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袁军败的毫无还手之力,败的速度之快,即便韩进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袁绍自刎身亡,大儿子死在典韦戟下,二子三子全都被擒,手下文臣武将基本一股脑地落在韩进手上,可以说,北方大地已经成为韩进口中的一块肉了。
不过即便如此,韩进仍然不敢掉以轻色,打铁要乘热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大军歇息了一天,统计了一下伤亡,虽说是终极一战,但其实并没有多少厮杀,韩军手下也没有多少伤亡,一站下来,伤亡人数不足两千,伤员不过万余而已。而袁军大将麴义,韩猛等人一次被擒,手下将士不是投降就是逃散,仅仅投降的袁兵就多大十万之众。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袁绍手下有审配这样的死忠,但更多的还是识时务的。比如麴义韩猛就都投降了,不过文臣中就比较麻烦了,除了许攸董昭几人外,郭图逢纪放不下身段来伺候韩进,自请回乡种田,但是韩进怎么可能放这些祸害出去,就算养着当猪,也要留在身边保险些。
自然,田丰,沮授,陈琳等真真有才之士是韩进所求的重中之重,只不过这几位就是老牛的脾气,任韩进磨破了嘴皮子就是不投降,最后还是袁尚袁熙出马,才搞定几人。不够田丰仍然以仰慕太学书籍为由,推辞了韩进的任命,要去太学。韩进当然也乐得如此,反正都是给自己培养人才,何乐而不为。之后又歇息三天,韩军又出发了。
这次目标直指信都,拿下了袁门一窝,路上袁兵自然闻者望风而降,即便有那忠心与袁氏一族的,也弃官挂印而去,面对韩进大军,想抵抗也要有那实力才行。为了争取时间,韩进大军分兵几路,带着袁绍虎符,袁尚袁熙的命令分别招降,等韩进大军赶到信都的时候,整个冀州南部都已经投降了。
七月底,韩军到达信都城下,安营扎寨之后,韩进就接见了前来拜访的张燕。
“末将张燕见过主公,恭喜主公大喝全胜。”张燕满脸的大胡子,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倒也生的虎背熊腰,任是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粗豪的长相,其心底却明亮的跟镜子一样。
韩进打败袁绍,奠定北方霸主的位子,他毫不犹豫地投了过来,如果说在杨丑在游说他出兵信都的时候,他还抱着劫一票等着看戏的想法,那么这会儿就实心实意地打算投靠韩军了。
韩进呵呵一笑,大步上前扶起张燕,打量了一番道:“张将军来投石本将的福气,张将军放心,本将不会亏待你的,等此战过后,本将定会禀报朝廷,为张将军请功。”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韩进这些年来早已成半个人精了,面对张燕这样山贼出身的,最直接的莫不如诱之以利了。不过必要的敲打还是要的。
“不过,张将军,本将知道黑山部属因为生活所迫,常常扰乱地方百姓,不过今后他们既然沦为我大军一员,就要遵守我军军纪,否则犯了事儿,本将也不好说话。张将军务必要记住这一点。”
这番话让刚刚感觉韩进好说话的张燕顿时清醒些,韩进虽然说的好听,但是他知道,自己手下都是一群什么货色,平时做贼做惯了,这要做了官,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呢,嗯,看来回去得好好敲打一下纳西臭小子们,不然惹出什么祸端就不好了。咦,好像不对,杨丑怎么老向自己打眼色呢?
张燕虽然聪明过人,但是一时间那里想的明白。杨丑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个张大哥,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就忘了正事呢,数不得跨步而出,打算帮他一把了。
“主公,张将军已经与属下说好了,黑山军纪律涣散,训练不足,张大哥自认不是练兵的料,正让属下禀报主公,请主公派人训练兄弟们呢。”
杨丑一言,顿时让张燕脑门一闪,他急忙点头答应,“是啊,主公,兄弟们常年在山上野惯了,属下又不是那块料,还请主公遣派能人,接管这些兄弟,毕竟这些人战力还是很强悍的。”
张燕这番话,就是变相地交接兵权了,自从看到韩军那彪悍的战力后,张燕心底那一点儿傲气全没了,自己手下和人家一比,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留着也只能引起韩进的猜忌,倒不如自己爽快些,取得了韩进的信任,早点带领韩进手下那些拉风的大军去潇洒一回。韩进暗自点点头,这张燕果然是个人物,懂得取舍,识进退,可以重用。
“此事先放一放,张将军就先多艹劳一会,等战事平了,本将自会处理,只是张将军围住信都多曰,可知道信都的一些情况如何?”韩进客套了几句,他也不好现在就拿下张燕兵权,不过对于那支黑山军,他心中却已经想到了用处,话说训练一直百战百胜的山地作战部队已经迫在眉睫了。
“主公,守将是辛评的兄弟辛毗和田畴,这二人都很厉害,末将攻了几次城都被他们打回来。”
张燕说到这里,不禁有些郁闷,本来还想在韩进到来之前拿下信都,给韩进一个惊喜的,可谁知道那两个人就如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任张燕使出了千般千般手段,就是拿不下信都。
韩进点了点头,“嗯,事情不急,本将既然来了,当然要拿下信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