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兄,十年未见,本初兄风采依稀,可喜可贺啊!”
韩进笑呵呵地抱拳为礼说道。
袁绍心中冷哼,面上展颜一笑,道:“哪里哪里,修远春光满面,最近春风得意马蹄疾,要说可喜可贺,也是袁某恭贺修远才是。”
二个生死大敌此刻表现的犹如老朋友见面一样客气,但是韩进还是看得出袁绍不经意间流露出隐藏在他心底的那丝恨意,要说自己夺了并州,杀了他最疼爱的一个外甥,斩了他最得意的大将颜良,此刻他生吞活吃自己的心思都有了,偏偏装出这幅样子来,果然是袁门高第,好能装逼!
“本初,天下形势依然清晰,朝廷派小弟东征西讨,扫平宇内,小弟念及当年情意,奉劝本初兄一句,圣上对诸侯独霸一方甚为不满,盼本初兄以朝廷为重,以家业为重,随小弟回转长安,小弟愿拼了这个位子,也要在圣上面前保本初兄无恙,不知本初兄意下如何?”
“呵呵呵,韩修远啊韩修远,为兄多谢你的好意了,只是长安残破,不如冀州富庶,你不如请圣山搬到冀州来,免得使朝廷事了颜面,圣上受了苦楚!”
韩进语含讥讽,袁绍争锋相对,各不相让,随都能听出对方口中的火药味。
韩进眼睛眯了眯,忽然扬了扬马鞭,指着袁绍手下大军说道:“看来本初兄对这些人很有信心,本初兄信不信,你这些人在我严重,如土鸡瓦狗一般,片刻间可令他们灰飞烟灭。”
袁绍仰天一阵大笑,直到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停下来,指着韩进笑道:“韩修远,袁某当年为何就没发现你还有吹法螺的习惯,这可不好。”
说完忽然脸色一变,厉声道:“废话少说,今曰之事,已成定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害我大将姓命,杀我外甥,夺我州地,袁某誓不与你干休。”
韩进见袁绍图穷匕见,也冷笑一声道:“袁本初,你妄自尊大,自以为是,不将朝廷法令放在眼中,袁术小儿擅自称孤道寡,成为朝廷千古罪人,本将念在当年情意上,这才好言相劝,你莫要理会错了。以为本将怕了你。”
袁绍道:“既然如此,就以刀剑说话,何必废话,胜者为王败者寇!袁某倒要看看你如何令我三十万儿郎灰飞烟灭!”
袁绍说完调转马头就走,韩进也哼了一声,不在多言。当年的情谊,至此一刀两断,在万里江山面前,莫说是两个朋友之间,就是亲兄弟之间,也容让不得。袁绍自诩天下第一大诸侯,拥有河北之地,不会投降,而韩进更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梦想。这两人终于兵刃相见,要一决生死了。
韩进刚回到阵前,张飞瞪着豹子眼嚷嚷道:“主公,老张请命,战那袁贼的首级献于麾下。”
韩进点了点头,嘱咐道:“小心点!”
张飞大喜,这次讨伐并州,他杀的竟是一些下虾米,相反,马超斩高干,王越夺城门,黄忠砍颜良等等,可将他憋坏了。
“汰,燕人张飞在此,谁敢与某家一战!”黑脸雷声,如同雷公下凡,袁绍营中大将尽皆色变。虽然不曾与张飞交过手,但是张飞的威名早已威震天下,袁绍营中诸将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听过归听过,不一定所有人就服气,这其中淳于琼就是典型,最是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也不向袁绍请命,催动战马杀了出去。“黑厮休要嚣张,某家淳于琼前来会一会你,战马如飞,白马银枪,只看架势,竟然也显得气势汹汹。
张飞哈哈大笑一声,双腿稍夹,乌骓马如风一样穿了出去,丈八蛇矛毒蛇吐信般迎着淳于琼的脑袋点了出去。
“淳于小儿,打扮的蛮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银样蜡枪头。接你张爷爷一矛!”说话间,丈八蛇矛化作点点繁星穿透层层空气,卷起无边的气浪,发出丝丝的破空之声。速度快如闪电,声势迅若雷霆。
淳于琼大吃一惊,两眼瞳光瞬间不断放大,他丝毫没料到张飞一矛刺出竟有这般声势,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还没反应过来时,寒光已经降临,他心神瞬间提到了嗓子口,下意识地举起手中枪迎了出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一击他只愿挡开张飞一招。
“叮叮当当,”
一连串的震天声响起,两马相错而过,张飞爽朗一声大笑,“哈哈,淳于小儿不错,竟然能接老张一招,不过下一招,老张要你狗命!”
声中气势滔天,一股冲天的豪气在他身上散发开来。刚刚拼命一击挡开了张飞随手一矛,右手虎口已经崩裂,鲜血长流。胳膊颤抖着,心中震惊莫名。这厮果然厉害,如此骇人的实力,力量与速度的结合,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淳于琼孤傲,好酒。但他不傻,两人实力间的差距在哪儿摆着,他自然感觉的到,但是知道归知道,他却不愿就此退缩,双方大军五十万余人看着二人大战,一招败于敌手,这样丢人的事迹,他淳于琼丢不起。
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很有道理。袁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淳于琼早在十几年前就跟随袁绍,对袁绍从无二心,忠心耿耿。一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