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城门。
很快,风彩一行就来到了城主府。
报上剑玄门名号之后,一行人很快就被迎了进去。没走多久,他们就碰到了从里面匆匆而出的文鉴、文韬两父子。
文鉴的脸上除了看到援军的欣喜之外,还有一丝隐藏地不甘。这一丝不甘除了极其熟悉他性格的人之外,谁也看不出来。
作为静江城城主,晋国朝廷在静江城的代表,文鉴和剑玄门的斗争从未停息过。这种斗争是大义、名望以及权力的斗争,双方都想确定他们各自在静江城的统治地位。
剑玄门百多年前从清水帮手里抢来静江城,从此静江城就一直都在剑玄门的势力范围之内,也成为剑玄门对外的最重要城市。静江城的事务受到了剑玄门极大的影响,历代城主如果没有剑玄门的支持,政令极难出城主府。
作为现任城主,作为官府在静江城的代表,文鉴自然希望把权利收回。文鉴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但他不会放弃。
于是在文鉴做静江城城主的十几年里,文鉴和剑玄门展开了一系列的交锋。说起来,文鉴的才能真的不错,虽然一直处于下风,但也保持了城主府在静江城的权威。
可惜的是,这些年朝廷对各州的控制力越发薄弱,而地方上以门派、世家等为代表的地方势力却越来越强盛,文鉴的一切努力在这种大势所趋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几乎显不出效果来。
这次马贼事件,文鉴觉得事有蹊跷,可他却没有办法做得更多。
事实上,文鉴的感觉是正确的,这群马贼真的有问题,可能是铁血盟的人,而之后又有剑玄门在放纵,用以打击文鉴所代表的官方势力在静江城的权威。
文鉴当然希望能够用官府的力量把祸害静江城的马贼剿灭,而不是求助江湖势力剑玄门。
这样的求助,几乎就是承认,官府在这片土地力有未逮,这片土地真正强有力的主人还是剑玄门。
这太不利于官府在这片土地的统治了,这当然不是作为晋国朝廷一员的文鉴所希望的。
可惜的是,他的力量毕竟有限,能够调用的府兵和城卫军就那么多,静江城中的高手却被剑玄门约束,而马贼的狡猾和强大出乎他的预料,他现在已经无计可施。
而晋国在钦州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更多的都是布置在边界的军队。边界的军队是用来对付敌国的,根本不会理会马贼这种小事。
所以,一切还得靠静江城的力量。
这再一次显示,官府在静江城的力量明显不足,剑玄门才是可以依靠的对象。
现在看到剑玄门的代表到来,一心想树立官府权威的文鉴自然心情复杂。
而相比父亲文鉴的挣扎,文韬则显得有些欣喜。两年前和风彩的决斗,让他认识了风彩。虽然过程不怎么美好,但风彩的绝美身影却留在了他的心里。
之后的半年里,文韬随着父亲处理静江城的事务,和风彩也有过不少交集,风彩清丽绝伦的容颜和典雅的仪态让他有些情不自禁。
只是,两人虽有交集,但文韬却一直找不到和风彩真正认识深交的机会,因此所有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
尤其是在风彩离开静江城之后,文涛的想法只能深深隐藏。今天,再次看到风采更甚往昔的风彩,文涛感觉一种情绪在心中酝酿。
“劳烦风队长亲自来此,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文鉴很客气。作为求救的一方,文鉴的底气弱了不少。
“城主太客气。不过是小辈前来,哪需城主亲自出迎。现在这样,我已不甚惶恐。”风彩也是客气地道。
“这是应该的。作为静江城的城主,没能平息小小马贼的骚乱,还得请远在天玄山的贵门派来此帮忙,实在惭愧啊!”文鉴嘴里说惭愧,话里的意思却是把静江城和剑玄门从属关系剥离,似乎静江城从来就不在剑玄门的掌控之下似的。
毕竟,只有主人才能邀请人帮忙,而帮忙的也不可能是主人。
“城主这么说,可就不对了。”站在风彩侧后方的闻季在江湖上历练多年,对于这种打交道的事情明显要强于风彩,听出了文鉴言中之意,马上进行了反驳,“我们来剑玄门可不是帮忙,而是以主人的身份在保卫家园。静江城的事情就是剑玄门的事情,哪里有主人到自家帮忙的道理。”
“口误,口误!”文鉴并不想激怒剑玄门,口头上没有占到便宜就把话题揭过。
“不知道汤泽涛汤堂主现在如何?当年,汤堂主和我在此把酒言欢,似乎还在昨天一样。”文鉴一边走着,一边问到了演武堂副堂主汤泽涛。
“托城主之福,汤堂主现在很好,就是经常抱怨没有好酒喝。现在看来,不是没有好酒,而是因为没有城主这位知音在,使得汤堂主喝不出好酒的滋味。”风彩笑着调侃了一下汤泽涛。
“哈哈,看来倒是我的不是。以后一定要请汤堂主好好喝一顿,否则怎么对得起汤堂主这些无好酒之痛。”听风彩说得有趣,表情不再严肃。
寒暄之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