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
呸!
廖煌拐了个弯,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这样的也叫头牌?!他回头看了看,又呸了一口。
真是真心的失望啊!
真正的头牌应该是什么?!
按照上清道人的讲述,真正的头牌那不光是要有容貌,更得是有才艺,有风韵!琴棋书画,茶艺诗词,乃至于舞技歌赋,起码也得精通其中的一到两样。
精通甚至都还不能算,甚至得是一代大家才成!
上清道人曾经有次喝高了,就跟廖煌说起他老人家曾经在北宋年间游逛东京汴梁南门大街时的事情。说那里有一处“千金一笑楼”,其间的几名花魁当真是千金难买一笑,一个个都有自己惊人的业艺。人家也是出来卖的,但卖的高雅,卖的脱俗,那才是真正的花魁!
可怜这件事情廖煌连唐心都不敢说,生怕破坏了师父在小丫头心中完美的形象,但据廖煌所知,师父最欣赏的便是梦蝶的庄周,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是以师父他老人家过的可是万分逍遥,逛窑子这种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廖煌之前对青楼这种风月之地一直都很向往,当然这话不敢跟唐心说,可是胡赟提议让他来这里“历练”的时候,廖煌还是小激动了一把。
只是没想到如今的风月场所却是远远及不上师父所说那般精彩,反而有种悲哀,这就让廖煌十分的不爽了,其他书友正在看:。这时候再看这里的所谓“头牌”,距离师父说过的花魁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廖煌又哪有那个兴致搭理刚才那个露露?!
可露露却要生生气死了!
作为一个场子里的头牌,露露在这里自然是有特殊地位的,妈咪们对于一般小姐都是呼来喝去,甚至敢动手打人,但对她却都是客客气气的,好像小姑奶奶一样供养着。毕竟一年下来,靠她拉来的生意可是不少。说句不好听的话,她现在的人脉广着呢,想包养她的都有几个,还有几个家里比较殷实的纯情小男人,被她迷的五迷三道,放话说只要她不在这里做,就不计较她的过去,甚至还愿意娶她!
当然,娶不娶这种话,露露也就当个笑话听,男人拔鸟无情的德行她又不是不知道,那样的说法也不过就是想上自己而已,她又不是刚出道的小女孩,还会被这种话给骗到。
但不管怎么说,在这家夜总会里,就算是三个主管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更不要说那些少爷和公主了,见到她甚至都带着几分谄媚。因为她要是不高兴,给主管吹吹耳边风,开除一个少爷或公主还是很轻松的。
她本来很好奇这个“唐煌”的身份,却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给她面子!这使得一贯骄傲的露露差点气疯了,等回到包间,面对着客人的时候,她的脸都还阴着。这次的客人是露露的老客户了,今天专门带了一票老板来捧露露的场,订的更是这里最大最豪华的vip包厢。
见到露露出去了一趟就阴着脸回来,这客人也清楚这种夜场的门道,奇道:“露露,怎么了,谁招你了?把你给气成这样?来,跟哥说说,今天正好陈老板在这,我就不行谁敢不给陈老板面子!”
他说的陈老板是个老头子,看年纪都有六七十了,口音带着港腔,是今天这里地位最高的贵宾。
六七十岁的人还来这里喝酒找小妞,据说晚上还要带回去,也不怕中风死在床上?!
不过露露却是习惯了,南都靠近沿海,金鼎又是这里出名的场子,所以经常会有一些来自海峡对岸的一些富商来这里玩耍,像这种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也不少见。这个陈老板都还算是好的,露露上次就亲眼见到一个年纪差不多有七十多,头发都掉光了,满脸老人斑的老头子一下子就点了四个小姐,说是一起带回去!
这时那个陈老板也望向自己,露露自然知道面对贵宾时应该怎么做,连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端起一杯酒敬道:“陈老板,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刚刚遇到点不开心的事,影响了心情,我自罚一杯,希望没影响到您的心情!”
说着就把一杯琥珀色的纯威士忌一口喝光,亮了亮杯底。
她旁边那个中年客人鼓掌叫好,对陈老板笑道:“老板,我说露露够意思吧?”
陈老板笑了笑,也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算是回敬,笑道:“今天是小楼做东,你好好陪好小楼就成。”
那个中年人也有四十多岁了,但被这位陈老板叫“小楼”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就算排除地位,光是年龄,陈老板喊他一声小楼也是足够了。
他连忙举起酒杯,满满的倒上一杯琥珀色的酒液,拉着露露站起来,恭敬的走到陈老板边上,媚笑道:“招待老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老板玩的开心,我们才能开心!来,露露,我们一起敬老板一个!”
露露见状无奈,只得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要知道这洋酒的度数可不比白酒低,这样满满一杯就有二三两的样子,连续两杯下肚,她也有些受不了。但这种情况下自然不能落了面子,她脸上笑魇如花,陪着中年人一起干了个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