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翔点点头,自己也没有想到小小一个登州,就牵扯到如此多的问题,要不是李烨巧施计谋,诬陷王冠彪谋反,还真的不能把登州的豪强和商贾怎么样。
说话间,有仆人来报:“李刺史,府门外有登州名流尉迟和楠求见”。
李烨没有想到尉迟和楠鼻子倒挺灵的,李烨刚回来不久,便登门拜访了。
敬翔和张天成一见有登州名流上门,便知道找李烨有事情,便起身离去。
“尉迟翁,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李烨出门将尉迟和楠请进书房,有仆人切上茶水。
尉迟和楠看了看李烨,叹了一口气道:“某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相信李刺史也知道某的来意,某还是直说了吧!王冠彪谋反一事,李刺史牵扯面过广,现在登州的名流和商贾人人自危,不知道那一天就被套上一个谋反的罪名,身死族灭,还请李刺史手下留情,放登州名流和商贾一条生路,某在此谢过李刺史了”。
李烨知道尉迟和楠这次登门就是为登州的名流和商贾求情的,没有想到尉迟和楠连客套话都省了,看来登州的名流和商贾是害怕了。
李烨阴沉着脸道:“尉迟翁说的这话某不爱听,如今大牢中关押的罪犯,那一个不是罪行累累,又有那一个乐善好施的名流和商贾关押其中,难道敬明府还抓错人不成”。
尉迟和楠一时语塞,涨红着脸看着李烨,李烨说的没有错,那些关押在牢房的人都是登州的豪强、恶霸,他们身上那一个没有几条人命,关押他们并没有错。“那程仁义平时并无恶行,李刺史为何也要将他关押起来”,尉迟和楠终于想到李烨的老丈人,不明白李烨为什么把自己的老丈人关进大牢中。
“国法无情”,李烨大义凛然道:“程仁义与王冠彪私下书信往来,还有钱粮交易不得不让人怀疑,程仁义与王冠彪有谋反嫌疑,关押起来审问也是常理,有何不可”。
见李烨说的理直气壮,让人不由得感觉李烨大公无私,尉迟和楠知道说不过李烨,便说道:“李刺史,可考虑过程菁菁的感受,程仁义虽然与王冠彪有谋反的嫌疑,但是在尚未查清处之前,能否法外施恩暂且放程仁义一家团圆”。
如果认为尉迟和楠是在为程仁义说情,那就大错特错了,程仁义在登州的名声很臭,很少人愿意为程仁义说情。如果程仁义不是李烨的老丈人,尉迟和楠才懒得在李烨面前提前程仁义,尉迟和楠之所以在李烨面前为程仁义说情,一是和李烨打感情牌,讨好李烨,好给李烨释放程仁义找一个借口;二是李烨能将程仁义放出来,其他名声好一些的人,也就顺理成章的被释放出来,否则便是处事不公。
尉迟和楠这点小心事,如何能瞒过李烨,想利用程仁义让李烨释放大牢中的囚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尉迟翁,你可知大牢之中已经有十一名囚犯供认不讳,招认了他们与王冠彪之间合谋造反之事,四天后就会全部处斩”,李烨冰冷的说道。
“啊,处斩”,尉迟和楠惊恐的看着李烨,至从登州的一些豪强和商贾被抓进大牢之中,便再无音信,就连程菁菁几次想去牢房看望父亲,都被阻拦在外,所以尉迟和楠并不知道牢房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可把尉迟和楠吓了一跳,王冠彪谋反被诛,满门被抓,家产充公,已经引起了登州上下的震动。现在,李烨又准备将登州十一位豪强、商贾处斩,李烨到底要做什么。
“李刺史,这……,这些人都招认了”,尉迟和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是被李烨的气势吓唬住了。
“某像随便说谎的人吗?这些人都已经招认与王冠彪私通谋反,或暗中勾结图谋不轨,罪无可恕、理应处斩”,李烨冷冷的说道。
“那其他人呢?”,尉迟和楠继续追问道。
李烨淡淡的说道:“其他囚犯的案件正在审理之中,很快便能查明,如果有罪、一律处斩,如果未发现与王冠彪私通谋反,某也不会冤枉好人,立即释放回家”。
尉迟和楠知道自己这次算是白来一趟,有些不甘心道:“李刺史,能否让犯人家属见上一面,也好有一个交代”。
李烨鼻子“哼”了一声道:“这些人都有谋反嫌疑,如何能让他们与家人相见,难道想暗下私通、毁灭证据不成,尉迟翁还是请回吧,请尉迟翁放心某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见李烨已经下了逐客令,尉迟和楠只好黯然离去。尉迟和楠回到府上,见府中一些名流和商贾还未离开,正在焦急的等待消息。这些天尉迟和楠家中宾客来往穿梭,都在打听消息,可是县衙大牢已经被张天成的士兵牢牢控制,原来一些关系不错的衙役都被派往别处,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好在尉迟和楠在登州的人缘不错,李烨才回到府衙之中,就有人给尉迟和楠通风报信,告诉尉迟和楠,李烨已经返回府衙,尉迟和楠这才赶往府衙打探情况。
府中的名流和商贾见尉迟和楠返回府中,刚想开口询问情况,就见尉迟和楠摆摆手道:“各位请回吧,如果各位与王冠彪有过来往,赶紧与王冠彪和其家人划清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