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长君听说老扒住院了,暗道:这可是个上位的大好时机!不乘着这时候好好去套套近乎,拉拉热乎,谄媚孝敬一番,更待何时。
缪长君在混子里面,算是颇有名号的了,人送绰号:辣手摧花。但,毕竟那只是在混子里,小打小闹的还行,和老扒这样的黑道上也算一角的老大比,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缪长君很早就知道老扒的名声,一直想拜在其门下,也请老扒到家里吃过一次饭,可人家吃过喝过抽过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了,根本没有拿自己当回事。这让缪长君很是气恼,气恼归气恼,实力在那摆着。人,有时候,是要低头才能生存的。
缪长君买了不少水果,狠了狠心,花大价钱买了一盒大补的补品。拎着东西,便来到了老扒所在的医院。
昨晚老扒和值班的女护士调了大半夜的情,这上午还没有休息好,就又有人敲门了。
“你妹的!这又是谁!老子住个院也不得闲,干你妹的!真是个劳碌的命啊。进来!”
缪长君眯缝着眼,笑嘻嘻的进来了。人还没进门,先把礼给提进了门里。
老扒看着这人,是有点面善,就是猛然的一下,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着缪长君,道:“客气什么,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坐坐。”
缪长君也想到了,这老扒不一定记得自己了,便道:“扒哥,我是缪长君啊,小缪。外面朋友都把戏我,说我是辣手摧花的那个小缪。嘿嘿~~,去年年底,扒哥还光临过小弟的寒舍来着,那晚喝大发了,扒哥还给了俺一巴掌呢。嘿嘿~~”
“哦!,小缪!想起来了。缪长君。北门口那里的,对吧。”
“对对对。”缪长君舔着脸笑道。
“难得你还记得你扒哥,来看看我。不错,小缪,前途无量啊。”
“谢扒哥夸奖!前途那什么的,还指望扒哥您多提携提携。”
“好说。”老扒靠在床头上,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心中猛然的一震,暗中叫好。心道:原来是那个什么寻她千百的什么,回首,在这送上来了。
缪长君哪里晓得,这老扒开始想着怎么扒他缪长君的皮呢。
“扒哥,这是哪个龟孙王八蛋干的?草他马的!扒哥您吱一声,小弟今天就要了他妈的狗命!”缪长君开始表态度。
“算了!不提了,反正你也惹不起。不过,这事已经有人替我出头了,肯定是要他的狗命了。也不打听打听,老扒我身后那是什么!你妹的!”
“那是,那是!”缪长君唱和着道。
“对了,小缪!”
“扒哥您说!”
“你还住在北门口那地方吗?还是那老房子吗?我记得,好像是一楼吧?”
“扒哥好记性!对对。”
“怎么还住那旧房子啊?怎么也不买个新房?你看看现在这房价,不会降的,要买赶紧买吧。”
“扒哥,瞧您说的,我要是有那钱,那不……也要先来孝敬您不是。”缪长君脑子也够活的。
“说笑了。没钱买新房子,对吧?”
“是啊,唉!我哪能和扒哥您比呢?您是有钱不不买房子,买门面。我这是,有个老房子住,有个容身之地,还哪敢多想啊。”
“老弟,别丧气,男儿志在四方!不就是钱嘛,扒哥给你!让你买新房子住!”
“嗯,啊!”缪长君傻了眼,但见老扒似乎并没有说什么玩笑话的意思,心中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思及此,缪长君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口中铿锵的道:“扒哥,说吧,做谁!”
“你妹的!你是不是有病啊!什么做谁,我是那种让兄弟卖命的人吗?你妹的!”
缪长君糊涂了。
“扒哥,您这是……”
“扒哥给你钱,买新房,就这么简单!”说着,老扒当着缪长君的面,打了个电话。
“喂!罗昌吗?你别忙活了,现在就来医院,记住了!带上二十万块钱!对,现在就带着钱来医院!”
扒哥这是动真格的了。
缪长君一时是又懊恼、又感激。懊恼的是怎么来的时候不买更贵些的补品,不多买些礼品;感激的是,这扒哥对小弟们真是至情至义,这样关照的做法,试想,哪个小弟不给这样的大哥卖命。怪不得扒哥名声那么大。真不是吹出来的!真不是乱盖的啊!
缪长君是越想越激动,激动的,便跪下了。
“扒哥!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缪长君!发誓:今生今世,您扒哥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只要扒哥您一句话!我这条命,从现在开始,就是您的了!”
“好说好说,快快请起啊,贤弟!”
“扒哥!”
“贤弟!”
……
就这样,俩人心心相惜,彼此深情款款的唠嗑了一会,罗昌带着钱来了。
“扒哥,钱拿来了。”罗昌进了门,边说边把塑料袋里的钱往老扒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