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笑道,“可是现在,问题又来了。如果说刘真真是被丁子健胁迫着拖上天台,缘何楼下躺着的会是丁子健的尸体而不是刘真真的尸体呢?而且依照俩人的体格来看,刘真真根本没可能把身强力壮的丁子健推下天台啊。更何况在他俩身后,还跟着个胡荫美呢,胡荫美跟刘真真身高胖瘦差不多,很难想象刘真真一个人把丁子健和胡荫美俩人同时推下天台,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何楚耀苦笑,“所以说呢,咱们继续分析天台上的脚印。看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庄梦蝶笑道,“丁子健、胡荫美和刘真真三人同时上天台,现在丁子健和胡荫美躺在楼下,你们猜猜刘真真现在在哪里?”
叶天笑道,“不会是在家里睡大觉吧?”
庄梦蝶道,“很有可能。我忽然想起上次的三个失联女生被害的案子了。”
何楚耀道,“嗯,对了,那三个失联女生的案子不也是在这里发生的吗?”
庄梦蝶点头,“是的。案发现场是在门口那栋二层小楼的地下室。”
叶天道,“不管怎样,刘真真总给人很奇怪的感觉,你说之前有她涉案的三个女生失联案和丁子健车胎被扎案,尽管她很可疑,但是你却找不到切实有力的证据来指证她。希望这次不要再搞成之前那样。”
何楚耀哈哈大笑,“叶组长,可是这由不得你。”
庄梦蝶苦笑,“我也预感到这次不知又会有什么奇葩的状况发生。总之,有刘真真的案子,就会有不可预料的结果出现。”
三人循着脚印继续往前走,在天台栏杆边上,脚印开始变得杂乱。
最清晰的不外乎靠着栏杆最近的一组脚印,高跟鞋的脚印紧贴着栏杆,女运动鞋的脚印稍稍靠前一些,紧贴着高跟鞋的脚印,两双女鞋均是脚尖朝内,脚跟朝外。而男皮鞋的脚印距离女运动鞋的脚印不过三十公分的样子,朝向却跟两双女鞋恰好相反,是脚尖朝外,脚跟朝内。
庄梦蝶道,“很显然,他们在栏杆边上发生了争执。来,看这里,这里很可能就是他们坠楼之前最后站的位置。”
叶天道,“何以见得呢?”
庄梦蝶道,“咱们根据楼下两位死者仰躺在地上的死状,可以得知,两位死者坠楼前一定是面朝大楼,背对栏杆站在栏杆前面。所以你们看这里,女人高跟鞋的脚印在女运动鞋的后面,两双女鞋的脚印均是脚跟朝外,脚尖朝内,说明当时,刘真真和胡荫美都是面朝大楼背对栏杆站立,而两双女鞋对面的男鞋的脚印却是脚尖朝外,脚跟朝内站立,这说明当时,丁子健跟刘真真和胡荫美是面对面站立。”
叶天道,“那么说来,当时,胡荫美是站在刘真真的身后,也就是说,当时胡荫美是背对栏杆,应该说是靠在栏杆上站着,因为她的脚印几乎是贴在铁栏上的,这说明她跟栏杆应该是紧挨着。”
庄梦蝶点头,“是的,胡荫美站的位置其实是非常危险的,根据两双女鞋的脚印几乎贴在一起可以判断出,当时胡荫美和刘真真应该是紧挨在一起站着。她俩身后就是铁栏杆,而胡荫美站在最外面,她的位置最危险。很可能,她就是在这个位置坠亡的。”
庄梦蝶说完,再次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上男鞋的脚印,立刻皱眉道,“你们再来看这双男鞋,男鞋的脚印前脚掌清晰而后脚跟发虚,这说明当时丁子健的身体前倾,重心全部压在前脚掌上,那么当时丁子健身体前倾,他在干嘛?”
何楚耀道,“很显然,丁子健当时应该在跟刘真真争吵。当时他身体前倾说不定是正在跟刘真真发生肢体冲突。”
庄梦蝶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叶天道,“咱们现在分析一下,丁子健把刘真真拖上天台的原因,首先他们之间很可能是因为三角恋引发的矛盾,其次丁子健的车胎被扎,他一直怀疑是刘真真干的。事实上,丁子健车胎被扎,刘真真虽然没有直接动手,可是这事她其实也是参与者之一,只不过轧车胎的胡光才猝死,刘真真捡了个便宜,弄了个死无对证。可是这事,丁子健却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就在放学后,把刘真真带来了这里。”
何楚耀道,“关键是丁子健把刘真真带来这里干嘛?是打算惩罚她揍她一顿还是打算杀了她,把她从这里推下去呢?”
叶天笑道,“如果丁子健带着刘真真来到这里是打算把她推下去的,那不是很搞笑,结果被推下去的却是他自己。”
庄梦蝶道,“咱们现在依据丁子健的脚印可以做个大胆假设,假设当时丁子健非常恼火,打算给刘真真点颜色看看,他们在天台上吵了起来,丁子健一气之下,伸手打算把刘真真推下去。结果却把站在刘真真身后的胡荫美给推了下去。”
叶天道,“那么说来,把胡荫美推下去的人是丁子健吗?”
庄梦蝶点头,“根据地上的脚印分析,应该是这样。当时的情形一定是这样的,丁子健推刘真真,刘真真的身体必定会向后仰,也许就是她身体后仰的惯性把胡荫美给撞了下去。而刘真真身体后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