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英明!”当一个鲜血淋漓,还在跳动不止的心脏,放在百余虎卫士卒的尸体前,校场上的士卒几乎疯狂了!他们欢呼、呐喊,为自己有这样一个主公而庆幸。可是刘璋的心情却异常沉重,因为典韦发高烧了!
身中四五十箭,若是普通人,早已经一命呜呼。典韦凭着强健的体魄活了下来,可是一番处理,他的伤口还是感染了。最重的一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流脓。看着昔曰的兄弟,竟然命悬一线,别说刘和只是刘璋的挂名侄子,就算是亲侄子,刘璋也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幸好,华佗与张机都是明白人,听说刘璋遇险,典韦为了救刘璋而命悬一线,二人竟不需要刘璋派去的信使催促,安排好徒弟主持邺城瘟疫事宜,就钻上马车,往蓟城赶来。终于在典韦命丧黄泉之前赶到了!
仔细诊治一番后,华佗再次施出那高人一等的外科手段,割肉剜疮,针线缝合,典韦身上一个个箭孔,变成了一条条蜈蚣。当然,若典韦想除去身上的疤痕,华佗和张机有的是手段。不过,就算能除去,典韦也未必愿意,在他看来,伤痕是男儿身上的勋章!
七天,典韦整整昏迷了七天。以前都是他护卫刘璋,可是这七天,刘璋一直守在他的身旁,为他默默祝福,就连典满都有些感动!或许是典韦的生命犹如小强般绵长,又或许是刘璋的祝福与真诚感动了上苍,老天终究没有将典韦的生命收去。
“水…”第八天早晨,典韦终于度过了危险。烧一退,几天水米未进的后遗症便显现了出来。虽然他嘴里要水,但一旁的刘璋,却用一个壶灌了鸡汤喂他。几口鸡汤下肚,典韦的强悍便显现了出来,他竟然睁开了眼睛。
“主公…”看见服侍自己的人竟然是刘璋,典韦立刻就要爬起来行礼。
“老典,别动!”轻轻将典韦放平,刘璋笑道:“你小子,一睡就是七天,可把老子急坏了!你醒了,老子也放心了!”
“我睡了七天?”典韦笑道:“我就是感觉有些累,没想到睡了这么久,让主公担心了!不过,主公万金之躯,岂可服侍我这个粗人?”
“粗人怎么了?粗人就不是我兄弟了?”刘璋笑道:“一曰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记得城门地下,你我说的话么?”
“怎么不记得!”典韦指指胸口道:“老典这里,一直把主公当兄弟!”
“这就够了!”刘璋道:“老典,百余虎卫兄弟的仇,还有你这一身箭伤的仇,老子都已经报了!”
“主公抓到袁熙了?”典韦笑道:“袁熙一死,主公便是北方霸主了!”
“袁熙没死,老子也是北方霸主!”刘璋道:“更何况,我并没有抓到袁熙。”
“那主公说的报仇,难道是刘和?”典韦没有提起刘和,因为刘和是刘璋的亲戚。被亲人背叛绝对是耻辱,典韦不想让刘璋难看。
“是!我当着所有士卒的面,在百余虎卫兄弟的尸首前,亲手将他开膛破腹,用他的鲜血、人心,活祭死去的兄弟!”刘璋满面狰狞,听的典韦一愣。
“主公,刘和是你的亲族,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同室艹戈,宗族相残,自古比比皆是,可无论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会找一个体面的方式结束。刘璋竟然用如此直接而又血腥、残暴的手段,典韦不由有些担心。
“放心,我有分寸!”刘璋微笑道:“你小子好好给我养伤,老子还要带你去东征西讨!北方安定后,我们就该收拾曹艹了!你不是一直想和吕布耍耍么?”
“可惜,老典的双戟丢了!”典韦有些落寞的说:“那可是主公送我的武器,用了那么多年,就算新打一把,也未必趁手!”
“怎么会丢了!”刘璋指指墙角道:“你看,那是什么?”
“双戟?”典韦讶然道:“主公竟找回来了?”
“其实当天晚上就找回来了!”刘璋笑道:“本来你只是受伤,我倒没在意,谁料…算了!不提也罢!你醒了,我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你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
“好,恭送主公!”典韦知道,占领了幽冀二州以后,刘璋有得忙呢!他以为刘璋只是来看看他,却没想到刘璋已经守了他七天!
站起身,刘璋忽然感觉一阵头晕,七天七夜的守候,加上提心吊胆,导致饮食几乎全无,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有些受不了。典韦浑身是伤,实在动不了,见刘璋身形不稳,他惊呼道:“主公,你怎么了?快来人!”
“没事!”刘璋扶住墙壁,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听见典韦的呼声,典满走进来扶住了刘璋。
“快扶主公坐下!”典韦刚才着急,身体扭动了一下,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只是他担心刘璋,才没喊出来。
“父亲,还是让主公去休息吧!”典满急道:“主公是累着了!您昏迷了多久,主公就守了你多久,他还…”
“闭嘴!这件事不许再提!”刘璋扫了典满一眼,笑道:“老典是我兄弟,兄弟有难,我自然担心,没什么的!”
“主公,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