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肖庆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警惕。老扒自然也没有逃遁的机会。
上午九点多钟,罗昌拎着四百万来到了老扒家。敲了敲大门,肖庆把门打开,闪在一边,粗鲁的罗昌边往里走,边口中喊道:“扒哥,我来了。”脑后一击重击,便昏迷了过去。
关上大门,肖庆像拎小鸡似的,把罗昌拎了进屋。缪长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醒了来。
“搞定了?”缪长君问道。
“捆起来!”肖庆发话道。
老扒天快亮了才睡着,倒是睡的挺香,被吵醒后,见罗昌已被捆了起来,身体像团烂泥般的被放在床边。
“那六百万怎么拿?”肖庆问向缪长君。
“密码?存折本呢?卡呢?”缪长君问向老扒。
老扒老老实实交代了,只想快些过去,实在是熬不住了。
肖庆拿了东西,亲自去取了。
话说肖庆也极为担心,生怕自己被摄像头拍摄下来,将来以此为凭被抓住。肖庆把自己给裹了个严严实实,带着墨镜、口罩,西装上衣的衣领竖起来,这情形,却惹得路人纷纷看过来。肖庆只好去了口罩,放下衣领,墨镜却还没取下,不这样,只怕银行的保安会被引起警觉起来,那就糟了。
取钱的人不少,肖庆要等待一会。
此时,就在肖庆等待取款的时候,就在肖庆担惊受怕,惶惶不安的时候,肖庆又想起来那天宇心法:毅之所至,意之所动。身随意念,无所不至;万物由心,唯吾独尊。聚合真元,释之大乘!
肖庆沉思着,这“聚合真元,释之大乘”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形聚则神聚,“释之大乘”是不是说散了形神?散了,如何呢?不知不觉中,肖庆冥想入境,谁也没有在意到,那个站在取款机门外,来回度着步子,走来走去的年轻人,走着走着,便没了影踪。
取款机的门开了,最后一个人走了出来。肖庆走了过去,来到取款机前,准备操作,却发现,最大的面额值,才十万。
不管了!肖庆俯身趴在取款机前,遮住了摄像头对准取款机的视线范围,把包放在前面,开始一点一点的,取钱了。
六百万,十万块一次,足足取了快到两个时辰。这次取钱的经历,让肖庆可尝到了滋味,原来,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幸亏,在这两个时辰里,没有人再来取钱,看来,取钱的人,都是集中在九点前那段时间过来,肖庆是最后才进去的,这两个时辰里,只要有一个人进来,只怕肖庆就会放弃了。
而,更让肖庆所不知的是,他取钱的这段视频,根本不存在,摄像头什么也没有拍下。对准取款机的方向处,只拍下了取款机数字和操作的跳动。连钱被拿出的视频影像都没有。
这正是“聚合真元,释之大乘”的体现,不错,肖庆隐身了。连同肖庆身上的衣服和手中拿出的钱,都隐身了,那装钱的包,是被肖庆抱着的,也隐去了。只有取款机,接触肖庆身体太少,无法被隐盖,不在肖庆自身所散发的隐射范围内,所以,摄像头只拍下了数字的跳跃和按键的自动操作。将来,这必将成为一桩“玄案”。
而这一切,肖庆都恍然不知。
直到肖庆走出来几百米后,才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身体放松后,肖庆就如同猛然的出现在大街上,突如其来的现身,这才拦到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话说,缪长君在老扒的家里,看着老扒和罗昌两人。肖庆走后一个小时左右,罗昌醒了过来。
罗昌发觉了状况,又看见缪长君手拿着匕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没有被堵住嘴、粗莽的罗昌,立刻吼了起来:“干你娘个皮西!缪长君!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把老子放开!”
缪长君赶紧找了个裤头,塞进了罗昌的嘴里。
老扒的嘴巴已经被堵住,自然劝不了罗昌。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跟你君哥狂啊?有种!”缪长君拿着匕首,走了过来。蹲在罗昌的身旁,把那匕首在罗昌的脸面前,晃了晃。
罗昌果然够粗的,居然没有一丝的害怕,双目怒睁,直视着缪长君。
缪长君道:“托二位的福,把君哥我给搞的家也没了,还进了三天的‘猪笼’。老扒,刚才那会,你还喊着受不了了,君哥我可是在‘猪笼’里呆了三天啊!三天!草泥马!这笔账怎么算!”
说着,缪长君去了老扒嘴里的毛巾,老扒赶紧喘息一下,道:“不是把钱都给你了吗?一千万啊,还不够吗?”
“老子只能得一百万!”
“啊!那你多亏啊?肖庆也太不讲究了!”老扒道。
“嘿嘿嘿~~~,老扒,你这伎俩,就别在你君哥面前显摆了,老子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伸手了吗?人家肖庆伸手了。你他妈的就是想我死啊?好,今天我也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说着,缪长君一刀插入了罗昌的大腿。老扒看的惊心,却不敢吭声。
缪长君拔出刀,笑道:“扒哥,你想活,也行。今天你俩注定一个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