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明被肖庆安排和“凰家卫队”的八大队长坐在一桌,原本是为了让郑明明代表自己,代表“凰家卫队”——即现在大家公称的“凰城帮”,好好的安抚、笼络,与丁华、丁腈、丁雷、丁冲、岳华、刘坤、刘文峰和毛一鸣等八人畅饮,开怀一下的。不想郑明明喝多了,便开始有了怨气。
想想自己父子俩,披麻戴孝的为肖庆办事,结果被安排到这里,还和这八个人坐在一桌,郑明明十分的不满了起来。这席位还是在大厅,并不是在包间里。这让郑明明就感到有了种羞辱感。觉得太不符合自己现在的身份了。
而,要是换了现在的缪长君,可能就会趁此机会,随遇而安的,好好的拉拢丁华这八个哥们,毕竟,人家是跑腿干事的。相当于自己的手脚。而郑明明却十分的看不起这下面的人。
郑明明有怨气,不敢直说肖庆的不是,却说起来缪长君的种种不堪。
丁华和缪长君的关系,可比郑明明走的近多了。而丁腈、丁雷等七人,与丁华的近乎,可又比郑明明铁多了。这郑明明真的是很不识相。
郑明明借着酒劲,不停的说着缪长君的不是,说道:“缪长君有什么能耐,不就是靠着下面的‘鸡’上位吗!哎!这样的人,居然也做了部长?真他妈的走了狗屎运了。哥几个,你们哪个不比他强?就丁华你来说,怎么说你老弟也是个学土木工程出来的大学生吧,他缪长君,和你比起来,也就和文盲差不多!丁华,你就没有意见?”
年纪比郑明明还大点的丁华,道:“郑队,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敢苟同。个人有个人的长处,缪部有些能耐,我们可远远不如。再说了,不是缪部,我们能有今天?想当初,咱哥几个,还不是在家窝着,每天除了惹事脏钱,还能干点什么正事?现在的日子,还用我说嘛?”
毛一鸣道:“丁大哥这话没错。不说别的,就缪部那一手狙击的神技,哪个不服?再说了,缪部出道可比你我都早,经验比谁都多,怎么能说缪部就是靠下面的‘鸡’上位的?郑队,你喝多了吧?”
郑明明原本就看不起这几个人,不光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地位比他们高,更因为自己怎么说也是干部子弟,老爸郑磊可还是一镇之长,丁华、毛一鸣这帮地赖,都是小市民家出来的,郑明明打心眼里觉得和他们说话都是憋着恶心来的。现在,丁华和毛一鸣居然还敢顶撞自己,郑明明憋不住了。
毛一鸣说完,郑明明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你们他妈的一个个跟我面前作死是不是,装什么狗逼!毛一鸣,你他娘的说话怎么就那么不顺老子的心!告诉你们,你们怕他缪长君,老子我甩都不甩。瞧你们一个个的装逼相,跟你们在一起喝酒,老子都掉架子,知不知道!”
郑明明这下子,算是把八个人全给得罪了。
不是肖庆严格的纪律要求,毛一鸣早就一酒瓶上去了。
“郑队,你这话,终于说出自己的心声了吧。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你看不起我们这帮小市民出身的,你是干部家庭出来的,官二代,你比我们高级多了。”丁华道。
刘文峰突然的“扑哧”一笑,嘀咕道:“官二代?”
“刘文峰,你他娘的笑什么!”郑明明有点恼羞成怒了。
“没什么?怎么着,你郑队管天管地,还管我们笑不笑?你怎么着吧!”刘文峰脾气可不斯文。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来,哥几个,走一个,喝酒!”丁华还是很识大体。
除了郑明明,其他八个人都把酒杯端了起来,见郑明明没有迎合大家,丁华等人也不理睬他了,八个大队长,共饮了一杯。
突然,郑明明把桌子一掀,满地的七彩斑斓。
刘文峰刚要上前,被丁华给拦住了。
郑明明还不肯罢休,拿起一个酒瓶,就朝刘文峰砸去,嘴里还骂道:“你过来,你他妈的今天就想作死是不是,老子今天就成全你!今天老子我不弄死你,我就随你姓!”
郑明明的酒瓶没有砸中刘文峰,却砸中了挡在刘文峰身前的丁华。刘文峰见丁华替自己挨了一下,江湖义气也上来了,道:“哥几个,还不动手!”
“砰!”的一声,郑明明掏出手枪,对着天花板就扣动了扳机,随即,郑明明拿枪对准刘文峰道:“你有种,今天你不给老子跪下磕头认错,就别怪老子了!”郑明明的手指,开始压向扳机。
“你一口一个老子,你是谁老子?”郑磊来了。缪长君跟在后面。
郑明明见了自己老子郑磊,却并不买账,手中的枪,还对着刘文峰,依然是怒吼道:“跪下!”
“郑明明,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这样胡闹,到底是冲着谁?”缪长君的话,有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味道了。
“我就冲着你!”郑明明突然的把枪口转了过来,对准了缪长君。
缪长君走上前来,把郑明明的枪口按在自己的脑门上,道:“来吧!哥让你消消火。”
“畜生!还不放下枪!”郑磊上来踹了郑明明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