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茗,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快散架了,真没想到作为副官是项这么辛苦的工作,这才几天下来,茗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架了,隆德将军为了让茗学的更多,给他的任务也是最多的,从联络到情报分析,从军级侦查部署到后勤规划,所有程序全部要经手一次,而且不管做了什么,德隆在晚上都会要求茗在他面前再总结复述一遍。
同样茗感觉这两天的成长也是惊人的,他开始了解战争的本来面目,了解战争的内涵,战争的目的,了解战争中的人的应用。就算在累了一天还要汇报总结,茗还是坚持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掏出各种军事书籍阅读直到深夜。
夜晚明明已经过半了,茗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子里面还是一些难以抹去的画面,大量的思绪在身体的过度劳累后反而涌了上来。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轻轻地敲了敲茗房间的门。
“谁?”茗走到门旁边低声地问道,同时小心地站到门测小心地避开门正面的位置。门外并没有回应,阵阵风声低哮着,风中有着微微地沙沙声,声音并没有逃过茗的耳朵,那是炸弹的引线燃烧声。
接着是剧烈的爆炸,纵然茗在第一时间抽身躲开了门口,还是被炸弹的冲击波震得头晕目眩,恍惚间他看见两个身着白色近卫军军服遮着黑色面纱的人提着军刀冲进屋来。
忍着近距离爆炸带来的冲击力,茗摸向自己的床边,试图抽出自己藏在床下的短刀。
两个蒙面人见茗并未被炸弹炸死,一人抽出手枪瞄向茗的后心,也许是薇的祷告生效了,那一枪并没有打中茗的要害,而是击中了茗的左后臂,子弹在强大的冲击力下洞穿了茗的臂膀。
被命中的同时,茗也挣扎着从床下抽出了短刀,翻身强忍着剧痛和晕眩,站了起来和两个蒙面人对峙。
见枪击未生效,持枪的蒙面人果断地丢掉了手枪,而另一个人则已经逼近茗,茗则选择示弱性低向后撤了右腿半步,并稍微低下头微弓下身子让对方以为自己由于头部受到冲击产生了强力的晕眩,借此勾引对方靠近自己使用近距离的砍杀。
对方果然上当,以为茗由于头晕失去了抵抗,向前一大步高高低举起军刀准备一击毙命。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举起军刀还未到蓄力的最高点时,茗已经像出弦的箭一样了动了起来,左手以掌抵住他持刀的右腕,右手的短刀闪电般地刺进了他的左腹部。
茗的短刀深深地刺入第一个蒙面人的身体,短刀的长度正好刺伤了他的腹部动脉,血如泉涌一般地从短刀血槽喷出,瞬间夺走了这个人的力量。茗顺势拔出短刀,让对方的血彻底地放了出来,然后一把推开了他。茗深知,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敌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只要短短的几分钟,动脉大出血就会夺去这个人的生命。
看到同伴倒下后,后面刚才开枪的那个人明显也有了犹豫,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就葬送了他的生命。茗在推开刚才的敌人瞬间,甩手就将短刀掷出,短刀旋转着像一道光一样划过最后一个人的喉咙刺入他背后的墙面,他在最后的意识中看见的是茗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那赤红的眼睛完全不像人类,好象从地狱爬出的索命厉鬼一样,盯着他。如果还有机会,他一定会继续尽责地当一个好兵,而不是接受那个穿着深褐色礼服的红发青年蛊惑。
第一个蒙面人的判断没有错,由于爆炸产生的冲击力确实深深地影响着茗,茗在以过人的意志力杀死了两个刺客后,剧烈的晕眩和身体的剧痛让茗一下就倒了下去。
倒地的时候什么东西磕到头,茗瓷牙咧嘴地从身下抽出了那个磕到他头的东西,居然是自己经常随身携带的亮银酒壶,是和知秋打赌赢来的,上面有名师用细腻手法雕上的花纹,花纹是一只展翅翱翔的猎鹰,里面装着茗从普隆集市买来的地道的落叶威士忌,这是落叶港的名产,以醇香的口感和吓人的度数而闻名。
用尽身上最后的力量,茗拧开了壶盖,痛饮了几口后,茗将全部的威士忌都倒在了左臂的伤口上,有的酒直接流入的伤口,火灼的刺痛感席卷而来,加上之前的伤痛最终使茗休克了过去。
等隆德将军带着人赶到的时候,茗已经晕过去有一段的时间了。看着这一地的狼藉,让隆德将军非常的头疼,就在几天前,他刚私下接待了里尔大公的使者,跟着茗就遇刺,如果有人深查的话,就算自己没有参与刺杀,但是接待使者的事也会暴露。自己由于以前和里尔大公保持良好的关系,帝国已经很是怀疑自己了,即使是只是出于这么多年的情面见了一下使者,也恐怕免不了自己的叛国罪。
那个穿着深褐色礼服的红发青年果然有一手,想到这里隆德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必须向诗寇蒂坦白自己接待了使者这件事,说清楚当天他们谈话的全部内容,就算是这样,隆德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那就是被拘禁起来问罪,那也好过被直接定个叛国罪好。
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昏黄色的医院天花板,左臂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头还是有隐隐的阵痛感,看来炸弹冲击力造成的脑震荡还是没有缓过来,茗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