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彪高高兴兴带着三千人马一路狂奔来到平壤城,见已经攻占下来平壤城三座城门心中大喜,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一功,连忙询问战斗的情况。
“什么……,平壤城的守军还控制着北门”
战斗从中午开始,一直进行到下午,卜亨启牢牢的控制着北门,敌军硬是拿卜亨启一点办法都没有。扑彪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是等晚上扑炎赶到平壤城,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占领平壤城,自己恐怕永无出头之日了。
“集中所有人马,不惜任何代价给某占领北门”
扑彪恼羞成怒,放弃占领其他的地方猛攻北门,一定要赶在日落之前占领北门。
卜亨启再顽强也架不住狼多,渐渐的卜亨启就有点坚持不住的,手下七八百人各个带伤,如果继续坚守下去的话,不说坚守不足,就是最后的城堡也坚守不住:“撤,伤员先撤,某来掩护”。
“卜团长,你先撤退,我们来掩护”
第一连连长娄行鹏一把抱住卜亨启道:“卜团长,让某留下来掩护你们撤退,时间来不及了,再不撤退我们都要葬送在这里”。
卜亨启知道现在留下来的人必死无疑,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总要有人为其他人做出牺牲,卜亨启非常自责,因为自己的疏忽才造成平壤城失守,本想着自己一死了之,可是看着身边的战友,卜亨启不可能让他们为自己送死。
北门距离向岩的城堡还有半小时的路程,卜亨启不可能运用滚动战术撤退,要是那样的话,自己手下的七八百人一个都回不到城堡中,只能留下一些人防守北门,给其他人争取半个小时的逃亡机会。
“兄弟们,郡王殿下让我们守卫平壤城,如今敌人打来了,城中的百姓还没有撤退到城堡中,我们要给他们争取一点时间,受伤的人留下来,让其他兄弟为我们报仇”
娄行鹏也知道自己留下来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可是为了其他战友能顺利到城堡,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娄行鹏腿部受伤,已经很难走路了,就算返回城堡也会拖累其他人,不如留下来拼死一战,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把手雷和不能带走的武器全部留下来给娄连长,好兄弟,保重……”
一百多受伤的士兵志愿留了下来,为其他的战友争取时间,卜亨启满含着泪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神,这是自己一起生活、战斗过的兄弟,日落时候恐怕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娄行鹏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声道:“兄弟们,我们背后是自己的战友,前面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应该怎么做”。
“杀、杀、杀……”
“好兄弟,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让这些豺狼看看,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扑彪被气的暴跳如雷:“什么,一千人竟然攻占不下来一百人的北门,你们是不是都是孬种、废物”。
“给某派督战队上去,停止不前者杀、退后者杀,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要是还占领不了,某就把你们全杀了”
扑彪真的被气疯了,一百多残兵把守的北门,竟然损失了五百人还没有占领下来,不是对手太勇猛了,就是自己手下的士兵贪生怕死。这样的窝囊仗扑彪还从来没有打过,扑彪好像忘记了自己上次在平壤城吃过的亏,那一次扑彪败的不仅很惨,而是还稀里糊涂。
“给某冲上去”
“扑将军,敌人火力太猛了,我们死伤惨重”
“贪生怕死之徒,要你有何用”,扑彪手起刀落杀掉一个退后的士兵道:“冲上起来,全部给某冲上去,杀死一个赏钱十缗”。
扑彪手下的士兵被督战队强压着往北门里冲,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就踹着前面的尸体往前冲,双眼中满是惊恐,可是身后的督战队好像地狱中的恶魔,冰冷的盯着前面的士兵,只要有谁敢停下来就是一刀。
娄行鹏看看昏暗的天空,露出雪白的牙齿,看着身旁已经血肉模糊的战友道:“兄弟们,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郡王殿下会为我们报仇的,今生我们是好兄弟,来世我们还做好兄弟,来世再见吧”,说完娄行鹏点燃身边所有的手雷,肆无忌惮的狂笑,冒着青烟的导火索哧哧的燃烧,好像世间上最壮烈的进行曲。
冲进北门的新罗兵不知道娄行鹏这是在做什么,端着手中的长矛和大刀,恐惧而绝望的靠近娄行鹏,看见娄行鹏和其他相拥在一起,发出振聋发聩的笑声。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北门,大地也为之颤抖起来,扑彪惊恐的长大眼睛看着硝烟灰尘弥漫的北门,心里已经冰冷如三九天一般。多么恐怖的战斗力,多么英勇顽强的士兵,死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与敌人同归于尽,这让扑彪感到手脚冰凉四肢无力,好像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扑彪脸上一点都没有胜利的喜悦,应该说扑彪虽胜尤败,而且败的很惨,一千五百人葬身北门,这让扑彪如何不抓狂。对手的主力跑了,现在还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自己虽然占领了平壤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