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思敏一听名字,马上停下笔记,抬脸看向她,问道:“你不是屈博赡的姐姐吗,怎么姓白?”
“我说警官,你只是问话而已,管我姓什么干嘛?”白泞朵没好气的回她。
东郭思敏一想也是,就不再看她,继续低头拿起笔后,问道:“年龄?”
“23岁。”
“籍贯?”
……
把一些罗里吧嗦的东西问完后,看向白泞朵,接着问:“现在说说你为什么要斗殴将人打伤吧?”
白泞朵本来准备如实说的,可突然又不想如实交代,于是否认起来,假装不明睁大眼反问:“我什么时候把人打伤了,你看我这么弱,你觉得我能打人吗?”
“刚才不是回答的很配合吗,怎么这会又抵赖了?”东郭思敏冷着脸看她。
白泞朵装作一脸无辜:“刚才你问我姓名和家庭情况,这些东西我回的当然配合了。可你说我打人,我这么弱,怎么可能打人呢?”
“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你们出入会所是有视频记录,而你们打人的现场也有人证,你现在死不认罪难道有用吗?”
“既然你都有人证物证了,那还来问我干嘛?”
“我想听你亲口讲述细节,这样我好做笔录。”
“细节没有,反正就你知道的那些。”白泞朵突然是懒得多说了。
“你准备负隅顽抗,死不认罪到底吗?”东郭思敏真的开始生气起来,对于这样一个刁民她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反正我没打人,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认罪!”她说的也不假,打人的都是田孜萌,而她不过就是拿根电棒把那公羊忠像电死鱼一样电而已。
至于田孜萌认不认罪,她不清楚也不知道。
东郭思敏气瞪眼的看着她,怒声说道:“本来你你们打架一事只是普通的治安案件,只需拘留罚款一下就可以。但如果你在大量证据前还不认罪,那可就是罪上加罪,按照治安处罚条例,我们完全有理由将你看押。如果给对方造成大伤害的话,在加上你拒不认罪,那可就是要坐牢了。”
故意把话说的严重点,就是让她赶快认罪。
白泞朵还真有些害怕,虽然打人的不是她,顶多算她个从犯,但她死不认罪这也确实是罪加一等。
不过在认罪前,她还是不忘说道:“我说madam,你可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吗,他们……”
“他们是什么人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国有国法,他们犯事了自然会有法律的严惩,而不是你们私自给他们顶罪。”东郭思敏严厉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你们过去将他们打伤住院,导致他们报警了。现在你又拒不认罪,那就会变成刑事案件,对于治安跟刑事,我想不必我多提醒,你也是应该知道后果会如何吧?”
越说越严重,目的就是在吓唬她。
就在白泞朵准备要开口时,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
俩人都看过去,然后就听东郭思敏喊了声:“所长你来了!”说完后就准备让白泞朵开口。
可是段洪涛在嗯了声后,马上问她:“审的怎么样了?”
虽然被问的有些不爽,但还是回道:“就差她口述案发经过了!”
段洪涛哦了声后,转向看往白泞朵一眼,后又转脸说了句:“把她放了吧!”
东郭思敏开始一听还以为他说继续审,可突然一想他说放,还以为没听清,就马上问了句:“所长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把她放了。”所长很无语的重复一句。
俩个女孩同时惊讶,东郭思敏很是不解的问道:“所长,案件马上就要结案了,你怎么突然来说放人呢?”
她不解白泞朵也同样不解,俩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直盯着他。
“因为报案人已经撤案。”段洪涛给她个明确回答。
“可是所长,案件证人和证据都齐全的呀……”东郭思敏还想说,但被段洪涛挥手给打断,并说道:“现在报案人撤案证人也翻供,而我们也没打架现场的证据,所以只能放人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住院的病人也一起翻供的吗?”
“目击证人和当事人都翻供了。”
段洪涛见她还要说,依旧摆手制止:“小敏啊,我知道你想多办案,可是人家当事人都撤案了,你还那么执拗干嘛。”说着就靠近她低声道:“被打的俩人你我不都是想收拾一顿吗,可我们毕竟是穿警服的。既然现在被打了,而且他也不报案了,那我们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何况你看这个女孩也不像是坏人,你就绕过她一次吧。”
他也是很无奈,俩边都不能得罪,只能左右逢源了!
东郭思敏听完后一想,接着再看一眼白泞朵,过了一会后,把那文件夹给盖上,回了句:“好吧!”
说完就走过去帮白泞朵解开手铐。
白泞朵在活动了下身子和手腕,看向他们俩问了句:“那我现在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