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溪人正常的睡眠时间完全被大行城的骚扰给搞颠倒了,整个大营中的每一个人只要到了晚上就特别精神,不精神能行吗,打盹真要死人的。
有过了几天,随着收集来的情报越来越多,李伟和李浩已经猜到了,大行城一到夜里一波一波的人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斥候都无法发觉,只能有一种可能:大行城在四周挖了大量的地道,他们根本就不开正门,竟走后门了。
李伟和李浩即使发现了也没有用,开始派兵追了几次,谁知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便再也不敢追了。
闹心啊!要是每天都这样下去,不用打就失败了。现在已经不是李伟和李浩着急上火了,闻虎和闻豹都听到消息,匆忙赶到东溪人的大营中商量对策。
李伟和李浩顶着一对熊猫眼接见了闻家兄弟俩,李伟开口道:“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已经连续五天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只能撤退了”。
闻虎一听这怎么能行,这次进攻大行城主要还是要看东溪人,自己只是海盗,攻城的事情自己也做不来。“两位头领不可,现在一退不说前功尽弃,而且士气一旦没有了,即使退了,也不能保证就能安安全全的返回卑沙城和都里镇,还请两位头领三思”,闻虎有些急了。
“两位贤侄有所不知,我们的粮草已经被大行城烧的差不多了,现在不撤退,战事一旦拖延下去,便再无粮草,这冰天雪地的到哪里去找粮食啊”,一旁的李浩也不愿意就这么撤退,一旦粮草没有了,只有死路一条,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我们战船上还有一些粮草可以送给两位头领,实在不行,我们从海路还可以再运一些粮草来,现在千万不能退啊”,闻虎生怕东溪人就这么撤退了,自己不是白忙乎了吗?
李伟叹了一口气道:“两位贤侄,现在有粮草又有什么用,每天晚上大行城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我们,将士们都被折腾的精神萎靡,长此以往就是大行城不来进攻,将士们都要哗变了”。
闻虎想了想道:“两位头领,某有一个办法,可破大行城的偷袭骚扰之策”。
很快,东溪人在大营的四周都点起无数的篝火,照的大营方圆一两里之内如同白昼一般,只要大行城偷袭的人马一旦靠近,就可以及时发现。
“哈哈,东溪人学聪明了,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改变一下了”,速拉丁站在城头上向东溪人大营方向观察,发现偷袭计划已经不可能了。
“这几天偷袭计划已经完成了,士兵们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现在东溪人的实力还在,是时候让他们攻城消耗一些有生力量的时候了”,严力说道。严力和速拉丁偷袭骚扰东溪人,并不能有效的消灭对方,如果只是想把东溪人打退的话,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是严力和速拉丁现在改变主意了,想把东溪人彻底留在大行城的土地上,这时就必须消耗东溪人的有生力量。
其实,在战事的一开始,严力和速拉丁并没有把握将辽东五岛和东溪人的联军击退,毕竟对手有近一万人,而且都是一些老兵,比起刚刚组建的大行城士兵要厉害多了。可是,当严力在码头上把辽东五岛的有生力量消灭后,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等于一下子对手减少了五千名士兵,双方的实力对比已经开始倾斜。在与东溪人的偷袭作战中,速拉丁的骑兵得到了锻炼,此消彼长之时,东溪人的粮草也开始不济,这对于大行城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一连几天,双方都没有发动进攻,这是黎明前的平静,因为东溪人已经等不及了,战事从乾符元年十月十六日一直打到乾符元年十一月十二日,已经快一个多月了,再拖下去东溪人没有被打死也要被饿死在大行城城外了。
闻虎和闻豹现在也着急上火,战事越拖延对自己越不利,对手躲在城池里下雪刮风都没有关系,自己藏在海上每天可是都在喝西北风,这算什么事情啊!东溪人的情况比辽东五岛联军还要糟糕,大冬天在冰天雪地的地上安营扎寨,味道也不好受,很多将士已经冻伤了,最要命的是粮草已经不多了,再不结束战争,只能撤退了。
乾符元年十一月十三日,东溪人派出三千名士兵联合辽东五岛一千名海盗开始准备攻城。
严力和速拉丁站在城头上,看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士兵,不由得开心的笑了,“终于来了,只要打退了这次进攻,大行城的保卫战就算圆满了”。
李伟、李浩、闻豹和闻虎站在城下不远处,心中的想法与严力和速拉丁相同,“只要攻下这座城池,大行城就自己的,再也不用在大行城外忍饥挨饿了”。
李浩看了一眼闻家兄弟俩道:“两位贤侄,这第一场仗就由你们俩率兵先进攻吧”。这段时间,东溪人可被严力和速拉丁折腾惨了,不过大行城的实力到底怎么样,现在还不清楚,李浩想让闻家兄弟俩先去探探水。
闻豹和闻虎也不是傻子,想让自己当炮灰,“做梦”。当然,闻豹和闻虎也不好反驳李浩的建议,毕竟东溪人才是主攻的力量,让自己先去进攻,也说的过去。
“大郎,你带五百人去进攻一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