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狗剩和黎广笑两人很早就起床了,黎广笑笑眯眯地对着狗剩:“我们马上有户口了,晚上不用躲在寺庙里了!”
狗剩不懂,只管望着黎广笑笑,傻傻的。
黎广笑不管,起身梳洗,“今天穿新衣服,把脸洗干净。”
“黎广笑,你要走了,你去哪里?”黄火青一晚都守在那个受伤的的人身边,听闻两人的对话,起身询问。
“嗯,我去把户籍弄好,准备买个院子,安家落户了。”黎广笑收拾自己的东西。“病人的伤,只要记得换药和吃药就没什么问题了,十天后我来拆线。”
黄火青一脸欲言又止,但又颓废的低下头。
黎广笑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十天后我会来,如果想好了,可以跟着我,当然也可以自己生活,昨天晚上的话我没有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不会忘的,虽然我现在是乞丐。”黄火青郑重的看着黎广笑。
黎广笑笑笑没有说话,他的身份一看就有故事,还有那个伤者都不是平凡的,有些事情不好说。挥挥手,算是告别。
黎广笑买了一身书生的青衣长褂,一把折扇,悬壶济世四个字挥毫笔墨写在扇子上。
黎广笑在郑元门旁边的小摊上,点了一笼包子,几点小菜,当早餐,等着邱明珠的到来。
太阳从山头冒出来,向大地洒下灿烂的光辉,天空蓝澄澄的,万里高空。戴楼门站着两旁的兵士,一些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成群的从街上穿过,出了戴楼门。地上行人密密麻麻的,挑着担,推着车一路叫卖,还有小姑娘买花的,在摊子上吃饭的一般都是麻衣短衫,草鞋裹足的地下层人民,一些长褂们是不屑在露天吃食的。所以黎广笑这一桌没有人坐在一起拼食,四方的桌子只做了两方,而别的桌子都是坐得满满的。
不一会邱明珠来了,坐在黎广笑对面,小包子也坐了下来。还是一身公子打扮,握着一把折扇。
“黎广笑,这位是韦居安,他的学识非常厉害。”邱明珠一脸骄傲的对黎广笑介绍。
不过是个小厮,如此郑重,到不由得黎广笑不注视。书童打扮,眉眼精致,斜入飞鬓的眉,水墨画一般风流的眼,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晰流畅,好像工笔描绘的黑线,柔韧婉转,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眼睛虽大,但毫无水光潋滟的感觉,倒黑乌黑乌的不同寻常,看不清楚情绪,盯着你仿佛直抵人心。这么个容貌鼎盛的人,即使他穿着寻常,黎广笑还是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看着黎广笑在吃饭,邱明珠也不打扰,坐下后就招呼那个书童坐,倒是先前看着和她十分亲近的小包子站着,然后自个玩着九曲连环,叮叮当当的,废了半天劲也弄不开,“居安,你给我看看,怎么弄不开。”邱明珠一脸娇嗔,目光时不时的瞥向那个小厮。
黎广笑把筷子放下,擦了擦嘴,“吃过了?”
喊了好几次,邱明珠放下手中的玩意,“吃过了,户籍的事情弄好了,不过有一件事情要你自己去。”
“哦,怎么回事?”黎广笑疑惑。
“昨天,我跟我爹爹说过了,他说这事儿可以,但是他想见一见我的朋友。”见黎广笑不解,解释道,“他只是想看我交往的人是好是坏而已,不会为难你的,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好吧,我们也弄好了,就过去吧!”黎广笑起身,目光略过那位小厮,狗剩跟在黎广笑身边。
韦居安和小包子一左一右的在邱明珠身后,邱明珠时不时跟韦居安说话。
看来这个小厮也是个人物啊,得这位骄傲的大小姐的喜爱。
韦居安先前在桌子上就打量着黎广笑,这个人外貌荣盛似明珠,美如冠玉,气质淡然磊落,虽然先前看到自己,眼中有过惊艳,但却再也没有看过自己第二眼。
两旁的街道热闹非凡,黎广笑给狗剩买了一串糖葫芦,发现周围有很多人都看着韦居安,韦居安一脸淡然,邱明珠一脸荣辱与焉,真是好笑。
他们向东边走去,从戴楼门的街道向北走,狗剩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带着天真,头上扎着发,一身宝蓝色衣服,肉肉的脸蛋,狠可爱。
突然发现身前有一个不长眼的人,挡着黎广笑前面的路,左右移动,前面的肉墙居然无耻的跟着动。黎广笑面无表情,快速的跨向左边,离那个莫名其妙的人远点。
“美人,你别躲嘛,来,我来抓你了。”色眯眯的声音,如魔音一般,黎广笑心中狠狠的大叫一身卧草。
什么戏码,黎广笑看着那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公子哥,那个恶心的狗样的公子哥身后站着一些护卫和下人,可恨的是那些下人居然都长得貌美清秀,尤其是那两个站在奴才身前,穿戴的华丽一些的男人,一个威武阳光,高大挺拔,佩带着刀一身黑衣,一个十五六岁的样子,乌丝柔细,单薄纤细的身材,雌雄莫辩的柔媚面庞,身着枚红色衣服,裙摆处绣丝金闪闪的。
这人好男色,结论一得出,黎广笑的脸更黑了。那个公子哥似乎觉得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