常。
遐想了一会儿,夏启又忍不住笑骂人性本贱。
得不到的时候拼命追求,得到的时候却永远不知道珍惜。
曾经他对夏侯若英说过为了她可以失去整个天下。
但如今,他虽然依旧爱着夏侯若英,但心里的这份爱意随着岁月也逐渐淡薄了。
他也不知道这份爱意还能不能迸发出当初那耀眼的光芒来。
夏启喊了一声,听到没有回应,只能坐在桌榻前等待,他从袍中掏出一张字条,这是方才散朝的时候司马敏交给他的。
司马敏是他外公郦石涛的心腹,担任丞相司直,也是他可以信赖的人。
他打开字条,其上写着,“若江柳津战败,须得小心提防九卿,具体事宜,可与子敏商议,郦石涛亲笔。”
看来外公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他想了一会儿,决定见到夏侯若英后,就立即去找司马敏商议这件事。
他刚收起字条。
门开了。
夏侯若英走了进来,依旧穿着那件她最爱的白色长袍,包裹住丰腴婀娜的身姿。
两年了。
虽然每日都与夏侯若英相见,但见到她后,还是有种难以自抑的感觉。
夏启呼吸粗重起来,上前挽住了夏侯若英的胳膊,却发现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若英,你怎么了?”
夏侯若英的脸色有些奇怪,脸上带着高兴,也挂着哀伤,有喜悦,喜悦下还掩盖了一丝害怕。
夏启收起心里旖旎的念头,握住她的双肩,关切地问道,“若英,你的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夏侯若英一下子拥入夏启怀抱,落下泪来,“启儿,你千万不能丢下我,我……我……”
夏启忙将她搂在怀中,“若英,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给我听。”
夏侯若英抬起螓首,泪珠擦干,脸上却升起一道红晕,她低下头,摸了摸小腹,“启儿,我有了。”
夏启神色剧变,半晌回不过神来。
忽而脸上涌起狂喜,将夏侯若英紧紧搂在怀中,“若英,这是真的吗,这是好事啊,你为何要哭?”
夏侯若英神色变得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