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以北,长江和汉水之间,横卧着华中最高的原始山林——神农架。相传远古时代神农氏炎帝曾在这里遍尝百草,医治百病,由于千峰陡峭,万壑深切,只好搭架上下采药,因而得“神农架”之名。
神农架属于湖北省,但是也有一部分在湖南省,这里正是两省的交汇处。三不管地带,却秩序井然,因为,有个人,在这里维持着。
这人名子很土,听上去就不见经传的很,而他确实是这里的一霸,可以说他实际上也是这里两省的地下实际统治者——土五。外面都喊他土五爷。很少有人敢直呼其名,或是喊他老五什么的,统称:土五爷。
“嘟~嘟~嘟……”又一棵大树被砍倒。
一个汉子,上身穿着粗布的搭肩衫,下身一条宽肥的紧口摸鱼裤,球鞋虽然脏的厉害,却还很实在。远远看上去,此人糟蹋的已不成人样。
头发留的杂乱,却有点发蓝,像是染过的头发,阳光下,微微发紫,就显得很是有型。
布衣下,那几乎完美健硕的身材,还是隐隐可见。
面容紧绷着,灰头土脸,但遮掩不住他的美男绝色,他,与这里似乎格格不入。
要四五个人才能扛动的树木,他一个人就给扛了起来,送往山下的木场。
一天,他可以来回四五趟。在这里,他赚的比任何其他的伐木工都要多出来好几倍。却从来不见他打扮自己。只是吃喝,绝对不亏待自己。也不知道攒钱。
傍晚,送完最后一趟木材之后,他就离开,不与大家住在一起,也没有在山下的镇上有租房子,谁也不知道他晚上究竟住在哪里。他属于干一天活,拿一天工钱的那种人,因为工钱多少他不计较,老板娘也就同意了。其他人都是月发。
领了一天活计的工钱后,他会去山下的镇里买些酒肉,然后独自离去。
有好奇的人曾跟着他,只见他钻入神农架浓密处,便不见了身影。
那人便不敢再跟着去了。随后,木场传开了,说这人该不会是什么鬼吧。总之,大家对他都有点避讳,没人跟他交流什么。这正是他所要的。
干活、拿钱、走人。
夜里,在神农架里的一处洞里,肖庆大醉之后,方才潜心修炼“天宇心法”,因为不喝的烂醉,肖庆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木场的老板是个老实巴交的上了点年纪的人,老板娘却很年轻,他们有个三岁多的孩子,一家三口经营着这个木场。老板娘实际上是家里的管事。为人不错。对待工人们,也很和蔼。尽管生意很好,却赚的很少。因为这里的收费,太过昂贵。
倒不是政府正常的收费很多,而是土五要收的费用很多。划地就是他的,没有任何的余地。整个两省,谁不给他保护费。
整个两省的地,他说是他的,就是他的。真不愧是姓土的——土地爷。
土五爷个头不高,别说,还真挺像个能钻地打洞的土行孙。有钱有势有着庞大的地下帝国,坊间风闻,这土五爷也是“环宇社”的人。但他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却早已默认。
土五爷有钱,却不住在城里,也是逍遥,他住在一个农庄,自家的农庄,只是庄丁就有几千。看门护院的打手,至少一千多人常驻在农庄。要是想拿下土五爷,一直都没有那么简单。
当地公职人员,上上下下,也是农庄的常客,厮混的都比较输。有个风吹草动的,土五爷就遁去,过一段时间,没了风声后,便又回农庄来了。
杀人越货,土五爷都明着干。当然,不是他自己出面。但谁不知就是他的指使。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无法把这个土五爷绳之于法,他也越发的嚣张不可一世起来。
自然,除了保护费等等这些敛财的事,主要的,土五爷的大头,还是粉的交易买卖。两省垄断。农庄,其实暗地里,就是他加工粉,以及出售存货的地方。
真是到哪里也躲不开“环宇社”的人。
肖庆无法,才选择了神农架那个地方隐居起来,不想,“环宇社”的触须都伸到这里来了。
还好,太过偏远,肖庆偏居一隅,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不是每晚买醉,肖庆脑海中都是那么清晰的画面:兄弟们的惨死状,吴婼淼就在自己面前跳楼的情形,还有童茜……
肖庆灌完最后的一口酒,盘腿坐在铺垫上,开始进入冥空境界。暗暗念叨起“天宇心法”——毅之所至,意之所动。身随意念,无所不至;万物由心,唯吾独尊。聚合真元,释之大乘!
如何才能做到释之大乘?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呢?肖庆已能完全的感觉到,自己就只有这最后一层,始终过不去。
现在,肖庆的左眼“通神眼”和“闭毒耳”都已完全的可以随心所欲的运用自如了。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还要凝神聚气,做好准备才能激发异能的潜力出来。现在这些,都不需要了。只要想,肖庆立刻就可以通过“通神眼”透视过去,极目眺望,也随时随地。
耳听八方,多细微极致的响动,肖庆也能在梦中惊醒,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