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青色的剑光,紫色葫芦,黑色的大轿在空中疾速的飞掠着,发出了刺耳的破空声。
青色剑光上的艳丽女子和紫色葫芦上的白须肥胖老者的身上并未荡漾出多少法力波动,显然这种御空飞行并不要消耗两人多少的真元。
黑色的大轿之中,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那轿子顶上的黑色宝石发出的光晕将高空上凛冽的罡风排除在外的同时,似乎也消除了那刺耳的破空声。轿子里面很是宽敞,放置着两张软榻,上面都铺着白色的狐毛。
这铺在两张软榻上的白狐皮毛上,是一根杂色都没有,而且狐毛长而柔软,又泛着略微的银光,很明显是极北之地的银雪狐的狐毛。这种银雪狐的毛皮,非但柔软舒适,而且还有祛除风湿的功用,若是有什么风湿,只要每天用热气熏上半个时辰,再将这银雪狐的毛皮裹着,几天下来就会好了。这样的毛皮,只有在皇宫或者是封疆大将的府邸之中,才有那么一张两张,在世间是价值万金!
两张软榻之上,分别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穿一件布满银色符文的黑色皮袍,额头上长着一个大大的毒瘤,面目看上去十分的凶狠,他的双手拢在黑袍之中,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对面软榻上的人。
他对面的软榻上的人身穿红色洒金道袍,眉毛尾端有些微微的往上斜飞,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自然带上了一丝狂傲的气息,这个人正是南离钺。
此刻南离钺正盘坐在软榻上,双眼紧闭,一丝丝强烈的法力波动,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他身上的毛细孔中,也隐隐的透出一丝丝的金色光华和奇异的药香。
呼的一声,忽然之间,南离钺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张开了眼睛。
“多谢尊者相助,否则我无法这么快就炼化这颗乾坤一元丹。”说话之时,南离钺眼中的光芒给人有种闪电一般闪亮的感觉,而且神态、语气也是说不出的自信,显然炼化了当日况无心给他的乾坤一元丹之后,他的修为也是大大增强了不少。
“后生可畏,你本身已经是元婴期的修为,炼化这药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快上许多。而且我既然受了你们的抽髓夺元诀,答应了你们的条件,自然要出力相助。”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威严气息的黑袍中年人看了一眼南离钺,“只是没有想到,那洛北居然是罗浮的传人。”
“我们这次一定要抓紧了。”南离钺听到黑袍中年人那么说,脸色微微的一紧,“取到了慈航静斋的血舍利,还要请尊者鼎力相助,帮我炼化,否则拖延得时间长了,不知道那洛北又会生出什么变化,而且祁连连城行事滴水不漏,到时候洛北落在他手里,就麻烦了。”
“祁连连城…两年前,东侯青蝠就已不是他的对手。”黑袍中年人冷笑了一下,“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他的修为到底厉害到了何种程度。”
“尊者修为足当傲视天下,但是祁连连城行事不达目的不罢休,斗法起来甚至不惜和人同归于尽。连我师尊都对他很是顾忌,这两年他就在招摇山外百里之处守候原天衣的仆人邺召南,在招摇山之外一坐就是两年,招摇山也没有人敢出来对付他,所以尊者你也绝不能小看了他。”南离钺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却突然又闪过了一丝厉芒,“不过若是能够炼化慈航静斋的这颗血舍利,再得到一门幽冥血魔的功法,到时候我们联手,不说拿下洛北,就算是对付祁连连城,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罢!”
王屋山。
一身粗布衣衫的祁连连城在一片阴郁的雾气中慢慢的现出了身影。
他的面前,是一片巨大的乱葬岗。
这片乱葬岗已经有些年代,已经荒废已久,其中许多的坟头已经倒塌,长满了荒草,连露出来的棺材板都已经腐朽。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位于山谷之中的诺大的乱葬岗上非但没有一丝人烟,而且就连野狗都看不到一条,更显得荒凉,阴森。
祁连连城迈着坚定的步伐,穿行在这个乱葬岗之中,在一个山丘般的土岗前,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没有任何的征兆,祁连连城的手忽然动了动,一股强大的压力,忽然有如实质一般从天空中碾压下来,狠狠的压在祁连连城面前不远处的那个山丘般的土岗上。
轰隆一声,那个土岗被天空中骤然落下的无形压力直接压得往下陷落下去,上面也裂开了数道巨大的裂痕。
整个一个小山丘,就好像一个覆盖在地上的土罐,被人一下子踩得四分五裂一般!
被一下子碾压得陷落下去的同时,山丘的周围的地面也都被无形的力量碾压得剧烈的震动起来,一些小石都纷纷的跳了起来,一圈异常浓烈的灰尘一下子散发开来。
面对迎面而来如山般的浓厚灰尘,祁连连城却是一动都没有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股无形的真元力量,让他像一块中流砥柱一般钉在当地,而那些轰然而来的气浪,尘土,全部远远的分开,从他身边两侧涌过。
“你是什么人,为何无故毁我居所!”
陷落、四分五裂的山丘之下,忽然涌出了一团团的黑气,一