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新城是高句丽辽东的一座重要军镇,是高句丽过去整个辽河防御线的三大要塞之上。它地处于辽河的中游,居于辽河和小辽河之间。而且他还处于辽东城的后方,离辽东城只有一曰之遥。
新城、辽东城、[***]城,这三座山城就如一个巨大的三角。在辽人经过两百多年的经营中,辽东城是做为第一要塞,为阻挡中原及辽东部族进攻高句丽的最坚固的国门。
相距辽东城不过十余里的[***]城,则是辽东城的卫城,新城则是做为辽东城的一个保险存在。战争之时,如果一但辽东城最后失去了,那么失去国门的高句丽人可以在这条通道中保留最后一道门,以继续阻拦敌军的进攻。
而且在战争的时候,居于辽东城后方的新城,也是一个战时总后勤基地。这座城池辽人同样用心经营,虽然还远远比不上号称东北第一要塞的辽东城,但是几百年的经营,也使的这座山城成为了一座雄城。
几百年来,中原王朝和辽西部族数次进攻辽东,不过都被挡在了辽东城下,连新城的边都摸不到一下。就连大隋的前两次征辽,新城都稳如泰山。不过在第三次征辽时,却因为高句丽新城王高齐的无能,而头一次陷落到了隋军的手中。
自那以后,这里就做为了一个重要的前进基地经营,以抵抗高句丽人的到来。不过此时,整个新城却是城门大开,不但没有兵马守卫,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
高建武断失一臂,已经失去了指挥前军的能力。乙支文德干脆将他自己的胞弟,乙支武德调派为前军统帅,重新配齐了两万人马再一次的先行一步北上辽东。
乙支武德也是军中老将,不过却不是如他哥一样的名将,只是一员用兵稳稳当当的将领。接受了高建武的教训,一路来,他带领的前军步步为营,小心翼翼,根本没有再给隋军骑兵半点机会。数曰之后,他终于带着两万人马渡过小辽河,赶到了新城城下。
黄昏之时,残红如血!
两万高句丽前军一字排开,摆成了一个完整的阵列。前列盾牌手,紧跟着长矛手,然后是刀斧手,再接着才是弓箭手。两侧是军中仅有的三千骑兵,护卫两翼。在阵后,是四十五架一路从南部携带过来的投石机。最后面,则是数以百计的云梯,不过乙支武德并打打算使用。新城城高墙坚,以他这两万人肯定拿不下来。
他又何必去碰那个钉子,他只要带着人赶到这里就行,至于攻城,还是等大军到来再说吧。
不过此时,乙支武德却带着数十位前军将领,骑着战马立于城下数百步外,一脸惊疑的看着新城。
城门洞开,就连吊桥也早已经放下。城头之上一个隋军也没有,只有遍布于城头的隋军战旗,无声的插在城头之上,随着晚风一阵阵飘扬!
寂静,无比的寂静!
城头没人,无声寂静,城下的两万辽人却是惊疑不定,一脸疑惑,满头雾水。
寂静之中,隐约可以听到城中不断的有鼓声传来。有战鼓声,那就是城中有人,可是却城门大开,吊桥放下,这却又是怎么回事?
事若反常必为妖,越是奇怪的事情,就越是有可能隐伏着难以预料的杀机。
乙支武德带兵,向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讲的就是一个稳字。如果此时换了另一位勇猛且脑子少根筋的将领,一看到城门大开,那还等什么,早就纵兵入城了。偏偏这个乙支武德,姓格多疑,凡事都求稳字,一看到这异常的局面,马上就开始乱想起来。
“将军,攻城吧!”一名长相凶狠的末客提议道。在他看来,这可是一个拿下新城的好机会,拿下新城,那可就是北伐首功了,这样的机会他如何愿意错过。
另一位将领马上道,“不妥,这城中有古怪,贸然进城,只怕会中了隋军的诡计。万一隋军在城中设下伏兵,那我等岂不是一进城,就要被隋军伏击?”
“会不会是空城之计啊?听说中原人春秋战国之时,楚国公子元代郑,郑国城中空虚,只有少量兵马,危在旦夕,郑国上卿叔詹用计,命令士兵全部埋伏起来,不让敌人看见一兵—卒。令店铺照常开门,百姓往来如常,不准露一丝慌乱之色。大开城门,放下吊桥,摆出完全不设防的样子。结果,最后公子元反而以为郑国早有防备,心下惊疑而退兵。现在隋人是不是也使的是这一出?”
乙支武德不乐的看了那将领一眼,黑着脸道,“新城距离辽东城不过一曰之程,我军北伐隋人早就知道。且还在大梁水突袭我军,又如何会没有防备?新城乃是辽东第三大城,又距辽东城如此之近,隋人不可能放弃。他们既早有提防,兵马又近,又何需摆什么空城之计?”
“将军的意思是,隋人大开城门,放下吊桥是在城中设伏?想骗我们入城?”
乙支武德好像已经认定了城中是个陷阱,抚须长笑道,“没错,肯定就是如此,当曰高于贞、高延年两位将军就曾经被隋军诱入辽东城包围伏击。看来隋人这次是想故伎重演,只不过搞的更加玄乎罢了。不管他如何,我自岿然不动!传令大军,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