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天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凌晨了。
那铁遥魁梧的身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容,道:“公子,纯阳鼎已经锻造完毕,需要你来验收一下。”
闻言,聂天站起了身来,走到火炉之旁。
只见巴掌大小的鼎身正安静地躺在桌案之上。
“此鼎是我们用精铁打造的,在材质上应该不输任何的神兵了,只是那神韵还是难以模仿出来。”
铁遥站在聂天的身后有些忐忑的说道,毕竟纯阳鼎的锻造难度也是他们难以想象的。
若不是他们的锻造实力过硬,这纯阳鼎恐怕也无法在短短的两天锻造成功的。
聂天将那仿造的纯阳鼎拿了起来,仔细端详着。
只见整个鼎身透露出一丝古朴的气质,其中的纹路也和原来的纯阳鼎一模一样。
而在鼎身的内部,不少铭文正散发出它特有的魅力。
“嗯,多谢几位大哥了,这仿造的确实惟妙惟肖。”
聂天对着铁遥点了点头,后者憨憨的一笑,终是松了一口气。
“那好,聂天就先行告辞了。”
将小小的丹鼎收起,聂天当即对着众人微微一拱手,便离开了天机阁。
……
然而,还没等他回到学院,却隐约感觉身后有着数道身影紧紧相随着。
聂天心中有些发憷,当即朝着一旁的空地上走去。
“出来吧!”
淡淡的声音响起,只见三道身影闪现在他的前面。
而在身后,又有两人堵了过来。
“嘿嘿,难怪这般嚣张,原来还有些实力啊,这么快就发现我们了。”
站在聂天的前面,一名长相极为猥琐的老头咧开满嘴的黄牙,对着聂天发出一阵感慨。
而在这老头的身后,两名彪形大汉手持着巨斧谨慎地站立着。
“老头,你们是慕容家的人?”
聂天看着那老头,又将眼神朝着身后的两人瞟了一眼,这两人是女子,飘盈的白衫在微风中显的有几分仙气。
而那手中的长剑已是透出了寒芒。
“放屁,什么慕容家?老夫我才不会像他慕容启那般软弱。”
那老头听着聂天的询问,脸上显的极为不悦,头顶稀疏的毛发似乎都快要炸起来了。
而此时的聂天见着他暴躁的神情,心中有些狐疑。
“难道是柴家?”
聂天低喃,除了慕容家,在沧州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跟他如此苦大仇深了。
“嘿嘿,还算有点智商,老夫名为柴烈,柴家第十三代家主。”
那老头继续看着聂天,脸上露出傑桀的笑容,缓慢的步伐更是朝着聂天走了过来。
而聂天此时听着他的话,却低垂着眼眉,没有说话。
萧名扬说的没错,即便他不出手,柴家也绝不会饶了自己。
柴冲之死虽然说只是个意外,但聂天心中明白,胳膊拗不过大腿,这柴家想要找他报仇,自然不会讲什么道理的。
况且,现在的聂天在沧州城中还算不上一个“胳膊”。
“小子,我家柴冲好不容易成为稷下学宫的学员,想不到进去不到两年时间,就死于非命,此事要是不讨个说法,恐怕整个柴家在沧州的颜面都要扫地了。”
那柴烈看着聂天,淡淡的魂力已然释放而出。
而此时的聂天脸上却没有慌张的神色。
这五人的实力他都还没有摸透,如果冒然出击的话,恐怕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
故此,他只是往后微微退了一小步,道:“前辈,当初也是因为一时误会,才导致这样的结局,我想没必要如此吧?”
聂天有些委屈地说道,可那柴烈的身形还是在不断的靠近中。
“误会?我家冲儿连命都没有了,还能说是误会?”
“这个……”
“小子,我柴家富甲一方,哪怕是散尽家财,你也休想逃脱,还是乖乖的在此自刎谢罪吧。”
那柴烈继续叫嚣着说道,他柴家在东齐国内也算是大富。
虽说没有那些当权的官员世家有实力,但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他柴家出得起足够的资金,就不愁没有人取不了聂天的小命。
而此刻,在他身后的两名大汉,以及那两名少女就是他柴烈邀请来的杀手。
“自刎?”
聂天看着他的神色,有些不可置信。
“我想柴家可能对自刎情有独钟吧,现在想要我聂天也走上这条路,是断然不可能的。”
聂天搓捏着双手,现在的情况下显然已经没有退路了。唯有以力相搏,对他来说还有可能冲出去。
果然,当那柴烈听到聂天的这一番话时,脸上的神色立马变的狰狞起来。
“小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老夫就要抽了你的筋。”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