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足利赖光居所。
“没想到竟然让普希金给跑掉了,那家伙的身手还真是了不起啊。如果是足利阁下的弟弟跑掉的话倒是好说,偏偏跑掉的是普希金,这下可就有得头疼了。”
桑切斯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并不颓丧,倒有几分欣赏的意思,“如果可以将这种人才招揽到我们家族麾下,那该是多棒的事情啊。”
说到这里,桑切斯又望向足利赖光,“不过,说真的,足利阁下,你弟弟也不差喔。要不是为了掩护普希金,说不定我们连他也抓不到呢。这两个人都是了不起的人才啊,不知道足利阁下可不可以考虑放下恩怨,招揽这两人到我们家族之中任职呢?”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足利赖光不假思索地说道。
这是桑切斯意料之中的答案,所以他也不显得失望,只是觉得有些惋惜地扬了扬眉头,“好吧,足利阁下已经签署了契约,正式成为了我们罗斯切尔德家族的理事会成员,是我的正式上司了,我自然是一切听命于您了。”
“桑切斯先生不必过谦,你虽不是理事会成员,但是你是家族中的元老,人脉,资历都远在我之上。以后我还要多多仰仗先生,以后上司下属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以后请你直呼我赖光兄就好了。”
身为政客,拉拢人心这一套,足利赖光自然还是懂得做的。
说完这些客套话之后,足利赖光便直入主题,“普希金逃亡已经整整一天了,为什么还没有半点消息呢?是不是哪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足利阁下,不是我们出了问题。”桑切斯摇了摇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普希金已经受到了克格勃的庇护。克格勃曾经号称天下第一特工组织,虽然前苏联解体之后,因为大量人才外流,实力有所削弱,但是正如中国人所说的一句谚语,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克格勃如今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一旦克格勃出面庇护普希金,就算是我们,也莫可奈何。”
“不是说已经安排人将他开革出克格勃了吗?”
“他的确已经不是克格勃的成员了,可是职位可以开革,但是人脉却是扯不断的。普希金身为克格勃王牌特工,颇有声望,再加上一向以侠义著称,在克格勃内有许多生死之交。尤其是在曰本曾经驻扎五年之久,人脉深厚,所以,就算他不是克格勃成员,但是他的往昔同事们依然是会庇护他的。有关于这一点,光是从克格勃曰本方面的人员,丝毫不向我们的内线透露普希金的行踪就可得而知了。”
说到这里,桑切斯叹了口气,“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足利阁下。因为这件事情的关系,克格勃曰本方面的官员已经向莫斯科方面提出秘密申诉。莫斯科有关部门正在对我们的那位内线官员进行调查,已经掌握了一些初步证据。”
“根据我们的推测,进一步查实虽然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他已经不大可能顺利过关。他自己也这么认为,所以特地要求我们帮助他安排潜逃。我们正在帮他安排,估计一个月后,他就将顺利出境。到时候,除非我们愿意再次牺牲一名高级卧底,不然的话,普希金在克格勃的人脉很可能就将开始发生作用。”
“一个月?”足利赖光看着桑切斯,笑了笑,“你放心,就算我们等得了,普希金自己恐怕也等不了。他一定会主动冒出头来的。”
听到这里,桑切斯在心里说道:“看来,这个曰本人倒也不止是会欺骗选民而已嘛。”
笑完之后,足利赖光却又说道:“不过,这件事情真的可以拖到一个月那么久么?”
桑切斯望着足利赖光,问道:“足利先生,你是说哪件事?”
“我是说,桑切斯先生真的有把握,东京克格勃真会等到一个月之后才介入么?”足利赖光说到这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没有可能出什么意外?”
“足利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在曰本的克格勃分部,在莫斯科的事情没有解决前,就直接帮助普希金?”
“无论怎么说,普希金都已经不再是克格勃的成员。所以他们前同事对他的帮助,所依据的,就不在是法律或者纪律,而是友情和信任。据我所知,普希金在东京可是工作超过了十年的时间。”
“足利先生,我可以理解您的忧虑。但是据我所知,东京克格勃的负责人,雅克夫是一个十分公事公办的人。就算他内心同情普希金,也不可能在莫斯科明令不许帮助他的情况下,去帮助普希金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向莫斯科举报我们的那名卧底的人,说不定就是这个雅克夫呢。”
足利赖光说着,抬头看着有点惊讶的桑切斯,“你不用用这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雅克夫是东京克格勃最高负责人,我们的高级卧底命令肯定是直接下达给他。情报部门工作最讲究保密,雅克夫也不可能随便把这件事情跟别人说。这么说来,揭发我们的高级卧底的,就只有雅克夫了。”
“足利先生果然睿智,事实确实如此。正如您所说,我们的卧底确实是因为雅克夫的申诉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