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午的变化态度如此之快,赵鞅疑惑的望着赵午,随后又望着董安于。
董安于会意,上前一步道:“主公,既然赵午大人已经答应要把当年的五百户奴隶给还给我们,那为何不让赵午大夫在晋阳多呆几日,我们一起见证一下这些奴隶的交割呢?”
其实从赵午爽快的回答中,董安于早就听出了他的本意,那就是想借这着回邯郸准备交割的借口趁机逃脱。
他明白一旦赵午回到邯郸,后面的事情可就难说了。至于到底能不能真真正正的把当年的五百户奴隶交给赵鞅,那就另当别论了。
于是董安于向赵鞅提出了让赵午一起见证一下交割的意见来,实际上就是想让赵鞅把赵午扣留在晋阳。
只要赵午人在晋阳,就不怕你邯郸的赵籍不交人。
听完董安于的话,赵鞅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对赵午道:“既然你已经答应要把当年的奴隶还给我,那我们何不一起见证一下这盛大的场面呢?我看这样,你这就禽兽书写一封信,让属下带回邯郸,让驻扎在邯郸的赵籍立即准备人马”
赵午心中的那个后悔啊!
只把肠子都悔青了。
但是话已经说了出来,总不能在收回去吧!于是在赵鞅和家臣们的见证下,只好亲手写信让手下带回邯郸。
书信很快就送到了邯郸赵籍的手中,拿着父亲的书信,赵籍冷笑着对身边的家臣道:“我就说嘛,这么多年赵鞅与我们不联系,现在怎么就会突然对我们关注起来,原来是问我们要人啊!”
赵籍年龄小,也就二十多岁,当年赵鞅把这五百户奴隶寄样在邯郸的时候,他还很小,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回事,今天父亲突然从晋阳来信说要让他准备把当年的人送还给赵鞅,他当然吃惊了。
一位年龄大的家臣出列道:“少主公,要说宗主这也不能算是要人,这些人原本就是人家赵鞅的,人家现在要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们不能失信于人。更何况主公已经答应把这五百户还给人家,我们有怎能不听命呢?又怎能失信于人。”
赵籍听罢一脸不屑的望着这位家臣道:“话虽这么说,但是这些人已经在邯郸寄养了十多年,现在已经不下五六千人,吃住用都是邯郸供给,就这么随便给赵鞅了?再说我们邯郸距离齐国较近,一旦齐国打过来,我们一下子少这么多人,怎么对付?”
赵籍的话令年老的家臣有些为难,“话说的是,但是当年人家把这些人寄养在这里的时候就有言在先,是临时寄养,等到有了地方就要还回去,我们不能不讲信用啊!”
赵籍想了想道:“那我们就还他老弱病残的五百人行了。反正不能一下子将五六千人都给赵鞅。”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讲道义,一旦把赵鞅惹恼了,咱们可就苦了,再说了主公还在人家手里,如此做法会对主公不利的。”老家臣提醒道。
“这个不必担心,我想赵鞅他也不敢把我父亲怎么样,你想想当下的晋阳新建落成,没有多少兵马,他赵鞅还得依靠咱们。”
听完赵籍的话,老家臣迟疑的说道:“那以少主公之意,我们该当如何?”
赵籍想了想道:“我这就给父亲回一封信,让他直接跟赵鞅把我们的意思说清楚。要给就给赵鞅五百老弱病残,不然就拉倒。你看这样如何?”
听完赵籍的话,老家臣叹息一口气道:“你这样做,会害了老主公的。”
叹息归叹息,但人家已经定了的事情,他一个家臣又能如何呢?
赵鞅在晋阳左等右等还等不到赵籍交割人口,于是便命人再次将赵午带到大堂质问,“都过去一个月了,赵午你说说为何还迟迟不交割人口?”
得到儿子书信的赵午这一次态度当然变了,很是不屑的说道:“宗主,前天我接到赵籍的书信,他信中说最近齐国一直在我邯郸周边发动军事骚扰。你好好想想,邯郸距离齐国较近,突然流失这么多人口,齐国来犯,我们将如何应对?”
偏不偏,正不正。齐国偏偏要在赵鞅要人的时候,来骚扰邯郸。
赵鞅一听就知道这又是赵午在耍滑头了,“休要说这些话,几百年来齐国一直都在晋国的边境地带骚扰着,我们现在不说齐国的事情,就说说你何时才能向我交割这五百奴隶?你要弄明白这些人都是当年卫国祝贺我继位时送给我的贺礼,根本不是你赵午的百姓。我当时碍于绛都没有地方放下这么多的人,才跟你说好只是暂时寄养在邯郸,现在我问你要人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你为何迟迟不与交割?”
很显然赵鞅不想听赵午的辩解之词,直接就问题的核心说事。
赵午一听也来气了说道:“哼哼,看来你是执意想要跟邯郸过不去了。既然你执意要人,那好我就给你五百人。”
五百人?
赵鞅一听当下就火了,“五百人?你是在诚信戏弄我不成?是五百户好不好?当年的五百户到现在也该有五六千人了,你怎么能说只给我五百人呢?”
见赵鞅动气,赵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