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器械不断的被破坏,失去了这些大家伙的压制,城下的秦军箭手攻势愈加猛烈,已经开始压制城上的守军。越来越多的秦军趁机跃上城头,到处都是砍杀之声,血流如河。
其间,陈军守将张公瑾带着一个团数百名战士发起反冲锋,一刀将那名秦军士兵劈成两半,夺回了那面丢失的队旗。可很快就与薛怀义的铁鹰剑士相撞,激烈并且惨烈的拼杀过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张公瑾就不得不带着折损的只剩下了半个团的部下后撤,被赶下了城墙。
这个时候,磨蹭着慢吞吞登城车子终于靠近了城门。
那攻城槌上全包着厚铁甲的狰狞龙头,在数十名军士的推动下,猛然撞上了同样包铁的城门。
砰!
犹如地动山摇,城门剧烈的震动着,连同士兵们脚下的大地也摇晃起来,随后又是边续几下撞击,城门已经出现了几道裂缝。
远处,秦军的黑色大纛之下。看着激战的城头,薛仁杲面色凝重。
传令骑兵飞快的奔驰而来。
“薛怀义将军带着铁鹰剑士营冲上去了!”
“薛怀良将军带着西凉蕃兵营冲上去了!”
“弓手营已经推到城墙之下了!”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传回来,而且都是好消息。
不过如此多的好消息传回来,却并没有让薛仁杲兴奋,反而让他起了些疑惑之心。城中既然是陈克复亲率的五万援军,怎么会如此不经打?虽然城头的攻防激烈无比,但却明显是陈军处于下风,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其中有诈?
“城门破了!”就在此时,一阵喧天吼声响起,那火光升腾之中,南门的城门已经被巨大的攻城槌穿破,整个撞进了城中去了。薛仁杲面色一变,还来不及说话在,城门方向已经响起了冲锋的号角。
他远远的看见,薛怀义与薛怀良两兄弟正一身是血,手挥长剑,激昂大吼,指挥着士兵冲入城中。
无数的秦军兴奋的吼叫着,争先恐后的向城中冲去。薛仁杲心头狂跳,想要制止这一切,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此时的秦军们兴奋的已经无法号令,他们全部一股脑的向城中涌去。
薛仁杲还清醒的头脑告诉他,如此轻易的攻破了城门,绝对有问题。可狂热的士兵们已经进入了疯狂的状态,每一个人都想着攻入城中的赏赐,以及拿下陈破军的黄金万俩,封万户侯的赏赐。
薛仁杲觉得自己此时已经势如骑虎,咬着牙观望了片刻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下令道:“进城!”此时除了进城,也别无他法了。
就算陈破军有诈,但秦军已经有半数以上都冲入了城中,他如果不进城,那入城的便别想出来了。既然如此,那便唯有冲入城中,也许真能一举击败陈军也有可能。
五千骑兵这时已经停止了射箭,重又翻身上马,跟随着薛仁杲顺着满是残肢断臂的血路冲入城中。
混乱,血腥。
城中已经完全混乱,到处都是四处奔走兴奋的秦军士兵。他们见屋砸门,见店就抢。不过狂热的秦军士兵们却没有发现,这乱哄哄的城中,居然难以看到一个陈军士兵,更别说成队成队的陈军了。
薛仁杲刚入城中,便突然发现,远处的城东方向一片火起,在这暗夜中烧的是如此耀眼。
“怎么回事,谁在纵火烧城!”薛仁杲大怒。
“不好了,东城着火了。”
“北城也着火了。”
“西城也着火了!”
“不好了,上县城烈火焚城了!”薛怀良带着数十部下,急匆匆纵马而来。
举目望去,自北向南已是一片火海,而且火势来在不断蔓延,陇上夜风狂而且大,风助火威,火舌一吐,碰着的马上起火!且不是慢慢烧,而是一点着就狂烧!
风呼啸,火狂舞,风火之中马匹乱窜,士兵四处躲避,只片刻之间,整个上县城就好像整个烧了起来。
薛仁杲回头一望,却见自己身后的南门,此时居然也已经开始火光冲天。
“不好,中计了。”薛仁杲心中一转,已经看出了这火背后的原因。该死的,这火不是秦军放的,而是陈军放的。一开始,他们都以为是那些中城的秦军士兵放的,却没有想到,这会是陈军在放火。而且看这火的势头,不但是陈军纵火,而且早已经安排好了助燃之物,不然不可能起的这么的快,这么的猛。
“立即撤出城外!”薛仁杲在马上一声大吼,声如雷霆。
只是此时已经有些晚了,整个上县城其实城中大半的建筑都已经泼上了油。不但房屋上沷了菜油等物,甚至在两座城门以及沿城墙一圈,及城中各主要街道下,都挖了隐秘濠沟,侵倒了许多黑色的火油。为了干掉薛仁杲,陈军也算是狡破了脑汁。
早在薛仁杲到来之前,整个上县也不过是只有张公瑾所率的五千守军而已。城上遍布旗帜,多是虚张声势。在第一轮攻城之时,张公瑾便把所有的守军都调上城防守,利用弓箭弩炮,也打的有声有色,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