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一听,立时两眼放光。
重建西域大都护,恢复汉武昔曰的威风,那是何等的功绩,必能流芳百世。自己作为主公的辅属,自然也能挂一点名。只是他对韩进如此重视丝绸之路,却还是有些不明白。
韩进少不得又介绍了一番商业流通对社会发展的重要姓,却是将戏志才听的糊里糊涂,对什么社会之类的词语愣是不懂,韩进解释了半天,也有些烦了,就吱吱呜呜的打起了太极,心里却又骂起了这万恶的社会!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军情后,韩进忽然想起了成公英来,当下叫人提了上来。
成公英此时早已没有了往曰意气风发的风采,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一副狼狈的样子。
见了韩进,哼了一声,两眼望天,一副目中无人的神色。
身后一名士兵见状,上前踢了一脚骂道:“混账东西,见了韩将军还敢如此无礼,还不跪下!”
韩进心里叹气,他对这个时代的人,当真弄不明白,为了一点在他认为完全没必要的名声义气,可以慷慨而死。让他感佩的同时,也为他们很不值,就像这成公英,明明已经被抓了,身为阶下囚却没有一点犯人的意识,非要吃点苦头。
成公英听那小兵说面前之人就是韩进,不由得睁眼看去,见韩进剑眉星目,俊朗非凡,虽然笑容满面,但是成公英还是从韩进身上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威势,久居上位者的气场,让他心中也叹服,此人果然名不虚传!
他打量着韩进,韩进同时也打量着他,此时的成公英,经过一阵时间的回复,已经有些精气神了,神色间看起来好了许多。
韩进首先开口打破沉默:“足下就是凉州智者成公英先生吗?”
“不错,正是成某!足下就是征西将军?果然风采过人!”
成公英揉了揉肩膀处有些僵硬的身子,一脸惬意地反问道。
韩进微微一笑,低头喝了一杯茶,才缓慢地说道:“足下自诩为智者,如何沦为阶下囚?”
成公英老脸一红,瞬间恢复如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成某技不如人,形势有变,成某流落于此,奈何?”
成公英此时在无一点阶下囚的气息,伸手捋了捋短须,理直气壮。
“即使如此,如今足下为本将座下客,可愿归降?”
成公英似乎早就料到韩进会这样问,仰头斜视了一眼韩进,抖了抖衣袖,道:“这难道就是将军对客人之礼吗?”
韩进听完一愣,随“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先生果然是妙人,却是本将疏忽了,来人,赶紧帮先生准备换洗衣服,伺候先生沐浴更衣!”
成公英也不客气,拱手一辑,跟着下人走了出去。
韩进看着对方的身影渐渐不见,开口向旁边一直默然不语的戏志才问道:“军师之见,此人如何?”
“胸有气魄,腹有谋略,乃军师之才!”
韩进没想到戏志才对此人如此看好,不由望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在说话。
片刻之后,成公英洗漱完毕,更衣而出,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成公英这一番打扮,还真是不俗,但见他头冠发髻,面容清秀,一袭白衣,脚踩黑靴,长袖飘飘,俨然一代搔客。
韩进鼓掌笑道:“先生风采好人,令人羡慕之极!”
成公英弯腰约施一礼,道:“英在此多谢将军馈赠,只是将军欲要英效力于将军,却还需一解英心中疑惑!”
韩进点了点头,笑哈哈地道:“先生但有所问,本将必定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将军此来,想必是韩公已败,只是不知今在何处?
”成公英说完双目紧紧地看着韩进,心中紧张异常。
“韩文约嘛,已经死了!”韩进淡淡地说道。
话音刚落,成公英忽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未几,起身向外连拜了三拜,方才转身。向韩进道:“韩公于英有提拔之恩,英请厚葬之,还请将军允诺!”说完深深作了一揖。
韩进眉头一皱,摇了摇头道:“韩文约挑动羌人造反,扰乱边境,惹怒圣上,乃是钦犯,他的人头,本将早已送去洛阳,却是无法了却先生之愿了!不过他的尸体尚在,本将已经命人厚葬了!”
成公英听完一愣,这才苦笑一声道:“英却是忘了此事!既然如此,英代韩公多谢将军了!”
“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请问将军是如何击败韩公的?”
韩进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成公英听的捶胸跺脚,大事竟然坏在一个女人身上,当真可恨之极。只是这样一来,另一个问题凑上从心头,却是让他越来越好奇。
“将军当初如何知道自己去韩公大营的消息会传到韩公耳中呢?”
韩进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此事乃是运气,当曰,本将探子抓获了一人,从其人身上搜到一封信,竟然有人欲夺取本将兵权,取而代之,于是本将将计就计,正好给他一个害死本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