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的男子正是平壤城城主向岩,突然听见李烨自报家门一惊道,“你刚才说什么,请再说一遍”,向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是不是人老耳背听错了。
李烨又道:“大唐亲王府典军、御前千牛卫、儒林郎李烨拜见平壤城城主”。
向岩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李烨道:“空口无凭,你可有凭证”,说着向岩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李烨的面前。
李烨从怀中拿出公验文书和银牌递给向岩道:“不知道城主找某所谓何事”,李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点破。
向岩反反复复的将公验文书和银牌看了几遍,实在没有发现什么地方像作假的样子,便还给李烨道:“不知道李典军光临平壤城,多有冒犯,还请李典军原谅”,说着向岩邀请李烨上座。
李烨也不看金志震,跟着向岩坐在了案榻上,面对着向岩道:“某本想在平壤城采买一些铁料和一些物品,不想惊扰城主,还请城主莫怪”,李烨简单的述说了一下自己到平壤城的目的。
“偶,李典军能到平壤城采买东西,某高兴还来不及,有何打扰之处”,大唐的威名早已经深入人心,城主对李烨的恭谨是发自肺腑,没有半点虚假。
李烨又与向岩说了一会恭维话,向岩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李典军如何跟大同江叛军结仇,还请李典军告知一二”,向岩见李烨跟自己没完没了的说些没有营养的话,有些沉不住气了。
听到向岩问起大同江叛军的事情,李烨的沉了下来,用手一拍案头道:“大同江叛军欺人太甚,某好意去大同江口采买铁料,不想竟然被他们扣留,还想杀人灭口,多亏某见势不妙逃了出来,不然必遭这些歹人陷害,还请城主为某做主”,李烨就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说着哽咽起来。
向岩没有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那些大同江叛军竟然骗自己,说什么两个矿工逃跑到平壤城,让自己将逃跑的矿工交出来,还好自己小心没有上来人的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向岩连忙起身向李烨施礼道:“某听信谣言说有两名矿工逃入平壤城,原来竟然是那些叛军恶人先告状,请李典军放心某一定秉公办理此事”。
李烨回礼道:“不知者无罪,都是那些叛军狡猾,还请城主莫要自责”。
“都是某一时疏忽中了歹人的诡计,差点误伤李典军,李典军先请回客栈休息,今晚某在酒楼设宴,为李典军接风”,向岩不停地给李烨赔礼道歉,让李烨有些招架不住。
“好,多谢城主美意,某到时一定到,告辞”,说着李烨转身离开官衙。
金志震看着李烨与向岩一唱一和好不热闹,心中不免有些嫉妒,见李烨告辞离开官衙,便想跟着李烨走出官衙。谁知金志震刚想转身离开,便被一名士兵拦住了去路道:“你现在还不能走”。
李烨闻言赶紧回身道:“这位是某的朋友,还请城主能够将他放了”,李烨为金志震向向岩求情。
“既然这样,让他走吧”,向岩摆了摆手道。
金志震跟着李烨走出了官衙,叶玲站在官衙门口焦急的等待着李烨,见李烨若无其事的从里面走出来,兴奋的冲到李烨面前,拉着李烨的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李烨拍拍叶玲细滑的手背道:“走,我们先回客栈再说”,李烨反身上马,向前行走的一段距离,见没有人跟上来,悄悄的告诉李忠士、李勇士道:“你们两个去找阿布思利,配合阿布思利继续监视府衙,有什么动静及时回报”。
李忠士、李勇士转身离开,去寻找阿布思利,阿布思利其实就在附近,一直观察着官衙内的一举一动。一旁的金志震听见李烨与李忠士、李勇士的话,不解道:“难道那个城主有问题,李典军你是怎么知道”。
原本李烨也懒得回答金志震的话,但是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消除彼此之间的隔膜还是很有必要的。“其实某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刚才金兄要离开的时候,有人阻拦金兄,加上城主向岩闭口不谈叛军的事情,所以某怀疑他们之间可能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但愿这只是某多疑罢了”,李烨自嘲道。李烨只是推测,没有丝毫证据,也无法判断向岩就一定与叛军有关系,毕竟向岩主动把自己和金志震放了。
“对,李典军分析的太好了,某就觉得向岩有问题,听李典军这么一说,还真是怎么一回事情”,金志震自言自语道。金志震突然一惊道:“如果向岩与叛军有勾结,我们不是有危险了吗?李典军,我们快逃吧”,一旦涉及到生命,金志震大脑就开始不做主了。
“逃,如果向岩真的与叛军有勾结,现在我们身边肯定布满了暗哨,往那里逃。如果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我们也不用跑,所以我们还是回客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说完便不再理金志震,与叶玲快马加鞭的返回客栈。
返回客栈后,李烨上楼找来阿布思望,将临街的窗户推开一条缝道:“你看街上是否有变化”。李烨无时无刻都在教阿布思望,阿布思望的接受能力很强,很多东西只要说一遍就能够记住。
阿布思望探头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