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看到子心不过是少年,便诧异的说道:“不想竟是如此年纪,初闻其名,寡人尚以为是而立之人,可曾弱冠?”
子心躬身说道:“未曾弱冠,小民年十八。”
“少年将才,少年将才啊。”燕王笑着说道。
这时,只听一人开口说道:“启禀大王,如此年纪便有勇有谋,实乃我燕国之福,还请大王赏赐。”
子心也不好意思抬头看这说话之人是谁,便听得燕王笑着说道:“上将军所言有理。”
原来是剧辛,子心突然心中一沉。
这时,突然听到燕丹开口说道:“父王,子心跟随儿臣赴燕,莫若命其随侍儿臣左右。”
燕丹话音刚落,剧辛便接着说道:“大王,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又逢乐乘降赵,如此之才,若只侍命公子,岂不可惜,如今边境不稳,正当择良将而抗东胡。”
子心听后,心里直骂娘,虽不知道燕国边境有多么不稳,但这寒冬腊月的,要是被派去守卫长城,真心是苦差事。
“父王,子心初至燕国,不谙我燕国军令、政令,当熟悉之后方可调用。”燕丹又说道。
“哎,公子何必如此,如今赵军虽退,然入冬之后,东胡骚扰不断,正是男儿建功之时,至于军令、政令,几日之内便可熟悉,公子不必担忧。”剧辛又说道。
“父王。。。”
“不必再吵,子心,你可有何打算?”这时,燕王打断了燕丹的话,而是问向子心。
子心心里纵然是有万般不愿意,但到了此时,也只能咬牙说道:“但凭大王吩咐。”
“好,既如此,本王便封你为令支将,统率令支士卒,守卫长城!汝破赵有功,加封都尉,秩三百石,着赏黄金百两,绢十匹。”燕王说道。
子心叹了口气,施礼说道:“多谢大王封赏。”
出了王宫之后,燕丹忍不住对子心说道:“子心何苦?”
子心亦是无奈的说道:“公子,此时不必再做此无畏之争,即便守在蓟城,短时之内只怕亦无事可做,再者,在下曾言出塞而迂回之策,亦可乘此机遇到边境一探。”
“只是。。。”
“公子不必多虑,此番前去,在下会留子义在公子身侧,子义之才不在我之下,且子义比我更适合留在蓟城。即便公子深处宫中,然外有吕大人,内有子义,方可无忧。”子心缓缓说道。
燕丹听后,没有再说此事,只是恨恨的说道:“方归国,便受剧辛如此挑弄,实是愤恨。”
这时吕克伯说道:“公子,子心所言有理,此时委实不必计较,待寻得机会,定可除去剧辛、栗腹。”
燕丹苦笑着说道::“秦国势大,不知何时加兵六国,不思图强便罢,还要如此相斗,实是无趣之极。”
待回到驿馆,燕丹交代一番之后,便留下子心三人回宫。子义和子恒听说子心要去往边境驻守,便不解的问道:“师兄,此番前去,几时得返?”
子心却是走到了门口看了看,而后关闭房门,叫两人近前说道:“师弟,如今公子归国,引得燕国老臣不安,尤其是国相栗腹与上将军剧辛二人,曾与公子有仇,今日之事,便是剧辛戳窜燕王,这才让为兄赴边。”
子恒一听,顿时说道:“师兄,莫若就此离去罢了!返回山上,与师父、师弟相守。”
子心摇头说道:“此时不可离去,既已选择燕国,不论如何,你我亦要做出一番事业,才不枉师父教诲,若是就此回山,只怕师父亦会怪罪你我。”
“那,师兄可是有何打算?”子义问道。
子心点了点头说道:“正要与师弟说此事,燕国有公子在,当是燕国之福,你我既已追随公子,便已认公子为明主,只有公子掌权,你我才可有所作为。”
“师兄莫不是要。。。?”子义迟疑着说道。
“此番为兄前去边境,子义可留在公子身侧,多多留心燕国政局,可为公子出谋划策。仔细想来,公子亦有如此打算,若是可逼得燕王退位最好,若不然。。。”子心看向子义。
子义心中一凛,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子恒挠了挠脑袋,不知道两人所说何意。就听得子心接着说道:“首恶者,便是栗腹、剧辛,子义可听从公子安排,徐徐图之。”
子义点头说道:“师兄且放心,子义明白。”
子心说完,觉得自己变得竟是如此阴暗,不过想到刚才在王宫中剧辛看向自己时那凌冽的眼神,子心知道,自己只怕已被剧辛惦记上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会着了他的暗算。
想想即将赴任的令支,子心担忧在那里只怕还有什么等待着自己。
子心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但第二日,辛必的到来让子心觉得前路似乎不那么艰险了。
“末将剧辛,拜见都尉。”辛必看到子心后施礼说道。
原先在城外,子心不认为自己是将军,但此时,子心却是名副其实的领兵之人了,只不过令支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