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确了目标,易风便有了新计划,称之为“欲擒故纵”。
他们把调查结果上报孟义智后,请求全面放开苟府。如此一来,才能使柴三放松戒备。他放松戒备,才会露出更长的狐狸尾巴,己方才有更多的良机。
孟义智听后愕然,柴三有重大嫌疑?他的脑中立时浮现出那个看起来胆胆怯怯的人,虽然精明,却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再者,那面魔镜预言“诛杀伪善,次者柴三”,按说,柴三也是受害者。为此,孟义智还加派人手,顺便保护他。
但见易风他们有理有据,孟义智慎重考虑后,便允诺了他们的请求。
果然,一解除监禁,苟府之人当即欢天喜地奔到大街上,购物游玩,不亦乐乎。灵堂内躺着的那两个死人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而柴三则直奔钱楼,下令开门营业。自从苟富贵遇难后,“富贵钱楼”就暂时歇业了。很快,整个大院内便空空荡荡,几无人迹。
这日上午,按照孟义智的要求,飞鹰班接替黑蝙蝠班入驻苟府。一到任,易风、凌飞和风青青三人就拎着苟府的钥匙,挨门串户的检查。
他们先到苟府大夫人房中。大夫人并未出门,正在独自礼佛。这让易风颇为惊奇,怎么两口子,苟富贵是奉道,而夫人却信佛?
不过,随后他从大夫人口中得知,其实,苟富贵之前也是信佛,自从五年前柴三来后,他才开始信道,并以早日得道成仙为名,拒绝与她同房。
“你家老爷与柴三关系如何?”易风直奔主题。
大夫人凝视他一眼,很小心地答言:“就是主子与奴才的关系。”
“我看非同一般吧,否则,你家老爷的书房为何偏偏与他的卧室相邻呢?这不符合情理啊!”易风直接反驳。
大夫人急速把头低下,不再言语。
“你家老爷的书房是何时所建?”易风追问。
大夫人一怔,不解何意,缓缓道,“四五年了吧。”
“是谁提议修建?”易风步步紧逼。
“是,是,是柴大管家。”大夫人似乎很惧怕提柴三的名字。
“你去过书房吗?”风青青插言。
“从没去过。”大夫人解释,“老爷吩咐过,不经他同意,任何人不准擅自进入书房。”
“不准进书房,谁打扫?”凌飞提的问题很关键。
“好像,好像是老爷自己清扫。”大夫人不太确定地回答。
“怎么是好像?你作为大夫人不清楚吗?”易风疑惑,“府内家务事不应该都是你安排吗?你应该熟知一切事务啊!”
大夫人小心翼翼地望他一眼,长叹一口气,然后潸然泪下,默不作声。
经过凌飞和风青青恩威并用,大夫人终于道出实情:自柴三当上大管家后,府内大大小小事务,全部被他掌控,而且是一手遮天。甚至大夫人和大少爷的月银,柴三想增就增,想减就减。起初,大夫人和大少爷还想争一争,想把大权重新夺回,可每次争斗,换回来的不是月银减少,就是柴三的恶言恶语。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河,何谈争权夺利?此后,这母子二人便心灰意冷,再也不参与府内任何事宜。
“你家老爷有洁癖吗?”易风突然想到一件事。
洁癖?大夫人一怔,答道:“老爷一介男子,怎会有此怪癖?相反,如果不是应酬,他还有些不修边幅,特别是在家。”
哦……易风若有所思状。
之后,他们又稍聊片刻,并无有价值的线索。
既然如此,三人便出门,继续搜查。当然,他们目标明确,就是柴三之房。趁他外出,可肆意搜查一番。
不知是得到消息,还是有预感,柴三竟然匆匆而回。
“大管家,如此匆忙,却为何事?”易风一副漫不经心的口气。
“呵呵,早间出门太急,忘了带账簿。”柴三打着哈哈解释。
他一进房,易风和凌飞、风青青便随之而入。
柴三一怔,随之恢复常态,知晓这三人不怀好意,就一副懊恼的口气道,“唉,钱楼杂物缠身,如非这般,真想请三位捕快大人品个小茶,喝个小酒。”
这话,易风三人肯定能听出其中含义,就是逐客令。凌飞本欲直接点出来意,却被易风的目光阻止。他并不想再度打草惊蛇。于是,就假装不懂人情世故,“大管家,如此着急,我们三人也无所事事,就帮你寻寻账簿。”
就在这时,柴三突然拍着脑门,一番恍然大悟状,道:“哎呦,我这猪脑子,糊涂了,糊涂了,账簿在怀里。”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账簿,还自我解嘲道,“真是骑着驴找驴啊,呵呵……”
不待三人答言,柴三接着道,“三位捕快大人,草民有个难言之隐,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讲。”易风一副无所谓的口气。
“那个,呵呵。草民想换身行头。”柴三瞟着凌飞和风青青干笑道,“草民午间有客相见,这身行头实在有损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