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着战况的发展,基本大局已定。
契丹兵马的主帅摩哥一千人马先被毛翊六千多骑兵冲击,接着又被六千重步兵一顿砍瓜切菜,瞬间全部完蛋。只剩下了摩哥提前带着四五十骑向着北方逃去,连阿保窟等人也顾不得了。
歼灭了摩哥的那支部队后,那百余架投石车也落入了隋军的手中。没有了投石车,整个隋军的阵列更是安如泰山,开始主动运动起来,向着整个中后军的结合部挤压过去。
大盾为阵,长矛如林,整个隋军方阵即如同一只乌龟一样,有着坚硬的外壳,又如一只刺猬一样,有着如林的长矛刺。陈克复中阵的刁台之上,四个传令旗兵,红蓝双旗不断挥舞,中军八个阵列,开始整齐有序的向着与后军的结合部挤压过去。
摩哥的两千骑兵,阿保窟的五千骑兵,此时都被一点点的压迫到了这里。整个七千骑兵,此时还只剩下了五千骑左右,交战不到一个时辰,契丹人已经损失了三千骑!
面对着这五千来骑,陈克复并没有急着马上攻过去,而只是不断的用阵列挤压,挤压,将他们的空间不断的缩小。死死的把他们挤在两面大山的中间。陈克复的打算很简单,以中军步兵阵为砥柱,将这数千骑兵给围死在这,然后以骑兵为机动力量,封锁前面两条通道。
再以重步兵为攻防一体的力量,严防任务试图冲阵而出的契丹人,等到最后封锁了整个山谷之后。他就要让这些该死的契丹人,全部死在他们的弓箭之下。
陈克复严令各阵,不得分散出击,绝不给一丝半毫的突围机会给契丹骑兵。至于那些跑散了的高句丽俘虏,他无所谓,这些人就发羊群一样,跑散了也没关系,只要搞定了这里,到时再抓回来就是了。
阿保窟越打也越不对劲,没一会就接到了摩哥让他率军撤退的命令。
只是这命令到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隋军的阵列如同一道铁壁一样的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北上撤退的路已经不通了,唯一的退路就是往隋军来的方向,往南撤退。
刚准备下令全军往南突击,可是先前负责绕过隋军后阵,封锁隋军退路的瓦台率着一支败兵突然从南冲至。
“阿保窟,不好了,隋军后军有七八千的步兵,他们有一种弩箭十分厉害,射程近两百步,我们的战士支撑的很是辛苦。刚刚又有四五千的骑兵从我们的阵后杀到,步骑一齐冲击。我等各部族的兵马才不过三千骑,抵挡不住,败下来了。阿保窟,再给我些人马,我一定再把那隋军后路可抢下来。”
那攻击他们的隋骑只有三千人,不过为了掩饰他的失败,他故意夸张了一点。
阿保窟脸一下子暗了一下,淡淡的道,“我们已经败了,摩哥刚传令给我,让我们率兵往北汇合他后撤退。可是眼下隋军却已经封锁了向北的通道,我们唯有往南退了。唉,你却刚刚把这往南的退路也给丢了。没有其它的办法了,传令下去,所有骑兵向南冲锋,不要和敌人纠缠,只管往南冲,冲过了之后,我们再集结!”
各部族骑兵汇聚起来,还有近七千骑,一众契丹人带着隆隆之声,直接往南冲去。
只是等到了南面时,才发现,他们已经来晚了一步,那些隋军好像已经料到他们会往这边突围一样。整个后军六七千人在前,集结成了一个和中军一样的防御大阵,一面面巨大的金属大盾,反射着金色的太阳光芒,树立在阵列的最前面。盾阵的后面一列就是长矛阵,那一丈多长的长矛,锋利的矛头泛着寒光,如同一座死亡之林一样的在等待着他们往上撞。
两列盾阵,三列长矛阵,后面则是弓手队、弩手队,在整个步兵阵列的最后方,却是瓦台刚刚说到的那数千的骑兵。只是此时的骑兵却也已经全部下马,一个个手持着弩,瞄准着他们这边。
看着这样的阵势,所有的契丹人心头一阵发冷,但是却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冲去。
“放!”
一阵阵喊声响起,隋军的阵形中飞出如蝗群一般密集的弩箭,卟卟的声音不绝于耳,冲在最前面的骑兵一排排的倒下。哪怕他们有盾,但是那盾太小,那只是一面小圆盾,只能摭挡的了骑士们的上半部份。可是隋军却无一例外的选择了射马,没有战马能躲的过这些弩箭,也没有战马披了铁甲,只要被射中,基本都得倒下。
而这些前排的骑兵们一倒下,在这样密集的冲锋中,只能是被后面的契丹族骑兵们,踩成肉泥。
一轮、两轮、三轮!
阿保窟让契丹骑兵们冲击了三次隋军的后军步兵阵,每次都得丢下数百具尸体!整个步兵阵前,已经堆起了差不多一千多具骑兵尸体,犹如一座小山,将那不甚宽广的通道也给堵起来了。
有了这些契丹骑兵尸体累成的尸堆,隋军后军方阵的防御力反而更加的增强了。犹如一道障碍一样,契丹骑兵们的冲锋被这尸山一挡,越发的增加了冲击难度。
没有等阿保窟重新整队,发起第四轮冲击,隋军的中军却已经挤压了过来。那沉重的脚步声,踩踏在地面上发出的那种声音,让每一个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