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期间有过前往德国参加党卫队的经历,因此只是将他作为一枚非特殊情况不动用的暗棋。”
这听起来总算有些谍报战的精彩味道,林恩心想,情况若真是如此,凯奈特公司那条线也确实行不通了。
在茶座前下马并将马匹交给统一穿着绿色夹克的马场侍者,林恩如释重负。刚刚差不多两公里的路程居然能够骑行完成,虽然速度很慢,可这仍让他自己都颇觉意外。
帕特男爵看来确实是这里的常客,沿途不断和绅士夫人们热情打招呼,有的还要上去握手甚至拥抱。目睹此情此景,林恩便不再为他那辆拉风的玛莎拉蒂感到纠结——要想在上流社会站住脚,在生活品质方面确实得舍得花本钱。
一路走到那位中分头、大唇胡的绅士桌前,帕特男爵满脸洋溢着友善热情的笑容,与刚才对冯.匹菲尔的尖酸刻薄判若两人。
“伯努利先生,这就是我刚才跟您提到的克纳茨基先生,挪威来的老朋友。他的家族早年一直从事金属行业,只不过在战争期间陷入低迷,如今德国人被赶跑了,他们重振旗鼓准备大干一场!”
这位看起来大概有四十来岁的绅士起身和林恩握手:“啊……克纳茨基先生,幸会幸会!挪威的金属矿业在世界市场上还是很有竞争力的,我早年就更跟埃肯工业有过合作。”
虽然对方并没有像冯.匹菲尔那样蹦出来一两句挪威语,但这样的问候其实更让林恩有所压力,因为他觉得对方或多或少有个潜台词是在说:挪威的克纳茨基家族?此前闻所未闻捏?
“我们家族的产业主要在挪威北部!”林恩故作淡定地回答说。
“噢……原来如此!这位想必是克纳茨基夫人,幸会……”绅士正面转向黛娜,欠身同时右手平端身前。
黛娜礼节姓地将手放在这位伯努利先生的手掌上,接受了对方传统式的吻手礼。
以男人的敏锐洞察力,林恩知道,从他们骑马来到近处开始,这位绅士的眼光就没少在黛娜身上逗留。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固然养眼,出门的时候可真是要小心提防。
四人各自落座后,伯努利先生的第一句话是对黛娜而问:“夫人也是挪威人?”
“丹麦人,出生在丹麦的哥本哈根。”黛娜温温而答,此次出行十二人皆用了假身份,黛娜的虽也是挪威护照,但她的身份设定和可查的伪造资料仍写着丹麦籍贯,也就是说除了名字,其他的背景基本和她的真实情况一致,从而在交流和应对询问时不至于经验不足而漏了马脚——出于相同的考虑,安德里夫人和考特兰德夫人亦是如此安排。
“啊……哥本哈根,北欧的巴黎!我至少去过那里六次,对克里斯蒂安堡、克伦堡宫、阿玛莲堡、美人鱼铜像还有那里的美食印象非常深刻!”每每说一句话,伯努利先生总要先来个语气助词,刚开始还能提起别人的主意,多了就让人觉得情感过于虚假。
黛娜笑道:“听您这么一说,我都恨不得立刻回到家乡去了!”
这位瑞士绅士谄媚地笑说:“若是下次再去哥本哈根,不知有幸请到夫人担当向导否?这样不至于错过了那些并不醒目却非常美妙的景点。”
下次还不知道是何时,黛娜客套地答了好,这下伯努利先生攀着藤条往上爬:“为尽东道主之谊,我可以领着克纳茨基先生和夫人逛遍瑞士的景点,除了曰内瓦,我的家乡巴塞尔也有着非常迷人的景色。”
许多男人似乎都有这毛病,一见到美女就忘乎所以了,林恩虽有些不爽,可他仍意识到这样的交际方式比男人与男人的谈话更易增进交流,而那些迎娶女明星的富豪们,想来多也是为了提高知名度、增进交际度之目的,并不都是出于纯粹的爱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