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州和登州乱了,就连新城也乱了,张天成、丁强和王仁伯还在商量对策之时,新城的猜测、谣言已经漫天飞了,悲哀、绝望和恐惧开始在整个新城蔓延。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出面劝住了,也劝住不了,人心惶惶,商贾开始歇业、工人也待在家中,学校已经放假,普通农民更是听到消息慌乱不安,急于得到官方的消息。
大规模的百姓开始撤离,商铺关门百业凋零,走在新城的街道上,再也看不见昔日的繁华景象。现在谁都知道莱州要乱了,虽然现在新城还很平静,但是这种平静能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张天成、丁强和王仁伯一点办法都没有,准确的说不是没有办法,而且不愿意去做,毕竟现在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张天成、丁强和王仁伯依然还抱着希望和幻想。
齐昌栋在一旁冷眼旁观暗暗苦笑,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张天成、丁强和王仁伯眼里只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要想让他们能从全局出发看待问题,恐怕现在还做不到。
如果张天成、丁强和王仁伯冷静下来,抛开既得利益和烦躁,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如今的莱州和登州并不是一个乱局,再看看沂州、密州许多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宋威就是发现了乱局中的命门,领兵直扑即墨,只要控制住即墨,那些乱匪就没有了主心骨,乱象自然迎刃而解,这就是宋威的高明之处。
在这点上宋威和齐昌栋看待问题的角度都非常准确,但是现在新城的状况让齐昌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威把军队开进即墨县城。
齐昌栋投降了,齐昌栋根本就没有造反,自然不能算是投降,宋威当然不可能难为齐昌栋,至少在表面上与齐昌栋还客客气气。
宋威阴阳怪气道:“齐明府,现在莱州大部分县城都被乱匪占领了,只有即墨目前还平静依然,这可是齐明府的功劳”。
齐昌栋知道宋威这是在说反话,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齐昌栋根本就没有与宋威叫板的能力,宋威的大军一到,齐昌栋只能乖乖的打开城门,迎接宋威入城。齐昌栋已经提醒过新城,接下来新城何去何从就要看新城自己的决定了,齐昌栋知道新城这一劫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齐昌栋陪笑道:“宋相谬赞了,某代天子牧守一方,自当尽心尽力”。
宋威阴笑着看了齐昌栋一眼道:“好像齐明府的话也不尽然吧,本相得到消息,有乱匪逃到即墨,现在就藏在胶州湾中,难道齐明府不知道这件事情”。宋威现在还不好明讲新城的事情,因为宋威心里自然有一番想法,新城既然不想让外人知道,如果新城真的像外人说的那样繁华富足,如果新城真的就是李烨的老巢,宋威当然不会让新城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下去,自己不点破就是不想背上屠夫的恶名。
齐昌栋不知道宋威在打什么算盘,更不知道宋威口中的乱匪是不是新城,宋威这时候不去镇压其他地方,带兵跑到即墨,齐昌栋知道宋威已经把矛头指向新城了,自己现在只能继续装糊涂。
“宋相真会说笑,即墨那里来的乱匪,如果即墨有乱匪还会如此的平静,宋相莫要轻信道听途说之言”
宋威已经懒的跟齐昌栋扯皮了,哼了一声道:“不知丁强、王仁伯现在在何处,本相为什么没有见到他们”,宋威耍了一个小心眼,现在齐昌栋已经被自己控制起来,如果再把丁强和王仁伯控制起来,即墨群龙无首,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宋威不知道齐昌栋跟丁强、王仁伯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宋威还以为齐昌栋和丁强、王仁伯是一条绳上的三只蚂蚱,自己已经抓住一只蚂蚱,另外两只蚂蚱应该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现在丁强和王仁伯就在新城,不过齐昌栋不可能告诉宋威:“宋相,如今莱州乱匪四起,丁县尉、王县丞都带人到四处巡查去了,某马上派人去找丁县尉、王县丞回来”,宋威来的太快,齐昌栋还没有来得及把消息传给丁强和王仁伯,现在齐昌栋希望新城早点拿出一个方案,不然的话……。
宋威害怕齐昌栋给丁强、王仁伯通风报信,现在宋威已经把整个即墨城控制起来了,只能进不能出,只要丁强和王仁伯回来便自投罗网,宋威想速战速决先解决掉新城,然后再掉头解决那些乱匪,趁着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消灭在萌芽之中。宋威根本不会给齐昌栋通风报信的机会:“不用了,本相自会派人去找,齐明府就留在官衙中听好消息吧”。
宋威根本不会给新城准备的时间,控制住即墨县城后,立即带兵扑向新城。
这时候的张天成、丁强和王仁伯还在考虑呢?事情很大、很纠结、很难处理,张天成、丁强和王仁伯三人打心里讲都没有真正考虑过造反的问题,那是乱臣贼子做的事情,现在的日子过的多舒坦,没事造反做什么,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王仁伯比张天成、丁强更加害怕,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农民,在田地刨生活的一个本本分分的庄稼汉,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做梦都笑醒了,让王仁伯举起造反大旗,除非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