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黑狼,就是那闲的蛋疼为自己的小情人捉虱子的狼。它对易风的到来视若无睹,只是专心致志的捉虱子,似乎此事比生死都重大,也是,老话说的好,“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而其他的黑狼,也是漠不关心状,只顾着自娱自乐。
至于那五毛白虎,则更是漠然置之,似乎易风这二愣子的肉真的又酸又臭,就是洒上调料精心烧烤,再送到自己口中,它都嫌恶心。
在这不友好的气氛中,易风渐渐逼近。待他行到那黑狼前一步时,那扁毛畜生依然是毫无反应。
易风微微一笑,身形凌厉左去,攻击那合眼养神的五毛白虎。这才是他的目的!
但同时,那五毛白虎也惊目怒睁,猛扑向他。
随之,那捉虱子的黑狼及其小情人弹跳空中,以一个飞天的姿势攻击易风的视线盲区,剩下的黑狼,则编织成一张狼网,罩向他。
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对方也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这既在易风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意料之外,他没料到这些扁毛畜生会如此狡诈,竟然也懂兵法;意料之中,他清楚,面前的虎狼肯定不是陪他玩过家家的,更不是与他来野炊的,必定是有奸计。
即便这些畜生阴险狡诈,但在易风眼里,也不过是裤裆抓小鸟儿。只不过,这小鸟儿有些调皮,他需要稍微费些周折。
于是,易风的剑起,迎向正面扑来的白虎。一人一虎,怒目相视,直如不共戴天的仇人。
在他们距离只有一寸的时候,白虎双爪骤抬,压住易风的剑身,并借势弹跳,凌空而起,并在空中折身,再虎口侧下,咬向易风的脑袋。
易风长剑落空,双手疾探,探入虎口之中,并扳住虎口的上颚和下颚,同时,他的双脚夹住刚才丢下的长剑的剑柄,随之腰部用力,将长剑插向白虎的腹部。
这一连串的动作,其实只有眨眼的功夫,不,半眨眼的功夫,那些黑狼还没来得及扑到身前。之后就是:他的长剑准确无误的插入白虎腹部,双手扳下了虎口!接着,他翻身落地,挥舞长剑,扫掉了近身的数颗狼头。
见状,那些黑狼再次被击退。这一波攻击再次停止。
面对那些惊恐的黑狼和那伏趴在地且失去嘴巴的白虎,易风淡淡一笑,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警告对方,道:“给小爷玩儿,小爷玩儿的你们断子绝孙!”
可是,他话音未落,便面带惊讶之色,因为那五毛白虎起身了。起身并不惊奇,惊奇的是,它腹下的伤口竟然愈合了,而且,它用双爪在虎口上扭捏了几下,“咔吧、咔吧”数声后,那失去的双颚便再次生出。
怎么可能?易风自问,难道这是幻觉?也许,真是幻觉,因为这是阵法所致,否则,那些猫狗怎么会变成虎狼?可他目视被自己丢弃的老虎上颚和下颚,它们的的确确存在,就在自己脚下,就那么鲜血淋淋的弃在那里。
“你,你,你——”易风指着五毛白虎,结结巴巴,欲言又止。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个鳖孙,在玩儿啥花招?是戏法,还是妖法?给小爷讲个一二吧?!
五毛白虎似乎懂他的心思,就睥睨地瞟他一眼,然后不屑的摇摇脑袋,还“呜啊呜啊”的嚎了几声,其大意是:讲个一二?讲你妹!虎爷被你这二愣子折腾的颜面扫地,虎不虎、猫不猫的,虎爷的小鸟儿也几乎被你二愣子踢碎,真是“杀鸟之仇、不共戴天”……
在五毛白虎叨叨咕咕时,围攻凌飞、风青青他们的虎狼也暂且停止了攻击。双方各有损伤:己方,鲁子期被咬伤了左臂,凌飞的右脚被狼牙扎伤了;而对方,那只三毛白虎被风青青戳瞎了左眼,还有十几只黑狼被砍掉脑袋……
这场大战,总体而言,还是虎狼这方损失惨重。于是,那五毛白虎唾骂完易风后,就仰天长啸一声。啸声未落,那些虎狼迅疾闪转腾挪,很快,就在七人外围布置了一道攻击圈。这攻击圈,其实是五个“子圈”组成,就是:它们以五只白虎为中心,组成五个虎狼圈,而五个虎狼圈则分别站在“金木水火土”的位置上,并且圈圈相交,狼狼相合。
如此一来,易风他们便能聚合在一起了。然后,他查看鲁子期和凌飞的伤势。
鲁子期倒是不介意,推开易风,调侃他道:“老易,都是大老爷们儿,就别与我柔情似水了,麻溜的,看看小飞妹子的玉脚吧。”
易风笑笑,就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便转身检查凌飞的伤脚。凌飞很配合,也没如往常那般废话连篇,而是直接一个高抬腿,将那伤脚压在他的肩膀上。
“哦,我以为多大个事儿呢!就是一根刺啊!”检查后,易风满不在乎之言。
听他此言,凌飞先是美目怒睁,随之咬牙切齿状,最后气呼呼道:“老易,你个冷血动物,这是一根刺吗?这是粗如手指、利似匕首的狼牙!”
易风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是个马大哈的凌飞此时会如此敏感,就急忙解释,“哥不是那个意思,哥是想问,怎么会扎入一根狼牙,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