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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心中的刺(2 / 4)

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拿着信回了屋子。用裁纸刀裁开封口,见里头赫然是一张白纸,他顿时一下子迷惑了起来,犹豫片刻,他突然心中一动,便把信纸放到了烛火上。略一烘烤,上头就出现了几行略黄的字迹,他连忙把信笺拿了下来。

“尔今虽位高权重,然仍危机四伏,勿阻宁藩复护卫之事,否则有百害而无一利。”

端详着这区区几十个字,还有那歪歪斜斜显然是左手书写的字迹,徐勋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从前也干过类似的事。然而,这一封信虽说有些故弄玄虚,可字里行间却带着几分匆忙,而且,若信送不到,或是送到了自己发现是白纸就丢在一旁,那则何如?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去看那信封,思来想去,最后竟是把那信封也放在了烛火上,顷刻之间,信封内部就出现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字。

边。

边?难道是徐边?

徐勋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个唯一的可能,当即霍然起身唤道:“来人?”

“少爷有什么吩咐?”

见是阿宝敏捷地闪身进来,徐勋一手按着信笺和信封,沉声问道:“送信的是什么人,何时来的,怎么走的?”

“金六叔说,来的是个寻常大户人家仆从打扮的人,就是一刻钟之前到的,送了信立时就走。金六叔原本想留下人问个仔细,可追出去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想起金六把信交给自己时那心有余悸的情景,阿宝忍不住嘴角翘了翘,可看见徐勋面色不好,他赶紧低下了头,“金六叔还嘟囔是不是撞上狐仙了,神神叨叨好不紧张。”

狐仙……想来应该是高手了……徐勋知道大晚上就是兴师动众,也必然找不到这封信是从哪儿来的,因而徐徐坐下之后,便冲着阿宝摆了摆手。只是,攥着这么一封沉甸甸的信,他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徐边见过沈悦,见过徐良,可唯独就没来见过他。现如今却突然送出这么一封神秘的信,那家伙是想要干什么?联想信上的内容,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可能。

莫非徐边失踪了十几年,却是窝在江西图谋……图谋造反?不对,十几年前宁王朱宸濠不过是一个刚刚承袭亲王爵位的宗室,除非是失心疯了,否则怎会去做这种蠢事!不论是什么积年的恩怨情仇,他徐勋已经到了如今的秩位,还有什么做不到的?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究竟在做些什么?

徐勋素来自负机敏,可这一次他却怎么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因而最终,他只是把信封连同信笺一块丢在了炭盆中,任由其渐渐化为了灰烬。等到用小竹棒拨拉了两下,见烧得什么都剩不下了,他方才站起身来披上大氅出了外书房。吩咐阿宝锁门,他缓步下了台阶,突然眯了眯眼睛望了望头顶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两世为人,他本来并没有打算背上从前那个徐勋的亲缘,只是阴差阳错却成就了那桩定下的婚事,又认了徐良为父,最后跳出了金陵那个圈子。可谁能想到,兜来转去,那个谁都认为已经成了阴魂的人却依旧时时刻刻露出影踪。

“不论你是谁,不论你想做什么……若要坏了如今这平安喜乐的生活,那就别怪我了!”

夜色之下的京城在大雪纷飞中显得格外阴沉。虽说钟楼和鼓楼上的钟鼓声间或响起,但在风雪之中却是朦朦胧胧听不分明。在这种天气里,五城兵马司的巡查也是马马虎虎敷衍了事,谁都不想又冷又饿地在外头行走,就连小蟊贼们也大多消踪隐迹。因而,一条条街巷看上去干干净净,连个平曰乱窜的野猫野狗影子也不见。

在这种天里,一个顶着风雪行进的人费力地拉开了两扇大门,钻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等到锁好门之后,他到了北面正房的门口站了一站,有节奏地轻轻敲了几下门之后,里头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进来吧。”

那人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这才侧身进了屋子。感觉到一股暖意瞬间包裹了自己,他便解下了身上那件油毡斗篷,又脱去了木屐,这才快步到了窗边的书案前,弓身说道:“大掌柜,信已经送到了。”

“嗯,很好。”徐边放下了手里的账册,揉了揉鼻梁,这才淡淡地问道,“罗先生那儿情形如何了?”

“罗先生这几曰频频造访刘公公那儿,又送了不少礼物,刘公公说殿下的奏疏已经送到了御前,若不出意外,应当能说动皇上答应。”顿了一顿之后,那人又犹犹豫豫地说,“只不过,小的跟着罗先生发现,他出入刘公公那儿时,仿佛已经有人盯着他,下处附近也有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哪处厂卫的耳目。”

“他素来以为自己千变万化,却不知道如今朝廷厂卫既多,哪里容得他任意逍遥!”徐边冷笑一声,按着账册站起身说道,“找个机会提醒他一声,不要玩把戏玩得过了火!”

“大掌柜不是一直觉着罗先生……为什么要提醒他?”

“他这时候还有用。若没他规劝殿下,有些事做不起来。”

“是是是……”那人连声答应之后,犹豫片刻,又开口说道,“只是,罗先生此前曾经说过,大掌柜之前打理京城事宜的时候,一味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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