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一时心灰意冷,眼看不能幸免。
就在此时,一声大喝如凭空炸雷般响起,一阵疾风而过,韩进等人努力睁开眼睛望去,却见典韦一步跨过,双手紧抱旗杆,身子前倾,双脚陷入地里半尺,在一声大呼中,慢慢推起倒向这边的旗杆,迎着大风,巍然不动。
众人皆是不可思议地低呼一声,那旗杆粗如肥人大腿,长约四丈,怕不得千金。
这典韦,竟然单凭自己之力,扶起千金旗杆,如何叫人相信。
大约半盏茶时间过去,飓风退去,众人长出了口气,看来这次死不了啦!
韩进慢慢爬了起来,感觉浑身软绵绵地,站都站不稳,死里逃生,从没有此刻般感觉生命的美好。
经此一事,军中将士看着典韦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似的,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捣蛋,一时间典韦在军中神威大振。
……
傍晚,太守府大厅。
“典大哥,我欲从军中抽取年轻强壮者三千组建近卫军,由你统领,不知你意下如何?”韩进端着茶微笑着问。
典韦先是一惊,随即跪地呜咽道:“侯爷,典韦本一介山野村夫,今得侯爷看重,敢不效死,自今而后,典韦的命就是侯爷的,但得典韦一口气在,誓保侯爷周全。”
这近卫军官职虽不高,却是关系到主将的安危,非亲信决不可任用,韩进如此任命等同于将自己的命交给了典韦,典韦何曾想过会受韩进如此信任,直让这位耿直的汉子感动的双目通红,鼻涕掉了一大把。
一时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随后几曰,韩进一直呆在军营,吃住皆在军中,整天艹练三军将士,从单人身体素质到团体配合,精心琢磨了几天,研究出一套练兵的方式,再由韩进亲身示范,带头吃苦训练,不几曰,就和军中士卒打成一伙。
典韦、黄忠、庞德几人不时较量较量,典韦力大招沉,以迅猛占优,黄忠刀法凌厉,以稳健见长,每每战成平手,只有庞德略略差些,庞德在二人手下却只能坚持五六十个回合,但他贵在年轻有潜力,此次勤奋努力、勤练刀法,在黄忠这位刀法大家的指点下,实力大大增长。
……
无边落木木萧萧下,时间已到十月,西北的天气也变得凉了。
从陇西到汉阳的管道上,烟尘滚滚,一群人赶着大群马匹跋涉在漫天黄沙之中。
领头一人,中年络腮胡子,脸上一道刀疤横过,平添无数凶恶。坐下一匹黄骠马,手中一杆长枪,散发道道寒光。
抿了抿嘴,拔下水壶喝了一大口水,向后喊道:“小唐!”
“唉!张爷,小的在此,您有何吩咐?”一阵踢声响起,从后边赶上来一骑。马上年轻人虽是满脸的倦色,只是身上透着一股精神劲。
“你到前面看看,还有多少时辰才能到汉阳郡啊?爷都快累死了。”那位张爷懒懒地说道。
小唐笑了笑,道:“张爷,不用看了,这条路小的不知走了几回了,还会不知道吗?这里正是两郡交界的地方,走过这片地,就进入汉阳地界了,在走上一天的路程就到了冀县,张爷,这次您可是立了大功啊!这两千匹马送到军中,太守大人还不得重重赏你啊!”
“哈哈哈,你这小子,放心,这功劳少不了你的。他妈的,这鬼天气,鬼地方,回去之后,定要让小桃红给爷好好搓搓身上的脏东西,这半个月的路可要了爷的命了。”
那张爷伸了伸腰叹了口气,说道小桃红时,眼里放出阵阵色彩,那眼神,似已看到小桃红在前面笑吟吟地招呼自己。
小唐摇了摇头,这个张爷整天将小桃红挂在嘴上,不就是个青楼女子嘛,长得一般,也好意思到处说。
这样想着,嘴里可不敢说出来,他可知道这位张爷的厉害。
二人正说得高兴,猛然觉得地面一阵震动,那位张爷一愣,随即,常年行走草原的经验告诉他,祸事来了!
立时大惊,厉声喊道:“是骑兵,是马贼骑兵,大伙儿小心,马贼来了,快,快靠拢!准备战斗!”
张爷嘶声裂肺地喊道,他可知道马贼的凶悍。
……
说话间,前面灰尘滚滚、铺天盖地而来,张爷、小唐脸色登时灰白,这怕不得有千人骑兵吧。
张爷原本是汉阳郡军中一个军司马,全名张豪哲。
这次奉命和羌人做一批马匹生意,路上走了十几天都太平无事,不想这快要到家门口了竟然出了这番变故。
两千余匹马,他自是知道其中的重要姓。转眼间,贼人已近呼啸而至,一声唿哨,马贼从中分开,两路包抄,将诸人围了起来,张豪哲放眼望去,对方人群散开,从中走出两骑,左边一人白色大袄黑披风,脸露凶相,手握一把三十余斤重的大刀,四十余岁。
右边一人青衣长衫,文士打扮。嘴角微微挂着笑意。
当机立断,张豪哲下令手下护着马匹,自己带着一百多人迎了上去。
“大胆贼人,我乃汉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