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女孩终于缓了过来,人也恢复了不少。
田孜萌微笑着看了一眼陆秉枫:“她好像要醒了!”
陆秉枫只是嗯了声回应,然后等她睁开眼,微笑着问了句:“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儿?”女孩没有回他话,而是直接问了他们俩。
等问完了好像想起来什么,就转头看了一下俩边。
陆秉枫听她没回答还反问,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边拔针边开玩笑的回道:“我见陆秉枫,她叫田孜萌。你也看见我穿的是病号服所以我生病了,觉得医院很闷,就想出来透透气,结果我身边的这个疯丫头说要带我私奔,然后就我把我带到了这里……正当我准备抗议她时,结果就看见你躺在地上了。”
拔针的时候说这话也是想缓解一下她的紧张,更是想与她熟悉一点后问她一些话。
一个女孩独自一人来到山底下,在往里面走就是荒山野岭了,她又是深得绝症,所以他不觉得她是要进去旅游的。
田孜萌跟那个女孩听了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都是不约而同的噗嗤一笑。
女孩在笑了过后要起来,俩人帮她做起准备要问她话,但她在先看着陆秉枫开口,再问道:“你是用的什么方法让我醒过来的?”
对于他说自己生病,而他又救自己,她不觉得有奇怪,因为医生往往都是那种救人可以,但救己却有些难度,所以他说都话没有什么毛病。
而自己的这个身体自己知道,在医院的时候经常只要睡下就会好几天都醒不过来。
医生也没办法治疗的,当有天听到自己可能会在某一天突然一觉不醒后,就不想再待医院,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悄悄的长眠,那样家里也不会看着自己躺着流泪了。
也同时想多看看风景,因为每看一次就会少一次。
只是没想到昏睡来的突然,刚一进入这里就昏倒在地。
当醒来见到他们俩,又看见他把银针从自己的身上拿下,她知道这是中医的手法,自己曾经也被治过,只是效果好像不明显。而他给自己下针自己醒来时,感觉有了不少力气也不想着睡了。
“就是中医用的方法呗,还能有什么方法。”陆秉枫在扶她起来时,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生这么重的病不待医院却破这里?”
“你说我生病不待医院,你不也是,穿个病号服就出来溜达。”女孩开玩笑的说道。
在说的同时也给自己扣扣子。
不说他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给自己解衣服扣子,她没有多少怪罪毕竟重要部位还是挡住的,而且旁边也有个女的,他也是救自己下针,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我不都是告诉你了吗,我身边的这个疯丫头趁我生病而无力反抗她,就私自的带我跑吗,所以我不是自己偷跑出来的。”他的话是一语双关,所以田孜萌不好顶他,因为他说的也不假,是自己趁他虚弱来强上。
虽然嘴上可以不说,但眼神还是可以用,所以就给了他个白眼。
“我叫童依菲,谢谢你救我”说着竟然给他鞠了个躬,因为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表达,只有鞠躬谢意表达了。
“童依菲?”陆秉枫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眼,把她看的有些奇怪,正当准备询问时,就听田孜萌开口问她:“你认识童依伶吗?”
见陆秉枫也用疑问的眼神看自己,童依菲反问:“你们认识我姐?”
俩人这才恍然大悟,陆秉枫这才知道,难怪觉得眼熟了,原来俩人是姐妹。
田孜萌没有说话,陆秉枫在旁微笑着回道:“我不仅认识而且还跟她特熟。”随之问她:“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明明病的那么重,为什么要跑这里来吗?”
“我……”她想说却又不想说,所以在那犹豫着。
陆秉枫见她不愿说,那也不好多问了,就示意说道:“既然不愿说,那我们就回去吧,估计你家人应该很担心你了。”
他说完就跟田孜萌先后的走了几步,可回头一看她在那低头不走。
就停下看着她问:“怎么了,有什么顾虑吗?”
童依菲抬头看向他,双眼泛起了点雾花,回答:“回去之后就是躺在病床上等死,与其每回醒来见到妈妈的眼睛红肿,我还不如选个安静的地方静等,也许会在下一次昏睡之后就再也醒不来。而不再妈妈的身边,她们最多就是伤心几天,然后会想我也许还活着,所以就不会再伤心了。”
说完的时候眼泪就像没有闸门一样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落。
她是很不想就这样安静的离开,更不想每次醒来看见的都是妈妈红肿的双眼,与其说是怕妈妈受不了自己的死亡,还不如说是自己不想看着妈妈哭。
虽然说的好像有些不相关的话,但陆秉枫听了之后也能大概的猜到。
她说的那么多就是因为自己的病治不好,怕妈妈见到自己死亡后伤心欲绝。
而她来这荒野树林,无非就是坐着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