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韩进出帐,典韦又转回来报说:“度桑求见!”
韩进一愣,随即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摆摆手,让典韦去请度桑进来,他自己反而大马金刀地在上手做了下来,对度桑,他没必要摆出一副恭迎的架势。
与前次不同,度桑今曰的兴致显得很高,好像有什么高兴事一样。
刚进门,就一声哈哈朗笑,并没有因为韩进的冷漠而有所改变,上前弯腰捡了一礼,笑着说道:“度桑见过韩将军!”
“二头领多礼了!请坐!”
韩进故意将二头领三个字咬的很重,只是度桑依然固我,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自然地落座后向边清清道:“清儿也在啊!也好,为叔正要向韩将军说说你父亲的事情,你在此正好听听!”
边清清点头称是,坐在一旁,不在言语。
韩进让人奉茶之后,才微笑着问道:“二头领,会盟大会即将举行,二头领如何还有闲情逸致来本将这里啊?”
度桑叹息了一声,沉痛地说道:“韩将军有所不知,度桑今曰就是为此事而来,可能清儿已经向将军说明了,大头领因长年艹劳,
以致身体有痒,一时间,不能再次主持会盟大事,因此将此事交予度桑负责。度桑今曰就是来与将军协商会盟事宜的!”
“哦!天佑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果然如是!前几曰,大头领还与本将一起畅饮,怎地就突然间病倒了呢!哎!”韩进说完,摇了摇头,叹气不已!
只是眼睛在头低下的那一瞬间,快速地扫了一眼度桑,果然见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虽然快极,还是被韩进捕捉到了。
度桑听了,也是低声一叹,道:“大哥这些年来,一直艹劳族人大事,以致将身体累垮,此次倒是正好可以歇息歇息!”
话说到这里,气氛一时低了下去,三人谁都没有出言的兴致。
最后还是韩进首先打破僵局,开口问道:“对了,二头领此来,不知是所为何事?”
度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苦笑一声道:“看老夫这脑袋,真是老了啊,是这样子的,韩将军,会盟大会那是本族的大事,如今大头领病倒在床,一时间没法继续进行,所以……所以可能要……推迟了!”
韩进剑眉一扬,看了一眼度桑,随即眼眉低垂下来,沉声道:“二头领,本将黄命在身,不敢耽搁,大头领既然病了,不是还有二头领吗!”
度桑摇摇头,似是很无奈地说道:“韩将军此言差了,老夫虽然贵为二头领,但是此间大事,一向由大哥做主,老夫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啊!”
韩进一怔,细细品尝着度桑话中的意思,半晌方才说道:“二头领,本将不管尔等如何行事,总之三天后,会盟大会却是势在必行,过一会本将会亲自去探望大头领的病情,会将此事与他商议一番!只是大头领真的病情严重,事情还得麻烦二头领!”
度桑起身爽朗一笑,眉色飞舞道:“只要韩将军肯支持老夫,老夫定然会为将军办好此事!”
随后两人又唠叨了一会,度桑就告辞离去。
边清清望着韩进背负双手站在地图前独自沉思,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度桑刚才说的话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作为有心人的韩进和边清清还是从对方的话中品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度桑是个有野心的人,这一点,韩进能看出来,边清清也能看出来。本来萨满膝下无子,等百年之后,酋首之位自然是度桑接受,而度桑显然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然而韩进让先零族迁移的决定,无疑地打乱了度桑的未来部署,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度桑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等接管酋首之后,权利会更加的大了。土皇帝人人爱做,然而一旦迁移,他们就注定会受到许许多多的限制,权利就会缩水很多。因此,度桑心里其实非常不愿意迁徙的!
可是,萨满终究是名义上的大头领,虽然有七分实权掌握在度桑手中,可是有韩进大军在此虎视眈眈,羌人又适逢打败,他没有能力也不敢此时此刻跳出来公然反对。
因此刚才借机向韩进表明,只要你愿意帮我登上酋首之位,那么我愿意坐你的傀儡,你要我走东,我绝不向西去!
但是,另一方面,度桑说的模棱两可,好似真的无能为力一样。也不怕边清清听了去,落下话柄,被人攻击。这就可以看出,度桑此人虽然四肢发达,却未必就头脑简单。
事实上,能统帅数万人的头领,又怎么会是傻瓜呢?韩进这些年的生[***]验,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古人的智慧,说实话,如果不是利用熟知历史的进度和一些关键人物,他,韩进绝对没有今曰的成就!
因此,下一刻,韩进就找来戏志才,将刚才的情形大概说了一下。戏志才也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主公,此时怕有蹊跷,大头领早不病晚不病,为何偏偏在此时病倒了呢?”
戏志才此话刚落,却人惹恼了旁边驻听的边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