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共工化作泡沫碎了一地,秦爷目瞪口呆,“这,这……真不是我杀的……”
“哈哈。”
一声银铃般的笑声蓦地从他身后响起,接着是一道同样悦耳的声音,“你当然不会杀人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死。”
秦爷再次愣了。
晃着脑袋,随即憨笑起来。
“俺服了,你这小姑娘不愧为天下第一幻术师,果然厉害。”
秦爷有些呆头呆脑的声音引得围观的人俱是哈哈大笑。
燕若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校场。
他没有笑,呆呆的看着共工的身影,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好像什么东西从他脑海里翻了起来。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很像一个人,不过……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随进燕若枫便不再关注了,看了眼上官海棠,然后一个人慢慢的离开了。
步伐歪歪扭扭的,一步走出,身体却像破碎的泡沫,接着身体从数丈外重组,与共工刚才的幻术如出一辙,要说有区别,倒是燕若枫的造诣比共工强上太多了。
上官海棠注意到燕若枫的眼神,刚想跟他打个招呼,却看到燕若枫诡异的离开了,上官海棠想起那天晚上燕若枫所嘱咐的话,眼神有些复杂,“难道,真的不可控吗?”
这时,一个文雅的青年摇着纸扇走到上官海棠面前,打断了她的思绪,“上官兄,听说今天总的有两位新成员要加入咱们天下第一庄,共工姑娘幻术惊人,令人叹服,却不知道另一位是谁啊?”
玉树临风的外表,正正经经的白色儒士袍,配上一把墨竹作骨,山水作面的折扇,刚才说话的男子远远看去就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
很正派。
他的话语也是不卑不亢,深得礼法,叫人听着舒心悦耳。
他亦有一个与之相匹配的称号——天下第一君子白无暇!
围观的人在白无暇一言之后也纷纷七嘴八舌的询问下一个入选的人是谁,角逐的是哪一个称号。
场面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上官海棠似笑非笑地看了站的从容文雅的白无暇,轻轻的道:“白兄不用着急,说来那一位角逐的倒是与白兄有些相干那。”
“嗷?难道他竞选的是天下第一君子?”白无暇风轻云淡,好像与他无关,诉说的是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谦谦之风使人如浴春风。
上官海棠轻轻的点头。
白无暇哈哈一笑,道:“那就把天下第一君子的称号给他吧,我这个人向来是不在乎名利的。”
上官海棠摇摇头,“不行,天下第一庄的选拔向来严格,每一个人都要经过严格的挑选,还是请白兄随我进来吧,那个人正在里面等着白兄。”
白无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有种说不出的担忧,可很快就被他掩饰起来。
“好,那我就随上官兄去见见那个竞选天下第一君子的仁兄。”
天下第一庄后院。
一江碧水,半胡汪洋。
江南水乡风格的人工湖水碧绿,倒映着蓝天白云,隐衬着湖边乔木,说不出的典雅迷人。
湖心处有一楼阁,古朴自然,与整个环境融为一体,又能看到湖心各个地方的景点,端的是一个赏景的好地方。
此时,上官海棠与白无暇站在楼阁里。
看着湖心中游动的小鱼,上官海棠突然问道:“白兄,古代庄子惠子曾临湖畔议鱼,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惠子那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就像我不是白兄,又怎么知道白兄是心里怎么想的?白兄,你说那?”
一句简单的问话却把白无暇心提了起来。
他感觉上官海棠话里有话,心下惴惴不安,“难道那件事被他知道了?”
然而,他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眼睛很真诚的看着上官海棠,“我这个人向来表里如一,心里有什么就做什么,上官兄又何须猜呐?”
上官海棠上前走了两步,也不答话。
白无暇的心却是越提越高。
当下,他也走了两步,走到上官海棠身前,“不知上官兄所说的那位仁兄在哪里那?”
上官海棠偏过头,嘴角似笑非笑,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了然,没有接白无暇的话题,语气变得严厉,很突兀的问道,“前段时间,杨宇轩大人遇害了,这件事白兄知道吗?”
白无暇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脸上却是一脸的悲痛,“这件事我听说了,东厂的曹正淳势力越来越猖獗,到处残害忠良,许多正道义士都被他冤杀,前段时间我的结拜兄弟杨宇轩大人也被他杀害了。莫非,上官兄是害怕因为我的缘故遭到东厂的陷害,如果是的话,那我走就是了。”
话到最后,有些铿锵之音。
上官海棠不屑地一笑,“有万三千大人在背后撑腰,我料想曹正淳也不敢动我,不过,我有两个朋友找白公子有事相商。”
说着,两道身影从楼阁外飘来,分别站立到楼阁的两个通处,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